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爷饶命啊!我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人。禁不住这三番两次的惊吓啊!”老板吓的趴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那就快说,谁威胁你要害我们!不然,我马上就送你去见阎王。”吴进冷冷的说,刀刃已经开始要陷入他的脖颈。
“好好!我说,我。。。说。。。”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晕厥过去,从他的嘴角留下了黑色的血液。
吴进立刻把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已经没有了脉搏。吴进气的一拳捣在了地上,地上一下子出现了一个深坑。
“可恶!”他用低沉的嗓音怒吼道。
“早就听闻堂兄在府中养了一批死士,现在看来,果真如此。把他的衣服扒开,看看他背后是否有黑色的曼陀罗纹身?”苏子骞看了过去,眼神里似凝结着千年寒冰,从内而外的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吴进用刀划开他的衣服,曼陀罗的纹身烙印在他的左肩处。曼陀罗花纹身以一种极其妖娆的姿态绽放着在这具已经逐渐变冷的尸体上。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吴进向苏子骞点了点头。
苏子骞的眉头紧缩,看来,他之前收到的消息果然没错。堂兄为了达成目标不择手段,为了养成这批死士,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那么这场仗,注定要全力以赴,不容有一丝闪失,否则不仅这些年父亲苦心经营的一切会全部化为乌有了,而且以后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炼狱。
苏子骞立刻转过身,翻身上马,吴进也快步更上,两人在林中继续策马奔腾起来。马蹄声阵阵,惊醒了一林的飞鸟。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被层层叠叠的绿叶淹没。
已经一连几天了,看着身后空荡荡的位置,我的心里也有些空荡荡的。总感觉生活里缺少了一部分。明明之前天天看见他也觉得很烦,可真的少了他,和我斗嘴,斗智斗勇,感觉又少了很多趣味。
“唉,苏子骞,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我内心暗暗想着。
下课回府时,府门口停了几副轿子,我觉得甚是奇怪,以前最多一副,有人来找爹爹谈事情。但今天也不是节日,更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么会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呢?
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件了?
我马上跑到了爹爹的书房那里,门口已经站了数十个家丁,还有来来往往的家丁在绕着这里巡逻。
我尝试着走了过去,就被几个家丁拦了下来说:“小姐,老爷有令,不准任何人靠近,特别是小姐!”
我哼了一声,看来,爹爹猜到了我会想偷听了。不过,我想知道的事情,区区这点家丁,可拦不住我。
我转身走向了偏苑的小花园,一步步走进假山的山洞里,环顾了四周,确定了没有人,我便往下挖坑,挖了一会儿坑内便出现了一个小木门,我用簪子熟练的开了锁,打开后就直接跳了进去。
顺着底下的小路,我一直走到前面有一小束亮光的地方,那个就是爹爹的书房了。
这条密道还是我小时候和翠竹玩捉迷藏事时无意间找到的。
后来翠竹还一直觉得很奇怪,当时我到底藏到哪里?当时她明明把这个假山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看见我的身影。怎么后来还是从假山里走出来的呢?
因此到现在为止,也只有我一个人知晓这条密道。我一直猜想会不会是某个工匠想用来藏东西,才修的这里?
但是我之前旁敲侧击的向爹爹打听修府邸的那些工匠的情况。爹爹告诉我,现在所有的工匠们都被征去修建其它地方了。所以,这个秘密通道的建成也真的是个未解之谜了。
每当我没事时,就钻进来看爹爹和别人谈生意。
每个来找爹爹的人的目的都不一样,有的带着请求,有的带着虚心的建议,还有的只是冷冷的威胁和命令。
但是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人,爹爹最后总能四两拨千斤的化干戈为玉帛。看着这样的爹爹,我心里有种自豪感。
同时我也开始理解了他的不容易。能力越强,肩上承担的责任也就意味着越大。更别提爹爹如今身上背负着的是南方数以万计百姓的生计了。这样的压力可想而知。
每当房间里只剩爹爹一个人的时候,他常常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或者拿着书叹气。脸上萦绕着的,是从未展现给任何人看的忧虑。人人只道江南有白家,富足常助人。却不知每每面对危机,爹爹的头发往往又会愁白了一大片。
每每这时,我都在痛惜自己为何不是男儿身,为何不能陪在爹爹身边,为爹爹排忧解难。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即便身为女子,只要我努力向学,我应该也可以做到这一切。
谁说女子不如男?我要向天下人证明,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般成就大事业!以后,我也可以做爹爹的好帮手!
自此以后,我便想尽一切办法和爹爹闹着要去学堂里学习。
为此,我还绝食了两日,最后爹爹没办法,终于松了口。这才有了我女扮男装可以入学堂的机会。
也因为这样,我知晓了现在生意场上的局势。南方现在是以爹爹为首的南方商会,主持商人间的大小事物,而北方是以苏家和欧阳家以及木家三家共同为首的商会主事。
而且在爹爹的大力推动下,现在南北方生意来往密切。因为北方有南方一直想要的各色皮料和矿石等资源,而南方有北方一直缺乏的丝绸粮食等物品。所以现如今南北两方各取所需,关系正处在相互依赖相互扶持和共同发展的阶段。
从外面打入洞里的这一小束光是来自书房正中的书架后面的小洞,因为那里正好有装饰物挡着,所以这里很难被发现。
透过这个小洞,我可以趴着看见整个书房。只见左右两侧各坐了五人,都是常来府上做客的叔伯。手里掌握着南方的大量的各种产业,还有几个是帮助爹爹打理生意的各店掌柜。爹爹端坐在书房的正中间,他不停的扫视着坐着的大家。大家都愁眉紧缩,陷入了一片沉默,估计是遇见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爹爹端起了一杯茶,轻呷了一口,开口道:“我还是想听听各位的意见,此事非同小可,而且这件事情将会直接关系到我们以后和北方的关系和大部分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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