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应溪和池庭礼两人驱车回了金月湾。
车子停在车库,池庭礼将应溪的大衣脱掉挂上衣架,随后去卧室拿了换洗衣服,陪她去浴室洗澡。
应溪在浴缸里泡着,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水从她洁白精致的锁骨滑入胸口,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身后有一双炙热的大手贴了过来。
应溪下意识一转首,嘴唇蓦地触上温热的水,呛得她连连咳嗽。
池庭礼揽着她的肩膀扶稳她,低笑道:“蠢。”
应溪红着脸捶了他胸口一下,接过他递来的浴球搓胳膊。
池庭礼在一旁看着她,眸光温柔缱绻,“后天元旦,有没有什么想法?”
应溪闭着眼睛,在浴缸里玩弄着手腕间的泡沫,随口道:“要不要去周边城市玩一玩?”
“周边?去容城?”
池庭礼只是随口一说,却让应溪心头猛地咯噔一跳。
她垂下眼睑,睫毛微颤,掩住眸底的情绪。
见她沉默,池庭礼轻掀眼皮,“怎么了?”
“没什么,”应溪整理好心情,装作不知道容城是苏哲的故乡,道,“容城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吗?”
“当地有名的小吃挺多的,还有一个游乐场。”
应溪有些心动,不如先去探探路也行。
“好啊,那提前订票吧,不然节前票一定很难买。”
池庭礼勾了勾唇,“好。”
等两人一起收拾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应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腰线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领口微敞,露出细腻的肌肤。
她拿着吹风机在吹头发,没一会儿,池庭礼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俯身抓着吹风机接了过来。
应溪顺势站起身,“那就拜托池先生啦!”
池庭礼一手抓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握着吹风机帮她吹干,动作细心又温柔。
她站在镜子前,视线落在镜面上那个眉眼如画的男人脸上,唇角微不可查地上扬。
今天他在江淮明的面前,也没有表现出吃醋,还很大方的宣布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不仅仅是他对自己的信任,更是他相信自己也在信任着她。
得夫如此,一生何求。
等吹完头发,应溪打了个电话给白桦,提前安排了一下自己的时间。
池庭礼诧异地看着她,“不想干活?”
她直接连休一周,距离上次感冒休息没多久。
男人还以为她累了。
应溪放下手机,扭头看去,“嗯,想陪陪我老公。”
……
第二天下午,两人踏上去容城的航班。
飞机上,应溪下意识看了一眼池庭礼。
他望着窗外,整个人静默的像一个雕塑,若有所思。
这是苏哲的故乡,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应溪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男人回神,看向她。
“睡不着?在想什么?”她问。
男人抿了抿唇,微微摇头,沉默了半晌还是将心里话告诉她,“容城,是苏哲的故乡。”
应溪俯身,把窗边的遮阳板拉上去,露出透明的挡风玻璃。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云海翻腾。
阳光穿透云层照到上面,折射出层层叠叠的光芒。
“老公,有个事情我没有跟你说。”应溪转回头,眼神沉肃,“其实,我派人调查了当年的事情,我发现一个可疑的点。”
“什么?”池庭礼眉头紧锁。
“我派的人调查了林晚清那一年的出行记录,她频繁出入过容城,那一年之后,每年她的助理都会飞一次容城,而那个时间点,就是苏哲忌日的前一天。”
池庭礼闻言,敛去所有情绪,一双漆黑的眼底酝酿着骇人的风云。
这件事情他一直对林晚清心怀芥蒂,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当年的事情跟她有直接的关系。
“所以你怀疑,苏哲的尸首在容城?”池庭礼眸子幽深。
他总算明白应溪为何会突然请好假了。
“是的,所以我想,和你一起,来证实这个怀疑。”应溪靠过去,缩在他怀中。
池庭礼感动的心中一片柔软,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嗓音低沉柔和,“好,我们一起找。”
两个人下了飞机后,先去租了辆车,出发前往提前订好的酒店。
两人住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容城是苏哲生长的地方,虽然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故乡,但对池庭礼来说,意义非凡。
两人提着行李等电梯的时候,应溪问他,“当时你有想过来容城找一找吗?”
池庭礼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都是被我忽略的,我没有想过要去查林晚清的行踪。”
对于女人,他始终保持着一个绅士该有的教养和态度。
所以林晚清的一切,便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掉。
等到意识到时,却已经为时过晚。
好在,现在有一个人,会为了他去努力做点什么。
两人正说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电梯门外,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池先生,您的房间在9楼。”前台服务员微笑提醒。
池庭礼余光淡淡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电梯门缓缓关上。
而他们走后不久,池盛安从前台那边拿过房卡,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刷卡等电梯,一边拿着手机拨通了池震的电话。
很快,那边就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池盛安站在电梯门前等着,他淡淡道:“我现在在容城,给老爷子说一声,家宴我就不参加了。”
池老爷子这周五安排了家宴,早上才通知给他们。
“你要去容城做什么?那边好像没有池氏的业务吧?”池震有些好奇。
“嗯,一点私事。”池盛安没有多说,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电梯门缓缓打开。
另一边,池庭礼和应溪安顿好后,两人查了一下旅游攻略,打算今天先出去觅食。
正准备出门,池庭礼的电话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蹙眉,“管家,有事?”
对面的管家轻笑一声,客气道:“小少爷,老爷子打算周五晚上组织家宴,让我告诉你们务必要来。”
池庭礼沉默半晌,开口,“是我,还是我们?”
“是您和应小姐。”
池庭礼一言不发,而后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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