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担心流量的同时，又有些兴奋。
她对直播一直都挺有兴趣的，只是没有勇气和机会实践。
壮子拿了一只面具给黎清浅。
黎清浅接过面具戴上，坐在镜头前，面前摆放着各种药材。
开启直播到现在已经有五分钟，但人数进进出出只有两三个。
黎清浅丝毫也没有着急，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浅浅姐，怎么办，根本就没有人，直播间这几个应该都是人机，要不我们想想怎么吸引观众进来吧？”
吴佳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这个结果还是令她很难过。
黎清浅摇头：“不用。”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可是……”吴佳叹息一声，没再抱有期望。
突然，直播间的公屏上有人发言。
路人甲：【这不是钟氏医馆吗，就在我们小区附近，听说前段时间医死了人，现在谁还敢去那个小医馆啊？】
路人乙：【是啊，我之前还在那里拿过药，那中医是个老太太，看起来挺好一个人，没想到是庸医，出了这件事后咱们附近谁还敢去她家看病拿药啊？】
【不是已经关门了吗，怎么没有被抓进去，还在直播，这个戴面具的小姑娘是那老太婆什么人，她女儿吗？】
【快关了吧，一群骗人的庸医，别出来害人了，这脸皮也太厚了。】
随着骂声越来越多，直播间的人数也在不断增加。
也有中立的观众：【我听说钟氏医馆那个钟老婆子是被陷害的，闹事的人都已经进去了。】
【楼上的是钟氏医馆买来的水军吧？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她这生意肯定是没法做了，大家都挺惜命的，谁还敢去冒险啊？】
“浅浅姐，直播间的观众是多了起来，但怎么都在骂我们啊？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们快解释吧！”
吴佳又喜又忧，好不容易等来了观众，却全都是骂他们的。
黎清浅关了麦，“只要有观众，有话题和热度，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吴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浅浅姐。”
“无论他们说什么，我们只要用行动证明，我们医馆的药是有效的，我们这里能治好患者。”
黎清浅并不打算解释，越解释，那些人就会以为她是在掩饰。
还不如让这个话题吸引更多的观众进直播间，他们才有机会证明。
用实际行动证明钟氏医馆没有害人，也不是所谓的庸医。
大壮看到屏幕里那么多说钟氏医馆和钟兰慧坏话的，凶巴巴的模样，但委屈地眼睛都湿润润的。
“不许说钟婆婆和浅浅的坏话，都是坏蛋，坏人！”
大壮一气之下，气了一下，想摔掉手里的手机，被吴佳拦住了。
“大壮，这可摔不得。”
黎清浅重新打开麦，淡然开口：“清者自清。”
“这是我们钟氏医馆第一次开播，今天有个免费的线上看诊活动，前三名免费诊治，而且是包治好。”
【免费看病，听着挺吸引人，但靠谱吗？】
【算了吧，我可不想为了贪这点小便宜把命都搭进去，划不着。】
除了这些骂声，公屏中间还夹杂着另外的声音。
【直播看病，我还是第一次刷到这种直播间，挺好奇的，反正也是免费，要不试试？】
【我有个顽疾好些年了，去大医院也治不好，要不试试？】
【免费的不看白不看，反正也不给钱，没什么损失，我先来替你们试试水，我报名一个。】
叫“鲸鱼”的网友第一个报名，直播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这正是黎清浅要的效果。
吴佳瞬间又看到了希望，直播间从个位数，到现在已经破百，第一次开播能有这个数据，她已经很满足。
黎清浅和“鲸鱼”连了视频。
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相普通憨厚，没什么特色。
黎清浅先是观察了对方的面部，又看了看舌苔。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蓝鲸反正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这么看能看出什么名堂？
【忽悠人的，还有人傻子信，去医院都没用，还指望在直播间能治好，病急也不能乱投医啊？】
【能看出什么才怪，我们也别在这里耽误时间，出去吧。】
但愣是没有一个网友退出直播间，观众不降反涨，大家的好奇心和八卦心太重。
“起夜多，快、少、无力，对吗？”
有些词在直播间不能说，所以黎清浅简化，总结。
蓝鲸点头，因为他有这些症状，所以秒懂黎清浅说的什么。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虽然有点羞耻，但的确是这些症状，已经好几年了，我跟我老婆结婚到现在都没有孩子，最近正在闹离婚。”
“我去医院检查了，也吃了药，但还是那样，唉！”
蓝鲸重重叹息一声，作为一个男人，得了这样的病，绝望又无奈。
刚开始他也自卑，时不时发火，跟妻子吵架，现在已经麻木，觉得自己已经废了。
【什么？这是能在直播间说的吗？】
【集美们，我刚刚进来，发生了什么，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真是一个敢看，一个敢说，真不拿我们当外人，不过说对了又怎么样，能治好才是真的厉害。】
【是请来的演员吧，多少钱一位，找我啊，我可以。】
蓝鲸看到有人说他是水军，连忙解释，“我不是演员，我只是路过直播间，这个小姑娘说得很准，我觉得她已经非常厉害了。”
他不奢望对方能治好自己的病，也已经想通了，既然治不好，就不要耽误自己的妻子，跟她离婚。
“放心，钟婆婆给你开一副药，今晚喝了就能有效果，明天我们直播的时候欢迎你来反馈。”
这病，能治。
蓝鲸半信半疑，“小姑娘，你别逗我了，没事，治不了也没事，但也不能信口开河啊。”
“我没有信口开河，你这病我说能治就能治，但如果你不信，也可以放弃这次免费治病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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