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让你暗杀成功了?”易季风反问道。
“主人的意思是……”冯老头不懂,一头雾水。
“绑住一条手臂去偷袭。”易季风一言点明。
冯老头不是傻缺,话说到这里了,已经够明显了,“主人是想激化矛盾?让大长老和二长老打起来?”
“不错。”
这在孙子兵法中是不是叫祸水东引?栽赃嫁祸?
引,自然引向二长老。
嫁祸也是嫁祸在二长老的头上。
“属下明白了。”冯老头拱手道。
“记住!千万不要被抓住,一击不成就跑,把一条胳膊的特征暴露出来就可以了。”易季风叮嘱道。
“实在不行,备点石灰散,迫不得已就洒一把,助你逃脱。”
“戴上面纱,穿好夜行衣,装像一点。”
“懂。”冯老头点点头。
“好了,祝你马到成功。”易季风起身,活动一下筋骨,伸了伸懒腰。
随之大步走了出去。
原本打算去见见二长老,请求他的庇护,说一些大长老的坏话,添油加醋,将自己的遭遇说惨一些。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妥。
一不小心,有可能把自己牵连进去。
最好的避嫌,就是把自身处于黑暗之中,隐藏起来。
所以,易季风打消了念头。
干脆回去,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昨晚大长老闯入住处,就当做不知道。
暗中运转,或许才是王道。
一天过得很快,稍纵即逝。
今晚月光柔和,皓月当空,众星闪耀。
黑云躲藏,不见踪迹,晴朗万里。
大长老的居住之地迎来了一位黑衣人,偷偷摸摸,蹑手蹑脚。
此人一身黑衣,包裹严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只袖子空荡荡,特征明显,不同于他人。
不用说也知道此人是冯老头。
他来执行任务了。
大长老职位挺高,待遇也不同,府上有两个婢女,四个杂活下人,不过都是普通人,没有修为。
冯老头直接忽略,不用在意。
身形涌动,直奔大长老的卧室。
冯老头好歹也是长老,在万重门多年,曾多次来大长老府上做客。
大长老住哪间房,一清二楚。
摸得门清。
冯老头落地,还未有任何举动,屋内便传来一声警觉,“谁?大晚上的谁在外面。”
卧槽,当时冯老头心里就骂娘。
麻批,什么还没干就被发现了?
自认为没制造出丁点动静,也隐藏了气息,奈何……
靠你三舅姥姥。
冯老头迅速做出反应,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卧室便是一掌。
不然咋整?
难道冲进去打?
那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不如在外面打一掌就跑。
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主人的计划着想。
万一被抓住,岂不全部落空。
“哗啦!”卧室的房子倒塌,冯老头已经离开了大长老府邸。
然而大长老的速度超绝,在房屋受到攻击的瞬间,他便冲破房顶,站在夜空之中。
“狗贼,哪里走。”
大长老大喝一声,追了上去。
天神境果然不同凡响,各方面的能力不是盖的。
不出五息之数,就尽在咫尺。
冯老头冷汗都下来了,继而随机应变,拿出石灰粉往后撒去。
“噗!”大长老稍微停顿一下,袖子一甩,将这些东西挥散。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冯老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若不是怕撒出来的石灰粉参有剧毒,大长老不管不顾的捉拿,冯老头想走掉……难事一桩。
与强者玩花样,随时随地有可能丢命。
时时刻刻都处于生死边缘。
就像一只老鼠调戏花猫,说没命就没命。
此次冯老头有惊无险,听从了易季风的话,准备充足,不然后果难料。
“武三里?又开始挑事了吗?”
“王八蛋,老夫没机会杀了你,反倒来找我麻烦,当真狗胆。”
“连正面一战都不敢了,玩起了偷袭的把戏,好不丢人现眼。”
大长老盯着冯老头消失的方向恨恨不已。
一双拳头握紧,指节泛白,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
武三里正是二长老的名字。
一只胳膊,又半夜偷袭,不是他还能有谁?
在门派之中,有仇的就是他了。
而且此人修为不低。
第二天,易季风又来到了冯老头的住处,询问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现在火苗烧起,至少大长老的火气挑动起来了。
仅仅这些完全不够。
让大长老先入为主,认为就是二长老做的。
之后做什么,第一优先猜忌的就是二长老。
掌控人的思维和心理很重要,也为首要。
玩阴谋,玩城府,玩谋略,玩的就是个脑子。
“冯老头,大长老的夫人死后那么多年,有没有再娶?或者有没有相好?”
“回主人的话,大长老被婆娘所伤,到了现在也没有传出他和哪个女人好过。”
冯老头略微思考,随之说出另外一个话题,“不过他有一个儿子,就是和死去的夫人所生。”
“哦?在什么地方?”易季风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就在咱们万重门,拜入门主门下,名叫庆于发。”
“去,把他给我杀了。”易季风下达命令。
“啊?”
“把他杀了。”易季风重复一遍,“能不能做到?”
“能。”冯老头笃定道。
“给你两天时间,希望做的漂亮点。”
“放心吧主人。”
易季风此举又是一击重磅。
连环下套。
就是为了让大长老上套。
都说祸不及嫁人,祸不及妻儿老小。
他妈的都要弄死我了,小爷搞死你全家过分吗?
别扯没用的,在这风华天域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活着才是唯一出路。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二长老是纯纯的无辜。
可没办法,谁让他与大长老有仇?只能利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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