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没想到,樊素年的母亲,竟然如此的通情达理,如此的富有同理心,也知错认错。
“不用不用,请您站起来。”
对方这样,我赶忙劝她起身,她还不肯,直到我拉了一把,这才站起来,眼角已经流出抱歉眼泪。
她的出身应该相当的不错,脸上还带着贵气,行止也是优雅周到。
重新坐到椅子上,她擦擦眼泪,叙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插足别人婚姻。
不瞒你说,我丈夫就是在外面找了小三,所以和我离婚了。
为了小三不要我了,也不要孩子了。
也是因为这样,我家有一段时间,生活比较困难,素年就想了各种办法去赚钱。
尤其是愿意和有钱的女人交往。
唉!
这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说他。
今天过来,一个是道歉,二个也是想要和您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和平解决你们现在的三角恋。
如果你和白总裁夫妻伉俪,我一定要让素年放手。
如果你和白总裁,真的像网上说的,要离婚,那我会让他老实等待。
什么都该有个次序,再爱也不能插队,你说对吗?”
秦华蓉说的,又都在点上。
等我离婚了,白静愿意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你这么明事理,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想离婚了,只是白静一直不肯。
不过她说过了,参加完节目,就会和我离婚。
你不妨让你儿子再等一段时间。”
爱恨情仇什么的,我是真的不想参与了,累了,我t是个病人啊。
樊素年总是那么激进,就是要把白静给抢走。
问题是,我没有阻止啊,他总是觉得我阻止了。
“哦,是这样啊,果然是我儿子的问题,他就是冲动,心急,你打他,我觉得没什么错。
我会好好劝他的,让他给你道歉。”
从开始到现在,秦华蓉都是极端的明事理,但是,当她说到我打她儿子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神情有所变化 。
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也许是憎恨,也许是生气,但是,她硬生生地控制住了。
只是,双手猛然握紧。
显然她心里,对于我打樊素年,别有想法。
其实这也非常的正常,那毕竟是她的儿子。
“道歉就不用了,只要他不来找我的麻烦,我是懒得找他麻烦的。
但是,如果他非要找茬,那我会让他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惹。”
有些话必须说清楚,想来,秦华蓉从我这里探听到的消息,都会告诉樊素年。
毕竟人家是母子。
“不会了,不会了,其实素年不是坏人,就是太急功近利了些,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
非常感谢骆董愿意见我,谢谢,谢谢。”
一双雪白的手突然出现我眼前,修长白嫩,秦华蓉主动伸出手,和我握手,当我们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
我感觉自己被电了一下,她的眸子里,刹那之间,有某种娇媚释放。
“慢走,慢走。”
刹那间,我的手臂都有点麻木,实在地说,我的感觉并不好,有一种被突然袭击的错乱。
秦华蓉是樊素年的母亲,她是在给我放电吗?
什么情况啊!
好像刚才那一下并不存在,秦华蓉依旧端庄华贵地转身,走到门口,她还关心了我一句:
“骆董,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然后才施施然地离开了,我瞬间有种被看穿的慌张。
我生病了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她是第一个,刚刚接触,就看出来的。
大部分人都以为,我是因为家庭关系不和睦,是因为流浪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想到,年纪轻轻的我,已经病入膏肓。
这人不简单啊!
靠在椅子上,我多少算是明白,为什么樊素年敢追白静了。
绝大部分男生,不管是帅哥也好,还是家世背景了得也好,往往没有自信面对白静这个级别的女人。
美女总裁!
这四个字的能量,真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
看来,是秦华蓉这样的母亲,给了他足够的支持。
相比起来,我反而比较可怜,我的母亲已经离家很久了,白静说知道她的信息,也没有告诉我。
不管了!
死亡的压力之下,很多都得放下。
把手头的工作做得差不多,我回了一趟骆家,检查了下骆家服装工厂,服装店的改进。
知道骆瑞辰几人是应付,我便只挑了三件衣服,意思,我不是代言这个名牌,只代言这个名牌下面的三件衣服。
并且,我会随时派人监督检查,如果不合格,我随时结束代言合同。
看着三人怨愤的眼神,我心里是倍爽的。
如此一来,基本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后天就开始参加《一别两宽》的节目了。
我想着,混过去就行了。
……
“现在没人了,你过来吧。”
高级病房里,樊素年发出了一条信息,不多会,秦华蓉过来了,看到儿子脸上包着层层纱布,秦华蓉心疼不已:
“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大问题?脑震荡?”
自从老公离开之后,樊素年是秦华蓉最关心的人,要不是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她根本不会过来。
因为她过的,几乎是隐士一般的生活,用现代话说,就是宅,特别的宅。
一个人的生活,自然是要压抑情感的,所以她虽然已经四十二岁了,看起来却美丽依旧,岁月只是让她多了女人隽永的韵味。
“我没事,你打听到什么了?”
对母亲,樊素年还是非常有自信的,只要她愿意出手,总是能够把事情办成。
当年他父亲之所以找小三,主要是因为,秦华蓉太清高了,既不愿意进行太多的社交,也不愿意给丈夫提供辅助,乃至不愿意给太多的情绪价值。
秦家是书香世家,虽然早就沦落,没有往日的风光,但骨子里的傲,去不掉的。
秦华蓉就是典型的,有能力,却不愿意使用的人。
“骆辉嘴上说,是想离婚的,但是,我感觉,他对白静还是有许多的眷恋。
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幽怨。
要真的让他放弃白静,只怕要花费一番功夫,甚至,做出很大的牺牲。”
绝对不会听表面的话语,秦华蓉有自己的分析,只是说到牺牲的时候,她的耳垂微微泛红,眼波中似有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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