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庭礼去国外出差了。
应溪已经接连几天没有看到男人,但是家庭医生隔三差五都会来别墅给她检查一下脚踝的恢复情况。
肩胛处的淤青也已经彻底消散。
这段时间,池庭礼一条消息和电话都没有,仿佛人间蒸发了般。
倒是李叔提过一嘴,说是池庭礼的助理打过电话,他们这几天就回来。
这天,应溪终于在家坐不住了,给白桦打了一通电话,让她来接自己去上班。
屋外,天色阴沉,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应溪坐进车内,白桦启动车子。
“哎呀,台风天要来了,咱这牛马还得接着打工。”白桦嘟囔了句,“溪姐,你说台风会不会把我们的车给刮走?”
应溪侧首看了眼窗外昏暗的天空,皱了皱眉。
池庭礼应该不会今天回来吧?
她犹豫了下,掏出手机,给男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上一次,应溪故意穿了一套情趣睡衣,给他发了过去。
男人的回复:好看。
“溪姐,嘛呢?”白桦见旁边的女人半晌没有反应,侧头看去,“你思春呢?”
“没事,发了个消息,”应溪摆了摆手,收起手机。
不一会儿,车子停稳在公司楼下,白桦扶着应溪下车。
几日没见应溪,看到她脚上打着石膏,公司的几个高管纷纷凑上前关切地询问了几句。
应溪一一谢过,在白桦的陪同下慢慢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这段时间你不在,有几个眼线给我来报,应琛开始动手了。”
进了办公室,白桦压低声音对应溪说道。
应溪的手段逐渐展露,应琛不敢明目张胆对付她,却可以用其他方式恶心她,或者给她使绊子。
“而且,”白桦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听说,应琛把现在住的房子卖了,准备娶温家那位真千金呢。”
“什么?”应溪愣了下。
温家那位真千金她知道,是温家流落在外多年,五年前才被找回来的孩子。
温太太去世的早,温先生将这个孩子视若珍宝。
但听说,这位真千金性格木讷,大部分时间都忙于工作,怎么会跟应琛扯到一起?
“你说,应琛怎么想的,居然要娶温若瑜。”白桦纳闷极了,“何况,现在温老太太还在呢,温家还不定落在谁的手中。”
毕竟,温时念深得温老太太的欢心。
应溪微微眯眸,语气平静地吐出一句,“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从我的手中重新拿回应氏而已。”
白桦翻了个白眼,“就他这个脑子,还想拿回应氏,想啥呢?”
应溪勾唇一笑,不再说话。
不过,得找时间和那位温若瑜小姐接触一下。
应琛可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
傍晚时分,天空被厚重的乌云遮盖。
雷鸣声如巨兽的怒吼,仿佛城市下一秒就会在它脚下颤抖。
街道上,车辆堵成一片,雨水如锋利的刺针,无情地倾泻而下。
照例是白桦开车应溪的保时捷送应溪回家,两人堵在路上。
“我还特意提前出来了半个小时,没想到已经开始堵车了。”白桦坐在驾驶座上,烦躁地挠了挠发丝,“最不喜欢的就是下雨天。”
应溪抬头看了眼车窗外,清一色尾灯明亮璀璨,她叹了口气,打开车载广播,“慢慢等着吧。”
‘据报道,台风露娜即将登陆京市,请市民出行注意防范安全……’
“这天气,我估计飞机都无法按时落地吧?”白桦喃喃自语。
应溪一听,猛地睁开眼睛,取出手机。
早上给他发的消息,到现在男人都没有回复。
见状,应溪皱起了眉头。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正缓缓地行驶,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神色肃穆严谨,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前方的保时捷。
“boss,发现目标。”
“嗯,动手吧。”
坐在后座的男人,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之中,声线沉郁地命令。
“是!”
随着他的命令落下,迈巴赫突然急转弯,与保时捷擦身而过。
砰!
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坐在保时捷车里的两人顿感一阵急促的推背感。
白桦扶稳了方向盘,看了一眼倒车镜。
“溪姐,咱车屁股好像被人追了,我下去看一下。”
“好。”
白桦推门下了车,绕到后面一看,车屁股被撞了一个坑,后保险杠都掉下来了。
她顿时怒火中烧,“喂!你会不会开车!”
说着,她想起手机忘拿了,转身回车里去拿手机。
忽地,她动作顿住——
副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应溪不见了。
与此同时,池庭礼刚从飞机上下来,手机刚开机,便传来app提示碰撞的警告。
他略一迟疑,给应溪打去了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不再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眼底掠过一抹冷怒,他立刻拨通了秘书申江的电话。
“池先生,您回来了?”申江很快接听。
“我让你盯紧她的行踪,人呢?”男人语气冷冽。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申江透过电波都能感受到男人此刻情绪很低沉。
“知道了池先生,我现在查。”
挂断电话,池庭礼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朝着机场外走去,步伐沉重而有力。
另一边,白桦站在雨幕中,被雨水淋的浑身湿透,她左右环顾,试图寻找应溪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滴——滴——”
刺耳的喇叭声从身后传来。
“喂,你眼瞎啊,暴雨天气站在马路中间,多危险!”
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打着伞下车,走了过来,嗓音透着不耐烦。
白桦咬牙,“我朋友丢了!”
闻言,男人目光朝白桦跟前打着双闪的保时捷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白桦。
喻少安认出这辆保时捷,就是停在池庭礼别墅的那辆。
“你认识应溪?”
见男人说出应溪的名字,白桦像是遇到了救星,“这位先生,麻烦你帮帮忙,应溪失踪了!”
“失踪?”喻少安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调。
白桦点了点头,面色焦急。
喻少安薄唇紧抿,池庭礼的女人,他可不敢耽搁,当即打给了自己的关系网。
几分钟后,喻少安收到了消息。
挂断电话。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池庭礼的女人也敢惹,简直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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