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上车，前往华南总部的路上，我也打开了话匣子。
边开车边八卦，询问他们是怎么走上收尸人这条路的。
陆晔说他本就是一个道士，知道有这个特殊行业，就自然而然走上了这条路。
至于秋虹，她说她出过车祸，在医院昏迷了七天，醒来后，莫名其妙就看到了脏东西。
本来还以为出现了幻觉，是得了什么大病。
结果去数个医院做了检查，得到的答案都是正常。
直到后来，秋虹遇到了一个自称清洁公司的人，说秋虹是被脏东西缠上了，还问她有没有兴趣成为一个收尸人。
几番接触下来，秋虹也就成了清洁公司的一员。
说完他们的经历，他们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我么很简单，我本就是立志要成为天师的人，现在虽然进入了清洁公司，也不算误入歧途，跟我的志向并不冲突。”
接着就跟他们讲起我怒踹黄皮子，拳打脏东西的光荣事迹。
在我的讲述中，没有冯小伊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帮我。
那些脏东西，都是凭我一己之力铲除。
该吹的牛，半句没落下。
不该吹的牛，一句也没说。
像与鬼谋皮、以及挖坟的事情，我提都没提。
因为这些事说出来并不光彩，会被鄙视，还会被贴上盗墓贼的标签，或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的标签！
想起挖坟，我不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镯。
算算时日，又到了第二次血祭的时间。
得找个空闲时间赶快完成血祭才是，省得忘了！
血迹手镯的事，马虎不得！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
跟着导航到达目的地时，刚好下午五点多钟，和我预计的到达时间大差不差。
随意找个停车场停车，我们四人各自背上背包，在乞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门面店前。
门面店上方，清晰写着四个字：清洁公司。
后缀：华南总店。
“这么明目张胆吗？”
我有些惊讶。
陆晔在一旁轻声解释：“咱们所在的清洁公司，跟其它常规清洁公司有正式业务往来，咱们公司的性质有点像中介。
听他这么一说，我随即恍悟：“哦掩人耳目！”
“嗯，就是这么个意思。”
乞丐闻言转过头，鄙视的瞧了我一眼：“一看你就没看过公司简介。”
我随即反驳：“谁说我没看？只不过一看就犯困，没看全而已。”
“信你我是这个。”
乞丐五指向下，模仿出王八爬行的动作。
说完就迈步走进了总部大门。
“爱信不信，不信你也是这个！”
我摸摸鼻子，跟着走了进去。
接待客人的大厅内，简单摆放着几张椅子，除此之外，看起来空空荡荡。
刚一进门，前台一位少女开口便问：“几位，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乞丐一言不发，打开手机短信，放在了柜台上。
短信内容，正是那条五天后来总部报到，迟到就算考核失败的匿名信息。
我们三个有样学样，都是调出短信，放到了少女面前。
“几位稍等。”
少女微微一笑。
比对着发来信息的匿名号码，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现我们四个人接收的短信虽然一样，可发送短信的匿名号码却各不相同。
想来，这位少女就是通过这串匿名号码来分辨真假的吧？
不大一会儿时间，少女把手机还给了我们。
分别指了指柜台左右的两条通道。
说道：“进行送阴人考核的走左边通道，进行收尸人考核的走右边通道。”
送阴人跟收尸人接受的考核内容不一样，所去的地方自然也不同。
乞丐进入了左边通道。
我们三人进入了右边通道。
通道有点幽深，也格外安静。
走到尽头，一间房屋出现在眼前。
房屋内摆满了桌椅板凳，粗略看去，至少上百张有余。
桌子跟桌子中间隔着半米宽的距离，看起来就像我上学时候的教室。
当然，这里的空间面积要比教室大得多了。
此时，屋里面坐了不少人，得有七八十号。
他们彼此轻声攀谈，做着自我介绍。
也有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低头专心玩着手机。
我们三人的到来，并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来到房间，我就走向了坐在门口的一名男子，轻声询问：“哥们儿，大家伙都是来参加考核的吗？”
“嗯。”
这哥们自顾自玩着手机，头也不抬的点了点头。
我又问：“大家在这儿等什么呢？”
这哥们儿皱了皱眉，还是头也不抬：“等八点。”
“八点？为什么等八点？”
“八点是集合时间。”
这哥们儿像是被我问烦了，口气显得很不耐烦。
“哦谢谢。”
我道声谢，识趣的不再打扰这哥们儿。
接着扫一眼房内，指了指角落的空位，对陆晔说道：“你们先坐，我去去就来。”
陆晔随即低声询问：“你干嘛去？”
我轻声说道：“膀胱快憋炸了，去趟厕所！”
话落便扭头向门外走。
一转身，只觉一阵香风迎面吹来。
我下意识就往旁边闪，不料，来人也往旁边躲了躲！
我跟来人要是只有一人闪躲，根本不会撞在一起。
可好巧不巧，我俩一个闪，一个避，直接就撞了个满怀。
“嘭！”
我的鼻梁被对方撞得生疼。
当下就揉着鼻子嘀咕起来：“躲什么躲？走路不看路的吗？”
对方也揉着脑袋埋怨：“你突然转身，又走那么急，赶着投胎啊？”
听到对方声音，我稍稍一愣，低下脑袋去看她的脸。
她也是有点愣神的抬头看向了我。
“罗曼！”
“是你？”
我俩异口同声！
呵呵。
我接着就笑了。
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她。
不过人有三急，急事当先。
“我先去趟厕所，待会儿再找你叙旧。”
罗曼轻‘嗯’一声，走进了屋内。
我顺着走廊边走边看。
好在门墙上贴有前往厕所的标识，厕所并不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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