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理需求以外,还有没有别的要求我可以……”
傅京沉缓缓道:“你还小,这个办法未必是最好的。”
他这是没有要退让的意思,顾初筱虽然理解,但她并不想招惹太深。
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她把伞放在茶几上,礼貌说了声谢谢要走,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阿沉,开门!”
顾初筱神经一紧。
门外的声音,是哥哥顾砚礼。
“京沉哥哥!”顾初筱惊恐:“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来了这里。”
傅京沉指了指卧室的方向,“你先去我房间躲一下。”
卧室的门上有猫眼,顾初筱可以窥见门外的动静。
“你怎么来了?”
顾砚礼把车钥匙随意往玄关一放:“去了筱筱学校一趟,没找到她人,发消息她也不愿回,听说你刚回国,想着顺道过来看看你。”
傅京沉淡淡道:“怎么,把妹妹得罪了?”
“慕甜嘴碎,竟然说筱筱比她还想嫁给我。”
傅京沉余光扫了眼卧室的方向,漫不经心开口:“说不定她说的是真的,你们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加上你亲手把她养大,迷恋爱上你,并不奇怪。”
傅京沉和顾砚礼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那种。
高中时期有传言,全校一半的女生喜欢顾砚礼,就有一半的女生喜欢傅京沉。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不会和慕甜一样,和开放的老外们待久了,想法都变龌龊了?她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八年!整整八年,从筱筱还是小萝卜头的时候就由我养着了,我喜欢她,那我成什么了?”
“我也没说你对她有想法。 ”
傅京沉淡淡提醒。
“她对我也是一样!筱筱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妹妹,比亲妹妹还亲!”
“再亲,也不能超过了你未来的妻子,现在慕小姐就有了嫌隙,你要是再继续对她好,你的好,就会变成伤害。”
顾砚礼怎么会不知道。
连亲生兄妹长大都要避嫌,何况是非亲生。
但养了这么多年了,他都习惯了。
“我乐意,就是养一辈子都行。”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不过,筱筱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据她所说还谈上了,不过我不大相信。”
“你不也有了未婚妻,她成年了,小女孩情窦初开有了恋爱对象,很正常。”
“可我和慕甜之间,有的只是商业联姻而已,我并不爱她,从前觉得,身为顾家独子,在其位谋其职,承担责任,婚姻不过是一种联姻手段而已,真有喜欢的女人,也不必一定要结婚,可现在我发现,若是为了利益赔上自己的一生,也是不划算的,可我既然做了选择,就不会回头!”
傅京沉见他这么坚决,还是忍不住开口:“倘若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孩,但因为身份不能在一起……”
“不可能!从前不曾有过,以后也不可能会有,情爱二字,我一辈子都不会沾染半分。”
卧室里,顾初筱握着手机的五指一松。
“砰——”
砸在地上的声音特别响。
客厅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有情况了?”顾砚礼意味深长的看了傅京沉一眼,淡淡一笑:“我以为你这些年清心寡欲的,独身一人,没想到偷偷养着呢?”
“说什么呢?”傅京沉耸肩:“刚养的一只小猫,反骨的很,在家闹腾呢。”
“是吗?”
顾砚礼往顾初筱所在的卧室方向看去,眼神深邃,开口:“什么品种的猫,我去看看,筱筱喜欢猫,一直念叨着要买……”
说完,他站起身,走了过去。
顾初筱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扫了眼房间格局,超大尺寸的大床,和全透明玻璃的浴室,连半点衣柜都没有,哪有半点可以藏身的地方?
突然,她看向窗帘的方向。
顾砚礼打开房间,扫视一圈,并没有任何猫的踪迹。
“你家猫长什么样?”
“漂亮样。”傅京沉在后面回他。
顾砚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形容人?算了算了,看了一圈,没有。”
顾砚礼摆摆手,就在打算出去的时候,突然眼尖的看到窗帘那,露出一截淡粉色的裙摆。
碍于良好的教养,他没有再往前,而是默默退到门边,把门关上了。
顾初筱心跳如雷。
以为自己躲过一劫。
殊不知,门外,顾砚礼搂住傅京沉肩膀,揶揄笑着压低声音开口:“什么时候把人带出来我看看,看配不配的上你?”
“什么人?”
“还瞒我!”顾砚礼忍不住笑着说:“那女孩露出了一截衣服裙摆,你这分明是金屋藏娇,还跟我犟!什么时候的事,确定关系了没有?”
“正打算追呢,这不是也要征求下你的意见。”
顾砚礼拍了拍他的肩:“兄弟,都是快要奔三的人了,找个喜欢的女朋友,不犯法,我祝福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
想了想,顾砚礼又说:“不会是个小姑娘吧?虽然老牛吃嫩草不讲武德了些,只要不是我妹就行!”
傅京沉心说,若就是呢。
傅京沉顿了片刻,缓缓开腔:“确定了就带给你看。”
顾砚礼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房间里,顾初筱手机突然叮的一声,收到了一笔巨额收款到账。
“下个月生活费,筱筱,好好照顾自己,哥下次去学校看你。”
顾砚礼声音温润,听起来显得特别深情,哪怕是隔着手机,依然特别明显。
顾、砚、礼……
顾初筱闭着眼,一字一字默念着这个名字,喉咙像被灼烧一般,被炙烤得刺痛。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
没曾想,爱和不爱都半点不由她做主。
“叩叩。”耳边是傅京沉的敲门声:“你哥已经走了。”
傅京沉语气平淡,声线倒很好听。
顾初筱走出来,猝不及防傅京沉靠在门边,他身形高大,如一堵墙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后退,两只手交叠在胸前攥在一起,眼神微措:“京沉哥哥,刚才我说求你假扮男朋友的事情,是我冲动冒犯了,希望你别忘心里去。
就当我今天只是过来还伞的,可以吗?”
傅京沉饶有兴味的睨着她:“我若说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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