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再一睁眼的时候,他还想再晕一晕。

    “小猫崽子,你是怕我没死透吗?”黑瞎子看着费力的薅着自己脚丫子傻蛋,不傻,真是干不出来这事儿,那你说他要丢下他逃命,那也是很正常,要么义气点把他背走,那也很正常,这种半死不活的把他拖在地上的,那跟谋杀有什么区别呢?

    “你终于醒了,你好重啊!小黑子!”小恩推推黑瞎子,“你能起来吗?”

    “小黑子是个什么鬼?”黑爷一边吐槽这个称呼,一边努力借着小恩的搀扶站起来,“你果然是只猫崽子,这也太弱了吧,过来扶我?”

    “明明就是小黑子太沉了。”小恩不承认自己弱呢!他明明就是一个很厉害的npc,找回一点点碎片的他,隐约记得自己很厉害的。

    黑瞎子勾着小恩的肩膀,“回头好好操练操练你,男人可不能太弱。”

    “你怎么这么重?之前没有啊!”小恩记得之前黑爷压过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重。

    “哪有?我……”黑瞎子突然想起什么,眼神往自己腰上的一长一短两把刀上看看,“咳,放心,黑爷我是不会嫌弃你的,等回头给你紧急培训一下,免费的哦~”

    小恩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是出在黑瞎子腰间多出的装备上,他心里适配的装备是没有太大重量的,譬如他手里的手杖。

    两个人就像乌龟一样,慢慢挪动。

    “嗯,你好重!好重啊!”

    黑瞎子努力吸了一口气,因为他听到了不妙的声音,“小猫崽子,我们必须跑起来了哟,这里边要碱水,大扫除了,要是不小心被当成垃圾,你我可连骨头的渣子都剩不下了。”

    “哦。”小恩瘪瘪嘴。

    两个人跑的,别提多狼狈了,那叫一个跌跌撞撞,连滚带爬。

    “真……真的很紧急吗?”小恩实在是跑不动,这个人实在是太沉了。

    “生死攸关当然很紧急了。”黑瞎子嘴上这样说,但他的神情倒没有濒临死亡的紧迫感。

    “好吧!好吧!这个冷却时间很长的!”小恩突然开始轮转手里的手杖,那上面的藤蔓活过来一样,开始爬动,“愿春风如意,浮云若悟还秋。”(还字在这里读huan。)

    黑瞎子仔细的盯着那个手杖,这个他和哑巴都认真检查过,实心的,难不成是他已经产生幻觉了吗?

    没等黑瞎子想清楚,小恩突然扛起黑瞎子,打了鸡血似的,几乎是足不点地的往前冲。

    摇晃之间黑瞎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只猫崽子到底是真瘸还是假瘸,瘸成这样居然跑的挺快!

    没时间想太多了,哗啦啦的水流已经从后面响起,两个人就像是被狗撵了一样。

    小恩对自己细节是记不清的,“唉,反派的大boss、大boss,都跑了,跑了、跑了,没有带上我、我、我!脑子丢了,丢了,丢!”

    “唔,小猫崽子,跑个步,难道还得配乐吗?”黑瞎子不得不吐槽,因为这个猫崽子的乐感是一点儿都不在点儿上。

    “嗯,那是当然的啦!得自带buff!自带bg!这叫排面!”

    黑瞎子一抬眼,“停,停!”

    “不能停,停了了就没有下一次了!这可是一次性的。”看不见面板的小恩,不知道中了病毒之后,突然闪现的技能需要多久冷却?初步估计可能就是一次性的了。

    黑瞎子只来得及把手放到自己的耳朵上,剩下的全交给天意吧!

    青铜铃和强碱水,pk软糯又傻的猫崽子。

    密密麻麻的青铜铃全部都响了起来,那个威力,哑巴张来了大概也只能放挺。

    黑瞎子迷蒙之间闪过那个疑惑,最后出来的时候,那个寄生生物明显成功侵入了,他都没想到为什么自己又活了呢?居然就没栽。

    黑瞎子此时还不知道,他身上多了一个只有蛋黄大小的印记,印记的颜色是只有对光的角度非常合适的时候,才会泛起波光的银色。因为不痛不痒,所以他完全没有察觉,就是这个印记,帮他避免了因为寄生物入侵,要遭受的折磨,还避免要花大量的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也因此蝴蝶的翅膀自此显示出了巨大的力量。

    雄鹰自白云中浮冲而下,冲破朵朵白云,绿莹莹的草地上自在的朵朵白,也在悠闲吃草,骏马像流动的光华折射着阳光的味道,肆意流淌。

    马上矫健的骑手,自由自在的御马驰骋。

    利落的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快乐的在茵茵绿草之上打滚,蓝天白云,配上一望无际的绿毯,正在快乐享受自由的骑手,闭着眼睛享受阳光。

    突然,劲风来袭。

    “哇!”伸手挡住一只毛乎乎的脑袋,森森的白牙几乎就在自己的脖颈处,“畜牲尔敢!”

    双手使劲掐住那个,呲牙的脑袋,“滚开!啊!敢咬我。”

    草屑纷飞,烂漫的阳光下,四肢纠缠在一起的格斗,激烈的是水花四溅。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晃着漂亮光圈的太阳,探头看热闹的骏马,若无其事继续吃草的白羊,纷纷都随着时光远逝而去。

    黑瞎子再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他觉得浑身都疼,不过这已经比他预计的好太多了,他本来估计他得以濒死状态,爬出张家古楼,找个地方猫到能自由活动,再去找哑巴。

    “唔,不是猫吗?怎么还咬人?”黑瞎子摸摸趴在自己胸口的头,他隐约记得梦中,他似乎跟一只有鸳鸯眼的狗打了一架。

    黑瞎子现在还完全不知道,就是这只鸳鸯眼儿的狗的干扰,让他不用重伤的躺个一年半载,然后爬起来还得想办法解除身上的异物。

    要知道这种墓里的诡异寄生物最难搞了,特别是这可是张家的收藏啊!

    “起来啦,小狗崽子。”

    “嗯?怎么又是狗了?不是猫吗?小黑子你傻了?”小恩茫然的抬头,清透的鸳鸯眼里都是不确定。

    “你不是猫吗?怎么还咬人呢?”黑爷给小恩看他胳膊上的牙印儿,“还有要叫黑爷。”

    “也没有咬啊!就磨磨牙嘛!而且你咬我狠多了。”小恩也把自己的脖子伸过去,让他看那个血淋淋的伤口。

    “而且是你先薅我头发的,薅着头发小黑子你还使劲儿晃。”小恩盯着黑爷目光尽量露出控诉。

    可是黑瞎子只看见那眼睛里闪亮亮的,就像卖萌的委屈巴巴的小猫咪,他回忆了三秒,他有薅头发吗?不过这个牙印儿是赖不掉的,如果他在旁边再咬一口的话,必然会发现两个牙印完全一样。

    “咳,那也要叫黑爷,什么叫小黑子?对黑爷要有敬重之心。”

    “我叫小猫崽子,你当然就是小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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