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极狭,才通人注。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

    “咦,很热乎嘛!温暖舒适,就是硫磺的味道,有点儿太大了。”猫儿在洞里快速绕了一圈儿。

    满是硫磺的洞穴内,是横七纵八,肆意纵横的各种裂缝,地面上不少缝隙中,都有汩汩泉水溢出,上面也有一些裂缝,不知从何处来一些水滴落下。

    “就是都太浅了,顶多放个脚丫子,还是很硌脚的那一种。”随意推推墨镜,猫儿左右转了转,就又消失在茫茫大雪里。

    “这里还蛮热乎的,”番爷防寒服脱下来,“三爷,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去前面看看。”

    “嗯,你也不要走太远,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探路的事也不太急。”

    “好的。”番爷应了一声,就拿着强光手电,想简单的探查一下具体环境。

    几个人都各自找了平整的地方,先将厚厚的衣物脱下来,有温泉散热,这下面的温度足够高。

    “猫儿说的对,的确是小了点儿。”花儿爷左右看了看,然后看到哑巴张伸出奇长的双指,简单的在水面上方掠过,又在岩石上面摸了摸,最后他挑中了一处位置。

    花儿爷好奇的问,“水温怎么样?有没有热的可以煮鸡蛋?”

    哑巴张抽出他的刀,刷刷刷,切豆腐式的切割了几个点,把深深浅浅,坑洼不平的暂时整理了一下,“花儿爷,来。”

    “嗯?”花儿爷走了过去。

    “坐这儿,可以泡泡脚。”哑巴张从他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条毯子,叠好放在地上,示意花儿爷坐那上面。

    花儿爷眼睛一亮,立马跑过去,脱鞋去袜,半秒停顿都没有的把脚伸了进去,然后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哑巴张干脆坐到花儿爷的身后,让人靠在自己身上。

    “小官儿,你人真好呢!”

    “还有更好的要不要试一试?”哑巴张搂着人低头,“花宝儿~你是不是等的急了。”

    浅浅的吻,逐渐加深。

    花儿爷感觉不妙,他这才发现这是个转角深处,可是视觉上虽然是个隐蔽的位置,声音可不是。

    属于三爷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从那边传来,吴峫正在跟他家小梨子喋喋不休。

    温泉的威力越来越大,混合着硫磺味儿的热浪席卷而来。

    这里很热,花儿爷早就把厚厚的防寒服脱下来了,当然不脱也阻拦不了什么。

    “哥哥~别……”

    水润多情的眼睛,被蒸腾的温泉水浸润。

    “没关系的,你不出声就好了。”

    本来顾盼生辉的明亮的眼眸,突然瞪圆了,像是没有想到哑巴居然是这样的哑巴。

    哑巴张本来也真的是没有想做什么,后来嘛,只是想稍微来一点甜头儿,最后嘛!

    情难自禁。

    花儿爷捂着嘴,努力调整呼吸,他从来不知道有的人居然那么热情。

    哑巴张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老房子着火这种事嘛!嘿嘿嘿~

    情之所起,一往而深;情之所至,一眼万年。

    温泉这种地方,气氛本来就很火热。

    “小梨子,我看看我们的小梨子有没有变成冻梨?”

    “看就看,你拽我腰带做什么?”努力抢回自己的腰带,“你有病吗?你个变态!对着你自己的脸你也下不去手。”

    “唔,我到底有没有病?够不够变态,试一试才知道啊?”伸出手捧着那张年轻的脸,某个人仔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又对上那双眼睛,“看见你,我就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呢!”

    “所以你是自恋的那一款了,难不成是属水仙的吗?”伸手拍开欠欠的爪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看看你的腿,不要硬挺着,小朋友嘛!还是柔软一点好!来,乖嘛~”

    “哼!柔软一点儿才比较好欺负,是吧?想怎么捏咕就怎么捏咕!”气愤的小梨子只顾着,怒视那个不要脸峫帝,一是闪神儿到底被人抢了腰带。

    伪装过的满老茧的手,大力的揉搓,努力把药酒推开。

    “轻点儿!”受过伤的腿,到底是不能跟年轻正常的腿相比的,那种骨头缝里无处不在,又说不清到底在哪里的酸痛,很是折磨人。

    “我给你揉点儿药酒,要不然之后你就别去了?反正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的,所以你也不必全程出场。”

    “这种时候是用不上我了呗!那你之前干什么吃的?都把我搅进来了,又说用不上了,是吗?”凶狠的抓住某个人的领子,某个冻梨以势不可挡的去势扑过去。

    明亮的眼眸仿佛着火了一般,火肆意翻腾,欲火自燃。

    “咚!”

    没有防备的峫帝被撞了个倒仰。

    “哇哦!小梨子,你想要谋杀吗?谋杀我兴许能继承三爷的财产呢!就是有点儿麻烦,实在是三爷有点儿多,想继承遗产难度有点儿高。”

    “我想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叔叔~呵呵,你怎么不了解你的亲、亲大侄子吗?”黎七爷顶着吴峫脸笑的分毫不差。

    不得不说两个人是真的像,不是指长相,而是那种性格里的东西。

    “唔,小梨子,你要是把叔叔我磕傻了,你可就没有亲亲叔叔了。”

    “我觉得你还是傻一点儿比较好。”恨恨的磨磨牙,黎七爷觉得自己是被蛊惑了,不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黎七爷此时还不知道,峫帝的另一个称号——杭州小蛊王。

    “小梨子,面对这张奇怪的脸,你真的下得去嘴吗?”吴峫拍了拍他自己顶着的脸,“你不觉得这张脸还是有点儿老吗?很柴的,你能下得去嘴吗?虽然这张脸年轻的时候还是不错的。”

    “不看脸就可以了,转过去,跪着,快点儿,不要磨磨蹭蹭。”黎七爷用抽出来的狗腿刀,拍拍那张假脸。

    “真凶啊!我好怕怕。”峫帝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抖了抖,谨小慎微的按着黎七爷的指示行动。

    “黎七爷,你可要温柔点儿的。”

    “嘘,你能不能不要用别人的声音说话?”黎七爷单膝跪在峫帝身后,觉得这个距离狗腿刀不大好用,就掏出匕首。

    滑动的匕首,似乎是在皮肉上寻找着真假的界限。

    “嗯?那小梨子想听我说什么?”

    “我不知道,吴峫……”

    扣紧面前人的腰,把脸埋到皮肉上,“吴峫……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吴峫……”好疼……是不是死在沙漠里就不会这么疼了?

    “小梨子~你不想做点什么有趣的事情吗?”翻身搂住人,“小梨子,想不明白的时候就用做的,做点开心的事情就好了。”

    “嗯~”被引导着沉浸的快乐中的小梨子,的确短暂的抛弃了迷茫的思考。

    巨大的裂缝里,迷茫被转移给别人。

    番爷捂着脸蹲在角落里,不知道是牙疼还是脑袋疼?或者是头疼吧!他突然觉得自己探路探的太少了,所以时间太短,所以回来的太早了。

    怎么可以偷懒呢?这是懈怠了!番爷躲在角落里,开始自我反省,自我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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