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感觉到,秦景城把她放在柔软的床上。
她在心里期盼着秦景晨赶紧离开。
却不知她因为太过紧张,颤动的睫毛早就出卖了她。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乔子衿被识破,原本就因为发烧烫红了脸,这下更烫了,她忙不迭的起身。
“公子息怒!奴婢不是有意要欺瞒满公子,只是想留下来伺候公子,还望公子成全!”
她说完,赶紧“噗通 !”一声跪下来,将头重重磕在冷硬的地砖上,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秦景城对她的判决。
若是秦景晨不愿意收留,她肯定会被抓回去继续当妓女。
她不愿意,可也没有自杀的勇气……
等待的时间,像是有一把大刀悬在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砍下来,十分煎熬。
秦景晨却没有马上答复她,而是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昨晚你在哪儿?”
乔子衿下意识的不想让秦景晨知道她是个妓女,更不想让秦景晨知道,昨晚她还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强了。
但她也明白这种事情他想瞒也瞒不住,秦景晨一查一个准。
而且,秦景城要是愿意留她当丫鬟,还要去妓院替她赎身。
于是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回道:“奴婢昨晚在望月楼。”
秦景晨听见这个答复,心中了然。
眼神落在她勾着头,与衣领间的那一节白生生颈脖上的红色吻痕,眸色更深:
“昨晚你与什么人待在一起?”
乔子衿光是稍微想一下昨晚被强的经历,就脸色苍白浑身僵硬,排斥的不愿意提及。
但,秦景城问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说实话,可她 事先就跟买下她初夜,包养姐姐的相好打成了一致,只能硬着头皮撒谎:
“其,其实奴婢是桃花巷里的妓女,昨夜被礼部尚书的二公子,梁天蕴买了初夜,便是与他在望月楼的厢房…”
后面的话乔子衿机声音越说越低。
她趴在地上根本不敢看秦景晨的眼神,但也猜得到肯定是带着浓浓的鄙夷、厌恶……
她硬着头皮趴在那里,心难受的很很紧缩起来。
秦静晨这样高贵的公子,可定会嫌弃她脏,把她赶出去吧。
她好恨自己!
为什么她一出生就是妓女?
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又要因为她 卑贱的出身没了?
无助恐慌不甘的情绪,让她忍不住眼泪涩涩直流。
就在这时,贴身伺候秦景晨的小厮,冷月快步走了进来,附耳跟秦景晨嘀咕了起来:
“二爷查到了!昨晚,在望月楼与您一度春宵的姑娘,是礼部尚书二夫人的丫鬟,玉芳。”
“她娘亲病重,为了找大夫看病不得已,当了您的玉佩。”
“她还跟掌柜的一再交代,一定会把玉佩赎回去,让掌柜千万不要卖给别人。”
秦景晨闻言不由拧眉。
他抚摸着冷月找回来的玉佩,疑惑地看了眼还跪在地上,明显在无声哭泣的乔子衿,眼神犹如深海般让人难以捉摸。
过了会,他沉声道:“人带过来了吗?”
“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呢。”
秦景晨闻言,看一下还跪着的乔子衿说:“你先安心养病。”便头也不回的,带着冷月快步离开。
乔子衿松了口气。
秦景城没有马上让她走,这是让她暂时留下来了。
这太好了!
她直到听不见秦景晨离开的脚步声,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摸掉脸上的泪,准备起身。
“嘶——!”
却因为跪得太久,她起身时发现腿麻了,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揉了揉麻痛的腿才扶着旁边的桌子缓缓站起来。
“小娘子。”
随着一声脆生生的呼唤,丫鬟,红梅走了进来。
她听说二爷,从外面带了位小娘子过来,原以为那小娘子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又得了二爷的吩咐,让她过来伺候,不免就带着小心。
还想着这位小娘子说不得,以后会成了他们二爷后宅的主子,定要恭敬些。
她进来后上下打量着乔子衿,发现乔子衿发髻凌乱,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虽然也是高档货,但并不像官宦家的小姐。
倒是更像那烟花之地,妓女的打扮过分惹眼。
她看乔子衿的眼神不由就变得鄙夷起来,又想到二爷将她丢在这里,便急忙去找另外一位小娘子了,更是不把乔子衿放在眼里态度也跟着轻慢。
她扬了扬下巴,像主子平日里使唤她那般语气说:
“二爷说了,我们院子里不养闲人!”
“你赶紧换了衣裳,去后院做活。”
乔子衿一听要让她做活,不但没有计较红梅对她的态度不好,也没有不愿意,反而十分欢喜。
比起当敞开腿,只要给银子就能随便玩弄的妓女,她更乐意做粗实活。
而且秦景城连活计,都给她安排上了,是不是说明她不用走了?
她连声道谢,接过红梅给她拿来的丫鬟衣裙走去屏风后面 还上。
红梅躲在屏风后面偷看乔子衿换衣服。
啧,这身材,难怪会勾得她家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二爷,会不顾大夫人命令,带到后院来。
咦?她身上怎么这么多痕迹。
红梅仔细一看,发现那些痕迹,都是跟男人欢红留下来的,暗暗啐了口:真是下贱!
她给乔子衿丢了满满五大盆脏衣服吗,恶声恶气地命令:
“太阳下山前,必须把这些衣服洗干净,不然就别想吃东西睡觉。”
乔子衿虽然是在妓院长大的,但老鸨是她娘亲,一直把他当花魁一样娇养。
连穿衣服都有小丫鬟伺候,更是没洗过一件衣服。
她看着眼前五大盆满满的脏衣服,顿时为难。
但她生怕被赶出去,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搬来小板凳坐着,她边用打来井水把衣服把衣服泡湿,边回想着以前妓院里的粗实婆子是怎么洗衣服的。
只可惜她那时每天都忙着学习琴棋书画,勾引男人,还真没注意过,一时间犯了难。
她起身想找个看着面善的人,请教一下如何洗衣服,不想路过假山的时候听见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
“哎呀,你轻一点!捏疼我了。”
“哥哥给你揉揉,再亲亲,舒服吗?”
“啊~!讨厌……”
乔子矜听出女子的声音,是红梅的,但她不愿意招惹是非,刚要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听见男人提到了她。
“二公子让你伺候,他带回来的小娘子,你却让她洗那么多脏衣衫,若是让二爷子知道了,你不怕他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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