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念心中不悦,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怒意,“我还和闺蜜们说你对我有多好多好,结果你今天致辞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丢脸!”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池牧也刚开口,温时念便打断了他的声音,面色微沉。
“牧也,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准备订婚典礼真的很忙很累,我已经足够累了,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温时念的话,让池牧也一时之间无法辩驳。
他沉吟半晌,耐着性子开口:“抱歉,念念,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我也不是故意卡壳,人难免会有紧张的时候嘛。”
他这番解释,并没有让温时念舒服多少。
她抿着嘴唇,不满的看着他,“紧张?我看你是看到应秘书,心底着急想去找她吧!”
提到应溪,池牧也皱了下眉。
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些年,从没有哪一次像温时念这样骄横过,甚至会加倍对自己好。
池牧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气闷,还从没有那个人让自己如此费尽心思,却又用这种恃宠而骄的态度跟自己说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池牧也的脾气也来了,黑着脸说道,“所有费用难道不是我出的?人不是我们池家请的?”
池牧也这般激烈的反应,倒是让温时念委屈极了,泪水夺眶而出。
“好啊,池牧也,你凶什么凶!”
她眼眶红彤彤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满双颊。
委屈的模样看的男人心头发紧。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池牧也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最终妥协。
另一边。
外面残阳被夜色吞噬,明月洒下温柔的月光,泛着光的湖面像是洒了一层碎银,宛若璀璨星河。
应溪和白桦来到檀宫的后花园,这边人少安静,环境清幽。
白桦坐在应溪身侧的石凳上,仰头看着洁白无瑕的明月,问道:“溪姐,你还喜欢池牧也吗?”
应溪怔愣了一瞬,唇角凉凉的扯着一抹笑意,否认得毫不犹豫。
“当然不喜欢了,这种男人喜欢了也是浪费时间。”
应溪不傻,虽然和池牧也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可当知道他有心上人时,她便斩断了自己的情丝。
既然两人注定了没缘分,又何必死乞白赖的消耗自己?
现在,她早就放下这份感情了。
“当初我让你回应氏,你可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结果……给别人当了嫁衣。”白桦一副看戏的目光望着应溪。
应溪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白桦,士气削弱了不少,“那,还不是因为我年少无知嘛!”
白桦拍了拍应溪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过,你是真的狠,这一次直接赌上自己的下半辈子。”
听着白桦的话,应溪轻笑了一声,“我这叫提前投资。”
不过,她能搭上池庭礼这条大船,确实值了。
白桦耸了耸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应溪抬眸看向月亮,叹息道:“小白,你说人这一辈子,都是为了什么而支撑着活下去的呢?”
“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白桦深深地看了一眼应溪,她的眼底似有几分落寞。
大概是又在怀念洛女士了吧。
“溪姐,人生路漫漫,你还有大把时间可以享受浪费。”白桦顿了顿,凑在她耳畔低声道,“难道池先生满足不了你?”
气氛又几秒间的凝滞。
“白桦!”
应溪羞恼地瞪她一眼,脑海中却想到了男人健硕的人鱼线条。
真是疯了。
“你们在聊什么?”喻少安的声音传来。
应溪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男人就站在喻少安跟前,长身玉立,如青松般挺拔。
应溪收敛了神色,笑容恣意,“没事,随便聊聊。”
喻少安勾唇,浅浅一笑,“刚才庭礼还问我,帮他看人看到哪儿去了?”
闻言,应溪的视线落在池庭礼身上。
难道喻少安前面来找自己,是池庭礼交代的?
池庭礼冷冷地迎上喻少安的视线,“你话太多了。”
喻少安挑眉,看了一眼应溪。
仿佛再说:瞧吧,你男人这会儿不承认了。
男人不理会他的挑衅,走到应溪面前,薄唇轻启,“走吧,带你去见见温若瑜小姐。”
应溪颔首,转头看向白桦,“要是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吧。”
白桦看了一眼应溪,又看了一眼池庭礼,“你们确定,要这样进去?”
“换地方了。”池庭礼淡淡解释。
见状,白桦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她总觉得,距离所有人猜疑应溪和池庭礼之间的关系,不远了。
在白桦走后,喻少安也借口不当两人的电灯泡,先一步离开。
池庭礼推着轮椅,带应溪穿过主楼,在偏侧的一处单独包厢前停了下来。
门被服务员打开,包厢里明亮如昼。
温若瑜已经等候多时,见到池庭礼和应溪进来,忙站起来招呼,“池先生……想必这位就是您说的小应总吧?”
听到温若瑜称自己为‘小应总,’而不是‘应秘书’,不可否认的,她心底泛起丝丝暖意。
这么多年一直是作为池牧也的秘书而出席各种商业场合,还没有正式以应氏公司管理者的身份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想不到,池庭礼还挺有心的。
“温小姐,您好,我是应溪。”她漆黑的视线落在温若瑜身上。
温若瑜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文雅,但眼睛里却透着一丝精明睿智。
看起来如此聪慧的一个人,怎么会和应琛扯到一起?
温若瑜笑了笑,示意服务员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气氛有一瞬的尴尬。
应溪想到外界对温若瑜的评价,笑吟吟的主动举杯,“温小姐,我先敬你一杯。”
温若瑜端起面前的酒杯,声线轻柔,“谢、谢谢,小应总少喝点,这里没有别人。”
应溪抿嘴轻笑,“我今天高兴……”
话音还未落下,手中的酒杯被一双修长的大掌夺走。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肌肤,应溪一惊,抬眸对上池庭礼微沉的眸子。
男人放下酒杯,看向她的视线算不上友好,语气里夹杂着警告,“别喝酒。”
“……”
温若瑜诧异地看着池庭礼,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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