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素年的那双手,好像巨大的口腔,正在吞噬我曾经的爱情,他亲了我的妻子,竟然还想要更多。
痛苦冲击,我脑子嗡嗡响,想起无数个在一起的日子,白静在我面前,玉体横陈。
她总是那么害羞地缩着,等着,连双手也会老老实实地,抓着被单,或者遮挡着什么。
头必然是扭向一边的,再也没有平常的活泼刁蛮模样,我不光喜欢看她,也喜欢这一片静寂的时光。
然后,我便可以安静地享受她的一切,她总是忍耐,除非忍不住,才会有所动作。
当我抱起她,她总是紧紧地回应,用更大的热情抱住我,那种拥抱,总是让我沉迷和感动。
好像下一秒我就要消失,她在眷恋在阻拦什么。
那时候的我,对她总是温柔的,没有极限的温柔……
可现在,樊素年的嘴在亲她,樊素年的手在放肆地蔓延……
一阵眩晕感,我强烈的知道,我受够了,一条鱼如果在肮脏的鱼缸里,会受不了,会跳出水面。
我便是如此。
“够了!”
我大叫,我无法接受,樊素年碰到更多,我妻子的肌肤,那些地方的肌肤,多么柔软,多么弹性,精美如白玉,任何人触碰,都会激起我强烈的嫉恨。
爱不爱的,我说不清楚,但我作为一个人,护食本能,总不能接受,别人从我的碗里夹肉吃。
“唔唔唔……”
樊素年抱得太紧了,白静力量小,费了一番力气,方才推开了樊素年的。
因为被亲,她的嘴唇湿漉漉的,好像沾染了露水的花朵,带着某种残忍的美丽。
脏了,脏了,她脏掉了……
看着她嘴角的汁液,我真正地感觉到,她是真的脏掉了。
或许她也意识到了不雅,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角的湿润,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一会,她才看向了我,眼眸中闪过惊愕,接着,是大笑。
“哈哈……骆辉,你还敢说你不爱我,你太生气了,都流鼻血了,还是说……哈哈哈,你激动了,被我美丽刺激到了?”
真不知道,在这个冬季冷风肆虐的丘陵,她怎么会有心情,那般放肆地笑。
太过活泼也是一种不合时宜。
她总是有这样的问题,总是精力旺盛,柔弱时如猫,强盛时如虎。
我摸了摸鼻子下面,是粘稠的红色,眩晕感变得强烈,四面八方的大地正在旋转,地面像水波一样荡漾。
天地之间的一切,好像是没有灵魂的塑胶。
我,白静,樊素年三个人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塑胶小人罢了……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时候,我最大的问题就是找不到感觉,犹如一只脚踏进了幽冥之地,人间的欢乐顿时蒙上了阴影。
迟钝地眨了眨眼皮,我想到了小品里的那句笑谈: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
等我眼前的白静,恢复了有血有肉的模样,有太多的情绪汹涌,有悲伤,有难过,有愤怒,还有曾经爱过的眷恋。
冷风中,我深深地看了白静一眼,突然说道:“白静,请你幸福吧。”
我的话语太过平稳,贴着地面,纤尘不起,说完便转过身,最后看到的,是白静美丽的眼睛中,藏着淡淡困惑,以及瞳孔震动。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什么叫请我幸福吧?你在说什么?”
白静慌乱地跑了过来,拉住了我,她终究感觉到了吗?我话语中的冷绝,和死气肆虐的苍白。
她的手还是那么倔强,抓住就不肯放。
我转过身,看着我爱了整整一生的女人,热泪滚滚,就算被她折磨我也是乐意的。
可时间不允许啊。
“骆辉,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你难道真的不爱我了吗?”
她急切地询问,最在意的,还是被爱。
记得有个哲人说过,女人对爱,有着无穷无尽的渴望,要想得到她的心,就要一直爱她,用各种办法。
面对她,我毫无办法。
就算放下恩怨,也是无济于事。
“我不爱了,白静。
曾经爱你如命的我,不再爱了。”
用了极大的力气,我挣脱了她的手,白静生气了起来:“骆辉,你为什么还在说谎?你明明爱的,你爱的。
现在是我给你面子,给你台阶,你不要的话,百分百会后悔的。”
随着距离拉远,她的话被风吹得凌乱,有件事我是确定的,我不会后悔,因为我根本没有后悔的时间。
毅然地回到驻地,暮色让世界变得很小很小,天上的星辰提醒,人间不寂寞。
按照节目的要求,最后要写一段话,以及做出选择,今天的你,还要不要离婚?
我写的是:“我和她的爱情,是堆积如山的灰烬,曾经有多火热,而今就有多荒凉。”
在选择要不要离婚上,我选择了离婚。
我不知道的是,白静当天写的话是:“我更爱他了,他的眼睛里,有太多岁月的层次。”
在选择要不要离婚上, 她选择了不离婚,下面还写了永远两个字。
也许是因为对比太过明显,也许是因为我一直在摆烂,一直在释放恶意。
更重要的,谁也没有看到,白静亲吻樊素年的样子。
节目播出的时候,骂声源源不断,铺天盖地。
“这个骆辉算个什么狗东西啊,他说什么灰烬,这意思,他是负心汉呗。”
“就是腻味了,想换人,我查了,这梅清影家里也很有钱,吃软饭上瘾的家伙!”
“不光如此,离婚的话,骆辉可以分到不少钱吧?天哪!好贱!”
“偏偏白总裁越来越爱他了,女人总是会被这样的男人迷惑。”
“先招惹的先收心,让女人独自难过,渣男到家了。”
“玛德!真想打死骆辉这个混蛋!”
“男人果然比我们女人心狠,可怕。”
……
那么多的骂声,骆家人都受到了连累,骆致远已经好多天不出门了。
骆慎行一家焦灼了起来,现在骆辉火了,虽然都是骂他的,但是问题来了,还要不要让大家知道,他代言了自家的衣服呢?
犹豫再三,还是在专卖店里,打出了骆辉的名号。
骆瑞辰,骆云岚,骆维璜在丰隆大厦,密切注意着情况,随时打算关门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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