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易季风背负一只手,满眼不屑。
“易季风,你以为自己赢定了?”刘有亮双腿旋转,立马起身。
站稳脚跟的刹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鲜艳的红色滴在万重门统一白袍上,格外刺眼。
“小爷赢不赢不知道,但对付你足够了。”易季风把话说满。
别人不敢大言不惭,一个刘有亮,易季风有什么谦虚的。
就是瞧不上一点。
小渣渣一枚。
小垃圾,能说脏话直接就是小坤坤。
“小子,好戏才刚刚开始。”刘有亮抽出一把鬼头刀,刀身呈黑色,刀刃闪亮,带来一股寒意。
“就凭你的刀?”
“看不起我,老子剁了你的四肢。”
“来来来,让小爷看看你多大能耐。”
“呀!”刘有亮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脚步轻盈,身法不错。
易季风眯着眼睛,闪电而出。
两人近了,更近了。
眼看要接触在一块,一道盛世光芒照耀四周。
周围的人下意识抬手遮挡。
眼睛实在受不了。
即便不挡,也会闭上眼眸。
这是人的本能,不受控制。
“叮!”一声脆响。
两人相互背对着,相隔大约十米。
一动不动。
谁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一阵风吹过,荡起鬓角发丝,随风飘舞。
“铛!”长刀落在地面上。
准确的说是半截刀。
刘有亮使用的鬼头刀。
“额!”刘有亮发出沙哑的声响,有话说不出。
一道细小的血痕在脖子上呈现,鲜血开始流淌。
继而,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
“噗通!”
刘有亮直挺挺的砸在地上,气绝身亡。
死了。
谁也没看清易季风如何杀了他,用了怎样的手段。
一闭眼的功夫,高下立判,生死即分。
“呀,刘有亮死了。”一声尖叫打破短暂的宁静。
“死了?”
“卧槽,杀人了。”
“慌鸡毛,人家签了生死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怨不得任何人。”
“这不是在做梦吧?化象之境中阶杀了高阶?有没有搞错。”
“快快快,掐我一把。”
“啪!”
“你打我脑袋干什么,有病啊。”
“让你脑袋清醒一下,确实没有看错,反杀了。”
张义看到表哥的死,吓到脸都白了,一股刺鼻的白黄混水顺着裤腿止不住的流淌。
接着啊了一声,快速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现在易季风不动手,不代表以后不会。
易季风拿出生死状示众,高高举起,“今日比武乃公平,公正,公开,公道。”
“上面有我俩的签字画押,希望各位做个见证,莫要给本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这场比斗完全按照上面所写,没有犯规。”
易季风言罢,没有多管众人的七嘴八舌,褒贬不一,径直离开比武场。
一下台,铁牛上前一把抱住。
“兄弟,你好棒。”
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别扭。
一般都是女人对男人讲的。
铁牛吃了一颗丹药之后,感觉伤势好的差不多。
由于担心,放不下,还是忍不住前来观看。
刚刚比武,谁也没有他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易季风初来天域,就铁牛一个朋友。
铁牛在万重门,没人拿他当回事,何尝不是一个朋友没有?
“铁牛大哥,别让人误会。”易季风轻轻推开。
一男一女抱在一块正常,无人歧视。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含义就多了,万一引起他人的多想,那多嘚。
“啥误会?”铁牛不懂。
“咳咳,没啥,咱先回去。”易季风抬腿下山。
“易兄弟等等我啊。”铁牛追了上去。
追啥,慢慢走呗。
整得好像遭到抛弃的小媳妇一样。
两人回到半山腰。
铁牛又审视了一遍,“易兄弟,你身上无伤吧?”
“没有。”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铁牛微微兴奋。
“什么。”
“最后一下,一招秒掉刘有亮。”
“还是自己足够强大呗。”易季风玩笑道,有点骚包。
“……”
“我真没注意到。”
“以后比武的时候再仔细看。”
“对了铁牛大哥,今天我正式上任杂役,需要怎么做?做什么?”易季风不懂。
他没做过杂役,不知道流程。
三皇子府上有下人不假,但每个人的分配不一样,还都是秀儿在打理。
所以易季风询问,不犯毛病。
“忘记这茬了,你今天的任务简单,从半山腰到山脚下的路打扫一遍。”铁牛闷声闷气道。
“铁牛大哥的呢?”
“我要把外门的水缸打满五十个。”
“我替你做。”
“不用兄弟,杂役每月有一天休息,我请假就可以。”铁牛摆摆手。
“好,我先去了。”易季风点点头走出门外,拿起院中的扫帚,开始了第一天上任。
该说不说,万重门的山挺高,即使半山腰往下,也不太短。
好在易季风不是普通人,这点活简直不要太轻松。
在打扫卫生的时候,许多人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今日一战,赚足了风头。
比武出现了死人,好几年没发生过了。
关键是身份的差距。
一个小杂役弄死了外门弟子。
就这一个噱头,让易季风在万重门名声大起。
易季风不管三七二十一,更不在乎说什么。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样就怎样,与自己无瓜。
“这位……这位小哥。”身后一道糯糯的声音传来。
“嗯!”易季风停下动作,扭头看去。
“给你这个。”一位姑娘羞红了脸蛋,神色窘迫,递过来一纸信封。
在外皮上,还画了一颗小心心。
易季风摸不着头脑,女子将信塞进他的怀里,便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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