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去,月夜笼罩着庄子,庄子上各角屋檐亮起的灯笼,还有喧哗的人声,让这个夜晚显得很热闹。
李闯张良陈素来了,七王爷也从枫晚阁出来,遇到熟人很自然就聊了起来。
这时李纵急匆匆地跳下马车向他们走来。
他给王爷行礼,然后问大家看到雨柔了吗?
张良摇头:“我们刚过来,你去那边问问。”
李纵四下寻找,终于看到了正在玩套圈的陈小玲,他赶紧向陈小玲走去,陈素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小玲,你看到雨柔了吗?”
陈小玲正玩得起兴,看到李纵,她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的老婆去哪了,你跑来问我,好笑。”
李纵很着急,也不介意陈小玲的冷言冷语:“府里的人说雨柔来乡下庄子,我刚才去庄子看了,她不在那里,我就急着赶过来。”
陈小玲一听,赶紧把手里的卷子交给一旁别的姑娘,她拉李纵的衣角袖子,让他把话说清楚。
李纵脸红心虚:“几天前雨柔说来乡下查账本,我就没当一回事,可几天了也没见人回去,所以我过来看看。”
陈小玲怒视着李纵:“你去自家庄子,庄子上的人可说雨柔什么时候离开的?”
李纵摇头:“庄子上的人说她昨天就离开了。”
陈小玲一听,恨不得抬手就给他一巴掌:“人昨天就丢了,你今天跑到这里找人。”陈小玲压低声音继续问,“是不是雨柔知道你把那个叫兰枝的丫头带回府了,所以才生气离家出走?”
李纵心虚地说:“没有,我没有,别听外面的人胡说八道。”
陈小玲冷笑道:“有没有胡说,到你府上查一下有没有叫兰枝的丫头就知道了。”
陈素提醒李纵:“赶紧去报官吧!”
李纵慌张地往外走,脚发软,走路都跌跌撞撞,众人不解地看着他。
若云与叶幽兰过来问陈小玲怎么回事?陈小玲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看到庄子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雨柔从马车上下来,后面还有一位美人。
陈小玲示意:“快看,雨柔来了,和她一起来的女子是谁?”
叶幽兰等那女子站稳,她马上认出来:“京华书院院长任启山的女儿,当今太后的侄女。”
“雨柔怎么和她熟悉起来?”
“当家主母认识人多也正常。”
几个走过去,就看到李纵一把抱住雨柔,被雨柔推开后,他是左瞧右看,确认雨柔没事才放下心来。
“你这几天去哪了?吓死我了。”
李纵的声音发抖,他在强忍着怒火。
雨柔笑着看向迎面而来的姐妹,索性等她们到跟前一起解释:“我来乡下查账本,正好遇到在隔壁庄子休养的任月姐姐,我们一见如故,我昨天就去她庄子住了一晚,今天带她一起过来玩。”
任月向众人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若云作为主人,她出面招呼客人,于是五姐妹变成了六个人,场面有些尴尬。
雨柔要给任月介绍一下,任月笑:“这几位我都认识。我和七王妃有过一面之缘。”
叶幽兰纠正:“我们见了三面,宫里一次,王府一次,还有这一次,我想以后说不定还有第四次第五次。”
任月淡淡地说:“但愿吧!我自从回京城后,日子特别无聊,与雨柔一见如故,以后免不了打扰各位。”
陈小玲猛地站起来:“糟了,我的竹圈还没套完呢!”
她第一个走了,叶幽兰想自己不能走,走就是输了阵式。
她看向妙玉:“你不是腰不舒服吗?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去休息。”
若云一听,赶紧扶起妙玉,这样自己也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
屋子里就剩下三个人了。
叶幽兰略带责备地看着雨柔:“还好你及时出现,要不然李纵就去报官了。”
任月笑:“我也看到了,雨柔妹子与她相公感情真好。”
雨柔脸红:“平时也没见他这么紧张,我都搞不懂他是真心的还是做戏给别人看。”
“当然是紧张你了,男人喜不喜欢你还是能看出来的。”
叶幽兰笑着看向任月,她此时正扮演着知心姐姐的角色,雨柔估计也享受她的安慰与体贴。
这时小梅进来,说开饭了。
大家陆续来到饭厅,因为人多,开了六桌。
女人坐一起,男人坐一起, 中间用屏风隔开,就为了说话自在一些,特别是有些姑娘家很矜持,怕自己吃饭时的样子被男人瞅见了影响形象。
叶幽兰这一桌多了任月还有若云的两个表妹。两个小姑娘很兴奋,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玩,她们悄悄地分享着刚才套圈得来的礼物。
若云瞅了她们一眼,两人才安静下来吃饭。
叶幽兰喜欢大家一边说话一边吃饭,感觉热闹还亲切,现在食不言感觉饭菜都不香了。
陈小玲最懂叶幽兰的心思,她悄悄说道:“吃完饭,我们去赏月如何?”
“不如打纸牌吧?”任月提议,“我才学会,特别想找人一起玩。”
雨柔见任月看向自己,她笑着说:“我没意见。”
若云勉强笑笑:“我不会,吃过饭我喜欢出去走走,这样好啦,我的两个表妹会打纸牌。”
于是饭后若云陈小玲还有叶幽兰去院子里散步,剩下的在屋子里打纸牌,还有几个人围观。
在外面的凉亭里,陈小玲很生气:“那个任月,我怎么看都不顺眼。”
若云点头:“看着和蔼,但总感觉很假。幽兰,你怎么看?”
叶幽兰忿忿地说:“心眼子比莲蓬还多,我总感觉她接近雨柔不是简单地巧合遇上,应该是处心积虑地设计。”
“此话怎讲?”
“她爹是任启山,一个不在朝堂但能左右朝堂的人物,雨柔的爹是兵部尚书,雨柔的公爹李达是太后的狗腿子,太后又是任启山的姐姐。前些日子,太后还想让任月进我王府呢!不过被王爷拒绝了。”
“任启山也真是,怎么连守寡的女儿都利用上了呢?”
“在权力面前,有的人道德感为零。老婆孩子都可以用来做筹码,更何况一个死了相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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