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的惩罚简单粗暴。
且羞耻。
黑色塑料袋里,静静躺着几个巴掌大小都没有的盒子。
上面的字也很带劲。
超薄。
零点一。
极致享受。
字一个比一个炸裂,江难向来靠嘴走遍天下,脸皮堪比城墙,但面对迟屿他却纯情得要命。
那档子事他跟迟屿做过几次,他也的确有爽到,而且他年轻气盛的……
反正懂的都懂。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他,江难真没觉得迟屿是在惩罚他。
当然有些事情不需要他觉得,反正当alpha的信息素倾轧而下的时候,他是一点挣扎的水花都踢不出来。
最后的结果也喜闻乐见。
江难被狠狠收拾了一顿,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那种收拾。
第二天起床,他也喜提一口破锣嗓子,以及一副抬个手都疼的身体。
迟屿不知道是吃满意了,还是教训满意了,今天破天荒地没去公司,而是早上精神抖擞地出门跑步,还不是在小区里跑。
他跑到五公里开外的超市,买了不少新鲜食材。
最绝的是他都没打车。
而是拎着两袋子菜走了五公里,硬生生走回来的。
江难醒的时候,他已经洗了澡,顶着一头半湿的头发,穿着围裙在厨房煮海鲜粥,顺带还揉了面,包了点猪肉大葱馅的饺子。
关键他一边做,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语调,那轻快的节奏,绝世好心情五个字在他身上,简直体现得淋漓尽致。
江难洗漱完准备去书房开播。
毕竟作为一个游戏主播,他和迟屿结婚后,做鸽子的次数实在太多,再这么鸽下去,这个月的直播时长都不能达标,更别说那些逆子,肯定要闹翻天。
然而打开卧室门——
卧槽!!
什么玩意儿这么香??
众所周知,嗯嗯啊啊这件事,非常消耗体力,虽然主动消耗体力的人不是江难,但你就说他是不是消耗了体力吧。
体力既然消耗了。
那当然得补回来。
江难耷拉着拖鞋,快步往楼下跑,“邱婶——”
江难:“……”
他喵的,忘了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了,走路都鸭子步,更别说大步跑了,差点没疼死他。
还有,纵使知道他昨天晚上就已经喊破嗓子了,今天的声音肯定不能听,但江难实在没想到,竟然能不能听到这个地步。
这他喵的公鸭嗓是谁?
是他??
算了,破就破吧,反正过几天就好了,现在没什么比吃饭更重要!
江难站在楼梯上缓了半天,然后慢慢扶着楼梯挪到一楼,刚才声音太小,邱婶肯定没听到他说话,不然早就出来了。
江难艰难挪到厨房门口。
“邱婶,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在楼上就闻到香……”
话在抬头的瞬间戛然而止。
不是,迟屿怎么还在家啊??
江难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找到时针开始数——七八九十……十点?现在已经十点了?都已经十点了,迟屿为什么还没去上班??
江难肉眼可见地变得拘谨。
脸也染上红晕。
他倒不是怕迟屿,好吧他的确怕迟屿,但他现在没有怕迟屿,他就是没办法直面迟屿。
一看见迟屿那张脸,昨天晚上的画面就控制不住地涌进脑子。
这谁顶得住?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迟屿把火转成小火,转身走出厨房,从沙发上拿了个软垫放在凳子上,“做完饭就去了,你怎么醒了?”
他以为折腾那么久,江难起码得睡到下午。
看来还是他不够努力。
江难缓慢坐到软垫上,迟屿那个眼神看得他一哆嗦,电光火石间,他骤然跟上了迟屿的脑回路。
“不行!!”
迟屿挑眉:“什么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你赶紧把你脑子里那些脏东西丢出去!全都丢出去!”
模样很凶,但声音又小又哑,脸也红,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力,不像是警告,反而更像撒娇。
迟屿却没罢休。
“我脑子里的脏东西?我脑子里有什么脏东西?”
江难:“……”
江难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然而迟屿还没完,他凑近江难,雪松香缓缓蔓延,像藤蔓一般爬上江难的身体,“要不你给点提示,不然我怎么知道要丢掉哪些脏东西?”
江难:“……”
江难忍无可忍,他伸手推开迟屿的脸,“你别离我那么近!”
迟屿看他有点急了,就歇了继续逗弄的心思,他转身回到厨房,关火,把灶台上的砂锅端到江难面前。
“这是什么?”
“给你煮了点海鲜粥。”
迟屿掀开锅盖,浓郁的海鲜香扑面而来,锅里是浓稠的粥,里面放了鲜虾仁和蛤蜊,还放了一点姜沫和葱花。
配色好看。
闻着也超级香。
江难昨天大哭一场,后面又做了激烈运动,那顿火锅只吃了菜没有主食,到现在他已经是饥肠辘辘,看到海鲜粥,肚子也是很给面子地叫了起来。
迟屿拿了勺子和筷子给他。
“吃吧。”
江难抬头问:“那你呢?你吃过了吗?这么一大锅,要不我们一起吃吧?”
迟屿很了解江难的食量,这一锅海鲜粥,应该是刚刚够江难吃饱,肚子都这么叫了,还想着给他分。
怎么那么招人稀罕呢。
迟屿抬手揉了揉江难的脑袋。
“你吃。”
“我吃过了。”
有句话叫男人头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摸,江难脑袋是其中翘楚,属于谁摸谁死那种,但迟屿除外。
都这样了。
迟屿应该能感受到他的点点爱意了吧?
“看着我干什么?”
江难答不对问,“我头好摸吗?”
尽管没跟上江难的脑回路,迟屿还是顺着他说了。
“好摸。”
不像主人的脾气,江难的头发又细又软,摸起来像丝绸的触感。
很舒服。
江难有些不自在地扒拉了下头发,“那你要不要再摸两下?”
因为嗓子本来就叫哑了,加上这话江难说得也小声,迟屿反应了片刻,才明白江难在说什么。
刚谈恋爱那会儿,他摸江难的头,江难都会不耐烦。
现在倒是主动让他摸了。
迟屿看得出来,江难在努力做他昨晚说的事,但其实他更想要的不是摸头,他视线缓缓下移,落到江难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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