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柔昨夜没有睡好,早上睡了一个懒觉。
桃叶来敲门,说老爷腹泻上吐下泻,人都快虚脱了。
李纵不情愿的把手从秦雨柔的身上拿开,隔着门问桃叶请大夫了吗?
“请大夫了,现在要给大夫银子,得少奶奶同意。”
李纵埋怨:“你就不应该把什么都抓到手里,你不忙谁忙?”
秦雨柔冷笑一声,看着李纵道:“你爹拉肚子,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爹,到记着我攥着银子?”
李纵嘿嘿笑:“就拉个肚子,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我有一次拉肚子比他严重多了。”
李纵突然感觉不对劲,他起床,他要去看他爹。
秦雨柔穿好衣服把拐杖给他,问他怎么良心发现了?
“就是感觉此事蹊跷。”
两人走了很久才到了李尚书的房间,只见李尚书躺在床上,两眼深陷,脸颊都凹下去了,嘴唇发白,样子十分憔悴。
看到两人进来,他没好气地说:“是不是想等我死了才过来?”
秦雨柔出去给大夫结账,然后问问大夫尚书身体如何,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让丫头记下来。
秦雨柔再回来时,在房间外停住了脚步,屋内是父子两人的谈话。
“爹,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李尚书眉头紧皱:“尚书府又不是大街上,谁想给我下药就能下药?”
李纵提醒他昨天有没有感觉奇怪的地方?或者接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啊,难道?”
李纵见父亲神情异常,他问父亲是不是晚上在宰相府喝酒被下药了?”
尚书给儿子一个白眼:“我昨天没去喝喜酒,我去了,去了。”
李纵生气地说:“去你小妾那了是不是?在那吃的东西,会不会是她不甘心给你下药?”
“她不会的。”
“最毒女人心,爹,你小心点。”
尚书问他腿怎么样?
李纵笑:“快好了。”
尚书想问儿子与秦雨柔关系如何,突然瞥见门口有风吹动的衣角,他压住这个话题,掀起被子说自己要去方便。
李纵捏着鼻子道:“爹,你好好休息,我和雨柔先回去。”
李纵出来,丫头说少奶奶已经走了。
李纵回到自己的院子,见秦雨柔站在院子里和几个婆子说话,他默默地进屋,刚躺下来,秦雨柔就进来了。
“和爹聊了什么?”
“没什么,就问问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也没说清楚,可能是年纪大了吧!”
秦雨柔神情不屑,问李纵对那个小妾有多少了解?
“不清楚,跟着父亲有四五年了。”
“我感觉你对这件事好像无所谓,你为母亲难过吗?”
李纵笑:“母亲是正室,那个女人只是一个消遣的玩意,你这样说才是对母亲的不公!”
秦雨柔粉面含威,冷冷地问他要不要也纳两个妾?
李纵笑:“不用,爹是爹,我是我,你也不要多心,你看金若云她爹有妾,还有你爹也有妾,这又不是大不了的事。”
秦雨柔虽然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父亲是纳了妾,但一直没有扶正,这是她最感激父亲的地方,与李尚书是不一样。
她刚才问过府里的婆子,那个小妾现在有身孕,李纵这个傻货还蒙在鼓里呢!
再说叶幽兰与七王爷回到府上,管家说起嫁妆的事,叶幽兰摇头:“这事我不问,我不喜欢操心。”
七王爷笑:“你以后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你不管谁管?”
叶幽兰搂着七王爷的胳膊撒娇:“咱们聘请几个账房先生吧!”
七王爷望着她俏皮的脸上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他心动:“你不担心我把你的嫁妆占为己有?”
“你人都是我的,我怕什么?”
七王爷让管家看着办吧!
七王爷要带叶幽兰在王府里转转,熟悉一下。
叶幽兰摆手皱眉:“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陈小玲约李妙玉晚上出来逛夜市,这两天她俩也不好意思约金若云和叶幽兰,两人在茶楼见面时也不禁感慨,以后想四个人一起出来玩会很难。
李妙玉笑:“幽兰不是要约大家去打猎吗?也不知道她还记得这事吗?”
陈小玲一双桃花眼顾盼流光:“你说她家王爷行不行?我都好奇死了?”
李妙玉正喝着茶,被陈小玲这句话呛到:“见到幽兰不许提这事。”
“我知道,我一定什么都不说。”
丫头春雨过来说看到张公子与陈公子在楼下喝茶。
陈小玲意味深长地说:“该不会是你约的张良?”
李妙玉脸红,如石榴花一样艳丽:“我没有。”
陈小玲说:“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吧!”
张良与陈素正在喝茶,一会两人要去赴个饭局,见两个姑娘袅袅婷婷从楼上下来,两人眼睛都直了,怎么这么巧?
陈小玲笑着过来打招呼:“真巧,两位公子喝茶怎么不上楼?”
张良望了一眼了妙玉,一时激动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如实说一会去吃饭还是说闲逛呢?
陈素明白张良的心意,和自己的心情一样,但他也拿不准如何回答。
陈小玲笑:“我们去逛夜市,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张良与陈素连忙点头。
出了茶楼的门,陈小玲就扯一下陈素的衣袖,让他走慢一点,然后看到一条巷子时,她示意陈素走巷子和前面两个人分开走。
李妙玉与张良并肩走着,回头发现陈小玲与陈素都不见了,只有自己的丫头春雨跟着,她知道陈小玲在给自己单独与张良相处的机会。
陈素的心突突地跳动着,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陈小玲,还能与她并肩走在这长长的撒满月光的小巷子里,因为很偏僻,所以很少有人经过。
“我想让妙玉与张良单独相处一会,陈公子不介意吧?”
陈素喃喃地说:“叫我陈素吧,大家都很熟了。”
陈小玲笑:“说的也是。”
陈小玲问他最近还在临摩陈山人的画作吗?
陈素摇头:“最近陈山人也没有新画作流出来,我也无画可临摹。”
“他可能是公务繁多,没时间作画吧!”
陈素停下脚步,目光如炬:“你认识陈山人?”
陈小玲尴尬地笑笑:“我猜的,猜的。”
陈素笑,两人继续走着,月光如水,一对璧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贴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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