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白家败落。
我怕受到牵连,和白静进行了切割,提出了分手。
那天大雨,白静的眼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我只给了她一个无情的背影。
风水轮流转,五年后,我的公司资金链断裂,白静已经浴火重生,成了集团总司总裁。
她向我伸出了橄榄枝,只要我和她结婚,就挽救我的公司。
本以为爱情开花结果,哪知道,洞房花烛夜,她面目狰狞地说:“负心汉,你打开了地狱之门。”
……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我的老婆白静在洗澡。
我拿着浴袍,在门口等着。
等她出来的时候,我赶紧给她穿上,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二十八岁的她依旧是国色天香,牛奶般的肌肤,犹如羊脂白玉。
曲线玲珑的娇躯,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只可惜,自从结婚之后,她就没让我碰过。
面对这样的绝代尤物,如果说没感觉,就太假了。
“你在偷看我吗?”
白静觉察到我的目光,冷冷地瞥了过来,我连忙道歉:“对不起。”
在这个家,我是仆人,是受虐者,唯独不是老公,永远都不能违逆白静,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我的公司需要她的钱。
我抛弃过她。
在她面前,我直不起腰杆子,总是亏欠太多。
“跪下,亲我的脚。”
也不知道怎么了,白静竟然发布这样一条命令, 说完,她的耳垂,似乎也有点泛红。
男人怎么可以跪下?
这无异于巨大的羞辱,可几乎是本能的,我便在她面前,跪了下去,捧住了她的玉足。
她人很美,玉足也美,每当看到她,我总是无比懊恼,当年为什么当了负心汉。
在她脚背上亲了几下,白静咯咯地笑了,用玉足拍打我的脸:
“骆辉,你好下贱!
看到这样的你,我真是开心极了。”
下贱!
白静总是喜欢用这个词,我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和白静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可说是青梅竹马,一起上小学,中学,大学。
在高三那年,我们确定了关系。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明明可以去清大的,跟着我一起去了中海大学。
大学四年,我对她无微不至,她对我爱意满满。
本想着毕业就结婚的,不想,白家在一次派系斗争中站错了队,一落千里,从豪门变成了赤贫。
骆家站的是另外一队,为了不被她牵连,为了家族中的地位,为了前途,我决然地选择了分手。
那时候,白静的母亲病了,正是她最脆弱的时候,特别需要安慰。
她接受不了分手,几次三番找我。
后来更是在一个大雨天,跪在我面前,求我继续爱她。
我也是被她纠缠得烦了,便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说:
“白静,做人不要那么下贱好不好,给自己留点尊严,你这种破烂货,老子已经玩腻了。”
那天之后,她便离开了我的生活,我本想着,我们如同两条平行线,再无关联。
不想,在我公司濒临破产的时候,她已东山再起,给我公司投资,还和我结婚。
悲哀的是。
破镜重圆的美好没有发生,她对我,只有厌恶和凌虐。
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把这一切,当做是对自己的惩罚,默默承受,只希望,能够挽回她的心。
叮铃铃……
白静拿起手机,她的玉足搭在我的肩膀上,接听。
“宝贝,怎么了?”
她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怜惜,我压抑得难受,我是她老公,她叫别人宝贝。
更可悲的是,我知道,她口中的宝贝,正是我最好的朋友陈战。
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不想听,努力地捂着耳朵。
过了好久,白静放下手机,去了卧室,换了一身高开叉的旗袍,雪白的大腿也有所暴露。
腰臀之间的曲线,更是无与伦比。
“今天阴天,有点凉,还是穿长裤吧。”
白静是我老婆,她的美只属于我一个,尤其再次和她在一起之后,我发现,我早已爱她入骨。
当年的选择,是我脑子进水,是我神经病。
“我就喜欢这样穿,不行吗?
对了骆辉,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
她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放进了几套内衣,其中还有一套护士装,还有小皮鞭,项圈……
憋闷的情绪铺天盖地,她不愿意让我碰,我忍了,她让其他男人碰,我忍不了。
“白静,你不要太过分!”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知道,当年不该抛弃她,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和她过日子,她怎么就不懂呢?
“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呵呵……骆辉,你对我还有占有欲是吧?
算你倒霉哦。”
她提着箱子,踩着高跟鞋,腰肢扭动,走出了家,我气血翻涌,爬起来要追,却摔倒在地。
也许是低血糖吧,我有点头晕,踹不过气。
接着剧烈的头痛侵袭了我,我像个蛆一样挣扎,死去活来,鼻孔里冒出了血。
足足十几分钟,方才过去。
我打了辆车去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的眼中带着怜悯:
“脑癌晚期,无法手术,只能保守治疗,前期可以采取化疗或者放疗,不过效果可能不会太好……”
医生说话总是那么委婉,绝望让我有点暴躁,便问了一句:
“医生,给句实话吧,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半年。”
半年……
我的脑子嗡嗡的,又有点眩晕,我对生活还有希望,我真的不想死……可惜……
带着巨大的不甘心,我去其他医院又检查了一遍,结果是一样的,我是癌症晚期病人,死亡在即。
如此悲催的结果砸在头上,我简直想笑,这辈子,我好像还没活过呢,就要死了。
如果要死,就干干净净地,死在没有人的地方。
我害怕别人瞻仰我的遗体,太害怕了。
在河边坐到傍晚,我开始处理身后事,首先给白静打了个电话,一接通,便听到呼哧呼哧的声音,白静好像在运动,好像出了很多汗,好像很有节奏。
“死贱人干嘛?说话呀。”
她一如既往地呵斥,我又生气又悲哀,声音仿佛是从心里长出来的:
“白静,我们离婚吧。”
那边的喘息声慢慢小了,沉默了几秒钟,白静哼了声,威胁道:
“你不想保住你的公司了?”
公司是我血汗的凝聚,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有气无力:
“我决定了,卖掉,把钱还你。”
快死的人,不想欠任何人,白静显然不愿意放过我:“钱的事情可以算清,你在我心上插了一把刀,怎么算?”
我都快死了,背负不动沉重的东西了,淡然道:“用这条命补偿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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