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不要火上浇油。”

    黛娜夫人笑眯眯道,“好啊。如果你能将我儿媳心甘情愿骗到手,跟你结婚,我就不计较。”

    傅瑾州淡笑:“一言为定。”

    两人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黛娜夫人继续问:“阿蘅,你是学生还是工作?平常都喜欢做什么?”

    “我大学学的古典舞,不过……我现在是一名珠宝设计师。”

    “设计师?果然是才华卓著。”

    “您说笑了。”

    两人闲聊着。

    傅瑾州随手拿起桌上果盘的一颗橘子,骨节修长的手开始剥橘子皮。

    他的动作很优雅。

    风度翩翩,君子谦谦。

    便是黛娜夫人,也未瞧见他有亲手剥橘子的一天。

    而且。

    就连橘子肉上的那层白色的细丝,他都挑剔的干干净净。

    随后,他将橘子递到小姑娘的面前,“吃个橘子,再聊。”

    宁蘅感到受宠若惊。

    黛娜夫人笑着催促她:“接着啊。”

    她接过。

    掰了一瓣橘肉放入唇间。

    傅瑾州低声问:“甜吗?”

    宁蘅点头:“嗯,甜。”

    黛娜夫人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家儿子三十年铁树没开花,现在竟然也懂哄小姑娘开心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

    后来,她又带着宁蘅在这边的别墅院子前后看看。

    他们一出去。

    佣人围绕在管家安容的旁边,舔狗似的义愤填膺,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阁下看上她哪点?”

    “漾西可是与阁下这么多年的情谊!竟然出国不在的时候,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就是啊,漾西才应该是我们的夫人。”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她和漾西姐姐侧脸有点像?不会是因为漾西姐姐没回来,所以阁下才找了个替身聊以慰藉吧?”

    安容原本阴沉的脸色因这最后一句明朗了几分。

    “不要议论阁下的家事。”她命令。

    “……是。”

    ·

    将近晌午。

    黛娜夫人带着宁蘅回来。

    佣人上了水果,几人坐到沙发上,点开电视机,打算放松一下。

    电视机内正播放着午间新闻,新闻上正在阐述着国务卿和外交部最近招待y国首相一事。

    许是聊了许久,宁蘅也放开了许多,“听说s国新上任了总统,没想到这回在外交部也没露面,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

    这话一出。

    客厅内的黛娜夫人、傅瑾州、还有别墅内得佣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空气静了整整十数秒。

    宁蘅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我……是不是不该妄议总统阁下?”

    空气还是很静。

    黛娜夫人眨眼。

    傅瑾州眸色漆黑。

    佣人们狐疑诧异,面面相觑。

    黛娜夫人直直的看着她,又看了眼自家儿子,笑了一声打破沉默,“当然不是,每个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

    她又给儿子使眼神。

    傅瑾州无奈的随她走到一边,黛娜夫人问:“臭小子,阿蘅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傅瑾州道:“妈,我暂时需要隐瞒,您可要帮我。”

    黛娜夫人犹豫两秒。

    也是。

    不能吓着人家。

    她回到沙发,又笑盈盈的说:“阿蘅,你觉得我们的总统阁下是什么样的人?”

    宁蘅懵了,“我……我没见过他。”

    “你猜猜他的年纪。”黛娜夫人瞥了眼儿子,坏笑。

    宁蘅的观点里,总统向来都是五六十岁的老爷爷,于是她猜:“六十?”

    “噗嗤——”

    黛娜夫人直接笑出了声。

    傅瑾州扯开话题,问佣人:“午饭做好了吗?”

    佣人点头:“好了。”

    “吃饭吧。”

    三人坐上餐桌。

    餐桌上,黛娜夫人不停的给宁蘅夹菜,“阿蘅啊,瑾州父亲去世的早,只剩我和瑾州,还有瑾砚相依为命,今天你来的突然,瑾砚没抽出空过来,你可不要见怪。”

    宁蘅一愣。

    黛娜夫人说:“瑾州从政,瑾砚从商。是兄弟。”

    宁蘅了然。

    一顿饭吃完。

    又在家里坐了会儿。

    傅瑾州提出告别。

    黛娜夫人很是不舍,她吩咐管家安容,从老宅的保险箱内,将一个通体剔透的玉镯拿了出来,不由分说地要给宁蘅戴上。

    宁蘅推拒:“这个我不能要。”

    八字还没一撇。

    她和傅瑾州,还远远不到这个情分上。

    “阿蘅,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黛娜夫人说:“不值什么钱的,你收下吧。”

    宁蘅看向傅瑾州。

    傅瑾州冲她点头示意。

    宁蘅这才没有推辞。

    黛娜夫人将手镯戴在她的手上,语笑嫣然:“我瞧着正合适,这个镯子啊,果然天生就该是你的。”

    宁蘅淡笑,道谢。

    回去的车上,气氛沉默。

    良久。

    宁蘅问道:“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我?”傅瑾州挑眉,“是给总统阁下打工的。”

    宁蘅,“?”

    傅瑾州面不改色的说:“虽然我没当什么大官,但是我运气很好,在总统阁下身边打杂,在幕后为阁下分忧。”

    总统身边打杂的,能买得起那样的别墅?

    “你不会是……贪的吧?”

    “咳!咳咳咳!!”前方的元卿一口气差点没呛死。

    傅瑾州薄唇漾起戏谑,“当然不是,银河湾是我为阁下做事,阁下奖励我的。”

    ……好像也能说得通。

    宁蘅忽地记起,他似乎还有个从商的弟弟。

    这样的话,他有那么多钱,也不足为奇。

    “你放心,我也有自己的工作,能养活自己的,不会拖累你。”她说道。

    傅瑾州看向她,挑眉轻笑:  “你放心,十个你,我都养得起。”

    宁蘅耳尖尖微微泛红。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手镯,将玉镯摘下来,“这块玉镯,还是还给你吧。”

    这块手镯整体温润细腻,手感极佳,必然不俗。

    傅瑾州:“给你,你就收着。”

    “可这太贵重了。”

    “不值什么钱。”

    宁蘅不相信:“真的?”

    傅瑾州长眉轻动:“当然。”

    这块满绿玻璃种翡翠手镯,是由最稀缺最天然的翡翠材料切割制作而成,全世界仅此一块。

    价值两亿。

    是傅家专门要给长媳之物。

    也是s国王室下一代女主人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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