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车窗,我跟冯小伊瞪着彼此,大吵一架!
最后我妥协了。
再三保证不会有小动作冯小伊才做出让步,打开车门让我坐进了车里。
不过我也确实没了跟她继续打闹的想法。
接着问起了泪美人藏着什么秘密,黑心老头为什么这么在乎泪美人。
冯小伊说:“泪美人中的红光,其实是玉石浸泡在血液中,长年累月所诞生的特殊阴气。
阴阳师行走阴间路,需要用这种阴气护身,所以才会对泪美人这么渴望。”
她的话让我有些震惊。
怪不得正常人看不到泪美人散发出的那丝红光,原来是血液所形成的阴气
而冯小伊接下来的话,让我更加震撼吃惊。
只听她不紧不慢说道:“泪美人的原材料,很有可能来自大凶之地,或者是有人专门蕴养而出。
让这个老头先去探探路,回头咱们也打打秋风,这种含有特殊阴气的玉石,对你也同样重要。”
嘶
先前我还奇怪,明明冯小伊能拖住鬼差,只要拖住七个晚上就好,哪用得着花大代价去找别人帮忙?
没想到,她竟然是打的这种算盘!
是昨晚买回去纸人之后,她见到纸人临时起意的吗?
“可是可是黑心老头是阴阳师!万一泪美人的原材料落到他手里怎么办?”
“那就跟他抢啊!他就住在棺材铺,又不是找不到他。”
“你你能斗得过黑心老头?”我好奇询问。
“不是我抢,是你去抢。”
“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很是无语。
“我可不行!我连他的鞋子都斗不过”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说任何大言不惭的话。
听到我的话,冯小伊‘噗嗤’一声笑得肆无忌惮。
“我说的是事实,有什么好笑的”
我眼神有点幽怨。
好一会儿,冯小伊止住笑声,捋着我的头发安慰道:“别看不起你自己,过阵子,本姑娘保证你能跟这个老头单挑!”
“你能保证,我可保证不了”
我撇撇嘴,敷衍都不想敷衍。
人家一大把年纪才到了阴阳师的级别,我才入行两个多月,拿什么跟人家斗?
除非手握真理,一枪崩了黑心老头。
“不要这么没信心,你体质特殊。”
“特殊在哪?”
“特殊在过了今晚再告诉你。”
“呃这次可不能再敷衍我了,你得保证!”
“好,本姑娘保证!”
“光嘴上保证不行,得拉钩、盖章。”
“拉钩盖章?本姑娘的便宜没那么好占,你要想好了。”
“又不是没拉过你的手,当然想好了!快拉钩”
“你没想好。”
“我想好了。”
“本姑娘说没就没。”
“这”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看着时间,距离子时还有十五分钟就下了车。
我倒想看看,这几个小时,黑心老头在里面捣鼓出了什么玩意儿,他要拿什么来对付鬼差。
“嘭嘭嘭”
我敲响棺材铺大门,耐心等待。
不多时,大门发出“吱呀”声音。
黑心老头从里面探出头。
“来啦!”
他看一眼我跟冯小伊,接着打开了棺材铺的两扇大门。
“快,里面请!”
我以为黑心老头会换身像样的行头,没想到他还是穿的大裤衩跟大背心,蓬头垢面的邋遢模样并没什么变化。
再一瞧院子里,八口棺材被摆成了圆形。
分别对应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向。
‘乾坤艮巽’四个方位的棺材内,分别躺着一个纸人。
纸人身上穿着寿衣,带着寿帽,脸上还抹了血,像是腮红。
看起来分外滑稽。
可我却笑不出来。
因为其中一个纸人,竟然对我眨了眨血红眼睛!
“窝草!居然是活的!”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赶忙在眼中滴上了清明水。
再次看去,竟发现这四个纸人里面,分别藏着一只鬼魂!
纸人就像鬼魂的衣服,而寿衣此刻也在我眼中变了模样,成了钢铁一般的铠甲!
“黑心老大爷,你确定这四个鬼魂能对付鬼差?”
我有些不太放心,毕竟纸人是纸糊的,在我眼中虽然像是穿了铠甲,可面对鬼差,真的有用?
黑心老头瞥了我一眼。
他也不回答我的问题,没好气的向院后小屋指了指。
我看向他指的方向,只见小屋门前还摆放着一口棺材。
这个棺材有点大,目测至少得有两米半,在棺材旁,还立着一把关公刀。
我好奇上前,想要看看棺材里有什么。
可随着靠近棺材,一股刺鼻的味道引起了我的不适。
甲醛?
不对好像是
福尔马林!
那棺材躺的是
霍然间,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赶忙遮住口鼻快走两步,踮着脚向棺材内看去。
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
棺材内躺着一个巨人般的尸体。
尸体并未腐烂,很壮,身高超过了两米,身上还穿着特制的铠甲。
以这具尸体的威武身躯,若是再拿上一旁的关公刀,定是霸气绝伦。
我还注意到,尸体的皮肤并不白,而是呈现暗黑色。
我壮着胆子,用手摸了摸尸体手上以及脸上的肉,触感柔软,还有一些弹性
尸体的一切迹象表明,这具尸体应当是经过处理,一直被泡在福尔马林中,不然皮肤不会呈现暗黑色,还富有弹性。
我默默看了黑心老头一眼。
暗骂这老头真是心黑手黑,这具尸体,不是他偷来的就是被他弄死的!
来路肯定不正!
黑心老头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
他看着尸体,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叫阿大,是跟老汉相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
前些年阿大生了不治之症,所以老汉就把他的尸体留了下来,还与他的魂魄签下了阴灵契约。
呵呵,能用这种方式把他留下来,没事还能跟这家伙聊聊天,挺好。”
黑心老人的神情有点落寞,接着叹口气,指了指小屋:“你们两人就待在屋内,老汉可保你们平安。”
“好。”
我自然不会有异议。
答应一声就搬来两个马扎,跟冯小伊并排坐在了小屋门内,像个看客般,等待着好戏上演。
或者说,是光明正大的等着偷师。
黑心老头同样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了小屋门外的棺材旁边,并在身前点上了一根白色蜡烛。
微风拂过,吹得火苗左右摇摆,却始终无法把蜡烛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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