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应溪睁开迷糊的眼眸,望着熟悉的卧室环境,她呆怔了半晌。
记忆停留在昨天,白桦陪着她在玲珑酒吧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以此纾解内心的不畅快。
后来,好像看到了池庭礼,他还夺走了自己的酒杯……
酒精果真害人不浅啊!
应溪叹了口气,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今天周末,她可以不用去公司上班。
算了一下日子,也到了复查的时间,正好去医院看看什么时候能拆石膏。
想着,她翻身准备下床。
她的腿刚搭在床沿,脚踝处传来一阵钝痛,她吃痛地嘶了一声,又跌坐在了床上。
她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
居然浑身酸软得使不上劲儿。
“醒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应溪愣了一下,抬起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池庭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床尾的,眉眼深沉,看向她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应溪眨了眨眼,抬手朝他挥了挥,“池先生,早啊?”
“醒了就起来收拾一下,”男人语气淡淡的,似乎情绪不佳,“我在楼下等你。”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出去。
应溪看着他高大矜冷的背影,咬着唇纠结了一会儿,捞起手机给白桦拨了一通电话。
“喂,小白……”
十几分钟后,应溪慢吞吞地挪动着身体,下了楼。
客厅还有餐厅里都没有男人的身影,她挑眉,缓缓走向餐厅。
餐桌上,她的位置前摆放了一碗醒酒汤。
这男人虽然不高兴,但还怪贴心的。
李叔从客厅里走过来,见她坐下,笑着说道:“太太醒了,先生特意吩咐了给您煮完醒酒汤,趁热吃吧。”
“谢谢李叔,”应溪点点头,又问,“先生呢?”
“先生这会儿在浇花,他早上已经吃过了。”
应溪‘哦’了一声,端起醒酒汤喝了一口,“不错不错。”
李叔笑容慈祥,“太太今天头不疼了吧?”
“嗯,不疼。”
“那就好,”李叔欣慰地点头,“先生昨晚给您喂了一碗醒酒汤,就怕您早上起来头疼,不疼就好。”
闻言,应溪捧着碗,目光不由得落到窗外。
现在正值盛夏,她的小花园里玫瑰盛放,男人提着洒水壶,动作优雅而徐缓,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他的俊脸上。
他认真专注的样子总是格外的吸引人,应溪不禁勾起了一丝丝欲念。
池庭礼似是有所察觉,转头看了眼。
应溪立刻敛去笑容,装模作样地喝完醒酒汤。
吃过早饭,又坐了一会儿,池庭礼走了进来。
应溪正在纠结该如何给池庭礼提去医院拆石膏的事情,却又因为昨晚酒后失语而不敢开口。
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走吧,带你去医院复查。”
应溪正犹豫着,听到男人的声音一惊,忙抬头看他,“啊?”
“怎么,你不想了?”男人眯了眯眼眸,“不想去就不去了。”
“那必须想啊!”
应溪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窃喜,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显然是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满足的喜悦。
池庭礼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今天,池庭礼亲自开车,带着她往京市第一医院驶去。
应溪望着车窗外的景色,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笑意。
他们这样,颇有小情侣的感觉。
……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京市第一医院。
池庭礼推着应溪直接去了骨科医生吴晋的办公室。
吴医生看到是他,忙起身迎接,“池先生来了,快请进。”
池庭礼颔首,和医生寒暄了几句。
“池先生,上次人多没好意思问您,这位是?”吴医生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应溪。
“这位是我妻子,应溪。”池庭礼道。
吴医生的脸上划过一抹了然的神色。
他拿出一份报告单递给池庭礼,“根据报告显示,池太太的右腿骨折愈合程度非常好,按理说,再休养几周就可以拆石膏了,但是,二次受伤后,她的骨裂处有轻微粉碎性骨折。”
粉碎性骨折?
池庭礼蹙眉,问道:“她这个程度算不算严重?”
“肯定是比较严重的,还好当时处理及时,再加上池太太还年轻,软组织恢复快,”吴医生顿了顿,“不过,一定要小心呵护,不敢再造成三次伤害了。”
吴医生这番话,无疑让男人的面色森寒了几分。
上次的凶手还一直没有找到。
“我建议池太太还是需要坚持复健,以免留下隐患。”吴医生笑得和煦,看向应溪的眼神有几分打趣。
“池太太可不知道,当时池先生找到我时,险些让我们这里的人没有好日子过呢。”
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男人浑身湿透的模样来到骨科值班室,第一句话就是:治不好她,明天所有人都跟着滚蛋。
当时便令他一个头两个大。
应溪听到医生的话,心底倏然狂跳,隐隐染上一丝悸动。
是这样吗?
原来他还有这样不冷静的一面?
可惜了,没有亲眼见证。
“你的话有点多了。”男人平静开口,语调却透着几分威胁。
吴医生干咳一声,忙不迭闭嘴不语。
稍后,吴医生让护士带着他们去了复健室。
应溪问了一下护士复健一次的时间,得知要一个多小时,便扭头对男人道:“池先生,不如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好久。”
池庭礼随意地走到一处空座位前坐下,双腿交叠,道:“没事,好好复健。”
应溪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旁,护士将应溪的轮椅推到复健台边,扶着应溪坐了上去。
“复健的过程会有痛感,还请您坚持一下。”
“没问题。”应溪笑了笑,任由护士帮助她戴好塑胶套。
护士的力气很大,一下一下地推动着应溪的双腿,应溪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了肉里面,钻心刺骨的疼痛袭来。
应溪忍住闷哼,紧抿着唇瓣,一动不动,额头沁出汗珠。
不远处,池庭礼定定地看着她复健,看到她额头因疼痛难忍而冒出汗珠,心中烦闷更甚。
他取出手机,找到申江的电话拨了出去——
“到现在都没查出当晚带走太太的人是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申江正在家中洗衣服,突然接到男人的电话,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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