晚上。

    两人住进一家豪华客栈。

    在这个小城,如此程度的客栈已然不错了。

    易季风和司徒清音你情我愿,确立了关系,自然住在一个房间。

    一张大床最引人注目,占据了大半个房子,关键还他妈的挺软乎。

    一颤一颤的,体验不同趣味。

    “夫君,刚才我们回客栈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司徒清音关上门,警惕问道。

    “此话何解?”

    “有人跟踪我们。”

    “不错,我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既然清音也如此,应该假不了。”

    易季风一屁股坐在床上,“你觉得是谁跟踪?”

    “不清楚,那个人不简单,身法隐秘,气息悠长。”

    “算了,他会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们不必多管。”易季风轻松道,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婆娘坐。”

    “这是在客栈,最好别动手动脚。”

    “客栈怎么不能了?”易季风不解。

    “有人盯着我们啊。”司徒清音瞪了一眼,扭扭捏捏。

    “关着门怕什么,我慢点。”

    “你们男人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无非那点事,一刻也不消停。”司徒清音说到点子上了,一语道破男人本质。

    一点毛病没有。

    男人的思想要么搞钱,要么泡妞,再要么就是喝酒。

    与司徒清音破除障碍,正是新鲜之刻,哪有不想的。

    如果思想纯洁,那么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难以启齿的毛病。

    “是啊,我家婆娘那么漂亮动人,小爷恨不得天天整,一整就是一整天。”易季风口无遮拦,不嫌害臊。

    真敢说啊。

    “你!”司徒清音为之语塞,从脸颊一路红到白皙精美锁骨,娇艳欲滴。

    “婆娘,是不是后悔跟了我?”

    “哪有,男人不都一个样,既然我喜欢,便会包容顺从,关键这也不是什么毛病。”

    “夫人,咱们休息吧,我吹灯。”

    “……”

    “笃笃笃!”三声敲门,打破了歇息的心思。

    “谁?”易季风警觉问道。

    “阿弥陀佛,易小友不方便见一面吗?”

    张口就是佛号,这个人的身份几乎暴露了。

    “老秃驴?”易季风脱口而出。

    “易小友,还请相见。”老秃驴不急不躁,心平气和,没有因为老秃驴三个字而生怒气。

    易季风看了身边的司徒清音,后者点点头,并走上前,慢慢打开屋门。

    开门的瞬间,老秃驴看到司徒清音先是眼前一亮,继而一愣,后又微微一笑。

    “司徒施主,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老秃驴双手合十弯下腰,装模作样。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一位心慈面善的得道高僧。

    “托斋主的洪福,我一切都好,请!”司徒清音落落大方,侧身闪开。

    “好!”老秃驴没有犹豫,踏入其中。

    谁也没想到他会找来,不知是何用意。

    导致福源斋和巨剑门的大战,最后被一锅端,一切的策划都是易季风所为。

    他来找茬的?还是算账的?又或者其他事?

    按照正常推断,他应该恨易季风入骨。

    乃生死仇敌,不死不休才对。

    然而,瞧这架势不像恶意。

    “福源斋主,别来无恙啊。”易季风笑呵呵道。

    礼貌这一块该做还得做,面上功夫该到位还是得到位。

    心里怎么想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易小友,好福气。”老秃驴称赞道。

    口中所说的福气,无非指的司徒清音。

    两人双双坐下,司徒清音担起丫鬟的角色,拿起茶壶,倒上两杯茶。

    “易小友好手段,竟然能让冰冷至尊为其甘心如怡,老衲佩服。”老秃驴笑眯眯道。

    “见笑了。”易季风双手抱拳。

    “不,易小友的才能老衲见识过,当真了得。”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不知福源斋主夜晚到访,所为何事?”易季风问到正点上。

    搞虚伪那一套他不太擅长,或者说不喜欢。

    “说来话长,老衲就简单一点,听闻易小友和李衣裳闹掰了?”

    “是!”易季风不便说谎,这件事很多人知道,再狡辩没意义。

    “易小友有没有兴趣和老衲合作一把?”老秃驴真能忍啊,不失为大丈夫。

    果然能屈能伸。

    易季风搞他那么狠,还能放下巨大仇恨前来主动谈合作。

    这种人好危险。

    笑面之下,必然是一颗漆黑的心脏。

    “斋主不恨我?”易季风明知故问。

    “恨!但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当利益相合,所谓的恨自然而然就不存在。”

    “再说,人在江湖哪能总一帆风顺,大起大落看做常态便好。”

    “人不死,总有出头日。”

    “只要活着,一切都不必看的太重要。”老秃驴平淡道。

    “大师说的有理。”易季风附和道。

    “易小友,你和李衣裳成为了仇人,现在她又那么强势,对我们造成威胁太大。”

    “关键那娘们不是善茬,心黑手也黑,等她再巩固巩固,不会让我们几个活着。”

    “现在咱们联手,抱成一团,可以与她掰扯掰扯。”老秃驴口有点急。

    易季风不动声色,神色淡淡,“单凭我们区区两个人如何对抗?岂不是与送死无异?”

    老秃驴稍微停顿一下,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讲。

    “这么说吧,上次与巨剑门一战,我福源斋虽然损失惨重,看似被灭绝,实则老衲还有其他力量。”

    “并非像表面那样孤立无援。”

    狡兔三窟?

    “斋主,你这话有几成水分?别把我坑进去,当成了大冤种。”

    “绝无虚言,我福源斋不会把馒头放在一个框子里,当前力量不如之前那么强大,但三成还是有的。”老秃驴认真道。

    “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吧,不急。”易季风给出决定。

    “易小友,事不宜迟,再拖下去百害而无一利。”

    就说他口急了吧,耐不住了。

    “合作哪能一蹴而就,没那么简单,斋主的提议我会放在心上,好好考虑考虑。”

    “对于斋主的不计前嫌,宽宏大量,晚辈表示敬意。”

    “等有时间,我们再畅饮一番,一解所造成的误会。”

    “只是当下时间尚晚,我和夫人要休息了。”

    易季风话里话外有了驱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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