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初,你爸还威胁你妈妈,说洛女士如果继续管理应氏,就把你赶出应家,你母亲不甘心,却也终究离开了应氏。”
应溪的视线落在躺在病床上的居卿益身上,表情复杂难辨,“那个时候我在上大学,不经常回家,这些我都不知道。”
“唉,造化弄人啊!”居夫人叹气,顿了顿,“小溪,你母亲是一个非常坚强独立的人,她不仅自己很优秀,教育孩子也很成功,我记得当时还有个路尧,不也是你母亲带大的。”
提到路尧,应溪脑海中闪过男人清隽干净的脸庞。
或许路尧也会记得什么?
想到这里,应溪起身,笑道:“阿姨,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先走了哈。”
从医院出来,应溪径直回了别墅。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明亮的客厅,她的脚步顿住。
池庭礼在家吗?
她环顾四周,并未看到男人的身影,想到还要联系路尧询问一些过去的人和事,她急匆匆上了楼。
回到卧室,她放下包,抱着电脑坐在落地窗边的榻榻米上,双腿盘膝,纤长白皙的手指敲击键盘,将想说的话都写在文档里。
写完之后,她找到路尧的邮箱账号,点击发送。
半晌,应溪起身,下楼去了客厅。
正巧,池庭礼也刚刚到家,一身熨贴平整的衬衫,袖口习惯性地挽至手肘处,露出坚实有力的臂膀,整个人透着慵懒疲惫的感觉。
应溪拢了拢身上的毛衣开衫,上前接过男人的西装,“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池庭礼将领带取下,缠绕在手腕上,低头吻了吻应溪的眼睛,“晚上还有海外会议,在家里就好,没必要整天泡在集团。”
最近为了一周后的股东大会,池庭礼已经待够了。
说话间,两人在沙发中央的位置坐下,应溪俯身靠在池庭礼怀里,白嫩细长的指尖按压男人的头部穴位。
池庭礼眼眸微眯,舒服地靠在应溪怀中,任由她为自己按摩。
片刻后,他忽然开口问道:“医院那边,最近有没有消息?”
他知道她最近一直在跑医院。
“嗯,医生让居阿姨多在叔叔耳边说一些往事刺激刺激他的大脑,看看会不会有反应。”
说着,应溪松开手,俯身看向男人,指尖轻抬落在他乌青的眼圈之下。
她知道,池庭礼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池氏集团股东大会的事情。
过不久,池家就会变天了。
“你看起来很疲惫。”她道。
池庭礼捏住她的下颚,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应溪很有分寸感,她几乎不过问池庭礼有关池氏的事情。
有时候,她聊起工作上的事情,都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
明明一直在为了‘蓝鸟’计划而焦头烂额,却不再让他帮助。
应溪伏下身,轻轻吻上他的薄唇,“天冷了,晚上我们吃烤肉?”
她的吻落下来,像是一片羽毛轻拂,痒痒的。
池庭礼顺势揽住她的腰,双臂收紧,薄唇在她的耳畔辗转流连,带着蛊惑,“小妖精。”
应溪微微颔首,躲过他的吻,浅眉轻轻一挑,眸间笑意流转,美得不可方物。
她捏着池庭礼衣衫上的纽扣,道:“饿了,先吃饭,不然我该低血糖了。”
闻言,池庭礼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火渐渐熄灭,唇角无奈地勾起一抹笑容。
这段时间她也很忙,确实比以往劳累很多。
“好,”他抱起她,朝门外走去。
应溪诧异地看向男人,“你怎么往外走了?”
“出去吃啊。”男人理所当然。
应溪看了一眼时间,不放心道:“你晚上不是还有会?”
“还有四个小时,没关系。”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
翌日。
应溪还没睡醒,就被男人拦腰抱起,迷迷糊糊间被带上车。
直到她听到池庭礼吩咐司机去‘老宅’,应溪才彻底清醒。
“你说什么?”
池庭礼言简意赅,“丑媳妇总要见公公。”
此刻,应溪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一颗心悬在空中,“你是说,今天带我回老宅?”
如果没记错,下周就是池氏集团股东大会的日子,池庭礼这个时候带她过去干什么?
“等等,池氏现在处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带我过去,不是给池老爷子火上浇油吗?”
谁不知道池老爷子对她百般不认同。
池庭礼将丝巾套进她的脖颈,遮住昨晚留下的暧昧痕迹,将大衣扣子系好后,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在怕什么?”
言下之意,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见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应溪也没再说什么。
车行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处古色古香的庭院前。
院前,两座雄狮石雕巍然屹立,狮口放着两颗夜明珠,在阳光下璀璨闪耀,一派庄重雅致的气息扑面而来。
池庭礼牵着应溪,踩过青石砖铺成的道路,穿过长廊,步入古色古香的大厅之中。
池老爷子正在茶室煮茶,听到动静抬头看去,瞧见来人,一张沉冷的脸愈发阴沉。
茶壶的壶口氤氲着袅袅白雾,池老爷子却忘了取开,水溢出茶壶,落满整套茶具。
他回过神,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饮茶。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搭理两人。
池庭礼也不恼,牵着应溪坐在池老爷子对面,修长白皙的手指替两人倒了杯茶。
池老爷子见状,眉心紧拧,“谁让你动了?”
应溪心头咯噔一跳,看来又是一场血腥风雨要来了。
她静坐在一旁,脊背挺直,一动不动。
“怎么?我带我太太来池家,碍着你眼了?”
男人玩味的勾了勾唇,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嗤笑。
池老爷子眸光一敛,余怒渐消,抿唇喝了一口。
他早就料到池庭礼会有这一天,可还是有些失望。
“池庭礼,你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的态度始终冷漠得像一座冰山,仿佛与这个花花世界格格不入。
男人不语,他只好将视线落在应溪身上,眼神中透着上位者的深沉和威压。
气氛过于沉寂,就显得格外压抑。
“应小姐,我以为你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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