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深又黑暗的不明方位里,隐在黑暗中的人,谨慎的轻轻喘了两口气,显然,他的身体状况不佳。
“这破地方,以后再也不想来了!呼~”黑暗中的人悉悉索索的摸了一会儿,最终在兜里找到了折了的半根潮乎乎的烟。
乌漆麻黑的一条,把烟塞进嘴里,却是并没有点燃,当然也有可能是潮湿到完全点不燃了。
“唉,瞎子我好难啊!”抱怨着艰难的人,隐秘角落看了看有着极度危险的暗号,然后毫不迟疑的从极度危险区前进。
“都是哑巴的错,让瞎子我难过~感谢有我~拯救你于水火~”悠哉悠哉唱着歌的人,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走了很远很远,黑暗的甬道似乎是没边没际的,漫不经心唱歌的人过长的有的似乎并不在意,等他终于收断断续续的歌声,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久到换个人估计已经崩溃。
“圈圈圆圆~得亏瞎子我眼神儿好,要不我大长腿还不得遛成棍!”
在隐蔽处扣出机关,悠悠的洞口居然开在头上。
黑瞎子轻轻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后退半步,加速起跳踩着墙壁花样旋转后,扣着洞口,慢悠悠的做了个引体向上。
入目皆是黑暗,好在黑瞎子并不需要灯光。
“这是张家人的回收储存处吗?”黑瞎子双臂一用力,直接把自己拔了上去。
目所及的所有空间,铁架子上放满了铁棺。
“空间使用太紧张,还是张家人人太多?弄得跟蜂巢似的。”
黑瞎子侧身走在铁架之间,“路都不留一条,完全不给后人留条道吗?”
“咔嚓!”
“喂,老张家的,你们可不兴跳起来哟,我跟你们家族长,那可是生死兄弟,所以他家就是我家,我家还是我家。”黑瞎子边说边加快了动作,他宛若游鱼一般,迅速的穿梭在缝隙之中,把奇怪的声音远远的丢在身后。
“呦呵,还有高级间呢!”黑瞎子越过密密麻麻的集装箱区域,他看似随意挑了一个单独铁棺的打开。
“呦呦呦,黑爷我辛辛苦苦的,总不能白来一趟吧!”黑瞎子迅速的就从棺材里拿出东西,顺利的就好像他一直知道,这个东西一直在那里。
“哎呦喂,有点沉!”
黑瞎子刚把刀拎起来,就感觉躺在棺材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他眼疾手快的把棺材关上,“呀,生不带来死带去的,借我废物利用一下还不行吗?不要那么小气巴拉的!我跟哑巴张那可是不是亲兄弟,还胜似亲兄弟,所以我们应该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前面的黑暗里密密麻麻站着持械的铁甬,后面跟的是不甘心被他拿走重要物品的棺主。
黑瞎子只好拎着新到手的刀,进入战斗,他身上除了伤,也实在没有带什么东西了。
“哎哟哟,你们都轻点儿呀!哎呀,骨头啊!哎呀,我的腰!嘿,往哪儿打呢!男人的腰是能随便打的吗?”黑瞎子一边说一边急速后退,看他战斗的速度,倒不像有什么大事儿的样子。
把这些密密麻麻的东西都打倒,显然是不明智的想法,所以黑瞎子的战斗主要以跑为主。
“嗯?”黑瞎子清晰的看到,墙壁之上隐隐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像灰尘一样飘荡起来,他果断放弃原来选好的退路。
毫不迟疑的扭头转向,朝另一个未知的方向跑。
黑瞎子甚至不惜硬挨了两下,只求跑的更快。
“惹不起,惹不起。”嘴角溢出一丝血的黑瞎子,居然又险险提了速度,“哎呀,居然是死路一条唉!”
冲的太急的黑瞎子踩着墙跑了两步,意图刹车。
“嗯?”黑瞎子只觉得什么东西,勾着他的脚腕儿猛的一拉。
“咕嘟嘟~”紧急下吐了两个泡泡的黑瞎子,在心底发出一个巨大的疑问,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坚硬的墙面会突然漏突出一个洞,墙面后居然是水,就是踩穿了地面掉水里很正常,这个墙面是个什么鬼?
这个墙面神奇的是把黑瞎子漏进去了,就是一点水都没有漏出去。
黑瞎子快速在水里游动,尝试找出口。
可是这水似乎是一团死水,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更没有任何流动的意思,这水似乎也没有没有边际。
黑瞎子并没有慌张的意思,他坚定的往一个方向游去,就好像他知道出路一样。
可是放在面前的似乎只有无穷无尽的水。
就在黑瞎子就忍不住,又吐出两个泡泡的时候,他终于隐约看到一点不一样的光亮。
黑瞎子确信自己看到的不是错觉,但他所处的水中明显不正常,他不怎么在意的情绪稳定的往前游,即使他已经开始含不住,最后一口气了。
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黑瞎子觉得他看到什么眼熟的东西了。
唔,是什么呢?
黑瞎子这种人只要还没死,是不会失去意识太久的,他简直就是前一瞬还在丧失意识,后一瞬就已经完全清醒了。
第一时间黑瞎子就发现他的墨镜不见了,模糊的视线是一个圆圆的屁股,屁股的主人正在一片光亮中,把一件残破的黑衣里里外外仔细翻找,他甚至把那条短裤抖了抖。
发现自己不仅被抢了所有衣物,还被五花大绑的黑瞎子,“小猫崽子!”
“你认错人了!”蹲那儿翻东西的人,瞬间往角落里挪了挪,身材修长的人完全想都不想的,试图把他自己塞墙缝里去,可是那个角落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凸起。
黑瞎子抖抖绑他的绳子,这根绳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材料?非常结实,要真是一个非常擅长打结的人,他可能就要栽了,可是绑他的人是一只笨蛋猫崽子。
拎着绳子走过去,抬脚踢踢顾头不顾腚的猫崽子。
黑瞎子好笑的看那个圆圆的屁股,努力的往前躲了躲。
“居然胆敢打劫黑爷,还敢绑黑爷,谁给你的胆子?”黑爷大马金刀的坐着,他面前跪着傻乎乎的猫崽子。
小恩还是那种轻纱缥缈的修身装扮,他此时笔直的跪着,两只手高高的举着,一只手上是黑色长裤,另一只手上是简单的男士四方短裤头。
黑瞎子威胁晃晃黑金古刀,“好好举着,给黑爷晾干了,知道不?”
小人委屈巴巴的缩缩脖子,呜呜呜,为什么衣服兜里没有吃的?他都白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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