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顿了顿,还不忘补充一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感谢你。”
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应氏或许不会发展的这么快,她也不会有机会接手应氏。
男人勾了勾唇,手掌搭在她的发顶上,嗓音低沉磁性,像是醇厚香浓的红酒般,“谁让我是你男人。”
身为男人,就是应该让他的女人不受一点伤害。
应溪咯咯失笑,双手握着男人的手腕,将自己圈进他的怀中。
这一刻,她真切感受到了幸福。
这份幸福,无关利益和权势,纯粹因为爱。
一场雪后,气温愈发寒凉,大街上车辆也相较于昨天少了很多。
应溪坐在商务车里,车内暖烘烘的。
早上男人没起,却吩咐了司机接送她。
他依旧没有要去池氏集团的意思,或许是池家那边还不知道他回来了。
不过,经过昨晚,大家应该陆陆续续都知晓了吧?
“太太,到了。”这时,司机恭敬地唤了一声。
应溪收回思绪,下车进了应氏大楼,去了空楼层。
上次池庭礼以之前她拍卖掉的楼层礼物送给她,前段时间白桦才跑完所有手续。
大概看了一眼,应溪回到办公室。
刚坐下,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进。”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张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视线之中。
企划部部长,祈亓。
对方面无表情,看起来有几分冷,手中拿着一个信封。
“应总您好,我是来递交辞呈的。”
说着,祈亓将辞职信放在应溪面前,还有一张辞职登记表,需要领导签字。
应溪没急着拿过去,双手交叠垫在下巴下方,面露笑意,“祁部长休假回来了啊。”
她险些都要忘记公司有这么一号人。
“快请坐。”应溪伸了伸手掌,示意他先坐下。
祈亓未动,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应溪,“不用了,应总,还请你批准我的辞职吧。”
应溪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却一片清冷,“不急,祁部长还是先坐下,我刚来你就走,你总得让我了解清楚公司企划部的作用和之前的一些工作吧?”
祈亓蹙眉,目光不善。
“坐吧。”应溪再次开口,语气温和地没有半分傲慢不逊的架子。
犹豫了几秒,祈亓依旧没坐下来,微微抬了抬眼皮,“应总,您不批也可以,按照公司规定,矿工一个月自动离职。”
应溪交叠的双手缓缓放下,身子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向祈亓。
随着不轻不重的一道响声,一份文件扔在祈亓面前。
“祁部长,走之前不如瞧瞧,兴许对你有用。”
闻言,祈亓一把捞起他面前的文件夹,翻开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眸子骤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应溪。
“你……”
“我怎么了?”他话音未落,便被应溪打断,她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祁部长敢做,不敢认?”
祈亓咬牙,双手攥紧成拳,“应溪,你想怎样?”
应溪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扣在桌面上,双臂抱胸,神色从容,“关于‘蓝鸟’计划,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祈亓的喉咙里仿佛堵上了什么,一时没有开口,又或者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坐在对面的应溪也不催他。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凝滞。
良久,祈亓沉沉出声,“我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
没得到意想之中的答案,应溪嗤笑一声,“所以祁部长的意思是,我直接将这些证据交给纪律监察会,让他们好好查查你?那我觉得有点可惜,你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
祈亓抿唇不语,眼中却写满了阴鸷和戾气,此时此刻的情绪复杂极了。
应溪坐起身,脸上扬起风轻云淡的浅笑,“而且,我给你看的只是冰山一角,要想拿捏一个人,就要掌握他的全部,不是吗?”
她说的无比笃定,仿佛有关祈亓的所有小动作都被她尽在掌握。
祈亓面色倏地惨白,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的心理防线在渐渐被击溃。
“呵,”祈亓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沉郁,“应溪,就算我告诉你,你又能怎样?人都已经死了,找到答案又有什么意义?”
应溪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眼底透着一股薄凉和沉冷,“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如果你的家人在国外被劫持,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
祈亓眼神剧烈收缩,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又或者,这只是她用来试探他的借口罢了。
可他心中的不安还是在逐渐加深,整个人都处在一片空白的状态。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应溪懒洋洋地按下免提,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应总,祈媛已经找到,还有她奶奶,请问接下来怎么处理?”
“不要动她们!祸不及家人!”祈亓几乎是抢着应溪开口前拔掉电话线。
应溪面上毫无波澜,淡淡说了一句,“既然不要,那你要不要说说,你所知道的一切?”
祈亓‘噗通’一声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脸色铁青,额头两侧更是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个计划,是他们发现了制造珠宝的原材料非遗商业价值,那个时候你母亲已经准备将中式珠宝粉墨申请非遗,意外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
应溪怔愣地望着他,内心紧张的如波涛般翻涌。
对面,祈亓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低着头继续回忆,“后来,他们为了不让这个项目引起外界太多关注,就将我们这几个已经知道的人封了口,否则,我们的家人和所拥有的一切,都将被收回。”
说到这里,祈亓嗤笑一声,“你那个哥哥也没那么傻,很会利用人心,抓住了我们贪婪的一面,然后和池牧也一起威胁我们。”
说完这些,祈亓闭上眼睛,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似的瘫坐在那张椅子上。
“你母亲的死,我只知道大概是这个原因,但具体,我并不知情,因为他们当时把我派去洽谈另一个项目,回来时才发现你母亲已经……”
应溪的脑筋迅速回想,她总觉得这里头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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