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那样害怕,那样害羞,非要他去关了灯,再爬起来把窗帘也拉的死死的。

    后来她死死的闭着眼,脸蛋红到滴血。

    现在,竟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觉得好笑。

    他翻身而起,一只手放到她的后颈,侧压住她。

    宁蘅打了个激灵,睁开眼。

    “不装了?”

    男人面容戏谑含笑。

    宁蘅扯过被子,身子朝旁边挪了挪。

    男人却一把攥住她的手,嗓音温润又低哑:“阿蘅昨天不是想占我便宜吗?可你昨晚,都不敢正眼看我。”

    宁蘅耳尖尖有些红,下唇轻咬。

    “别咬。”

    傅瑾州蹙眉,轻捏她的下颌,将她快要出血的唇瓣解救出来。

    然后还不忘调笑的说道,“哦~我知道了,原来阿蘅是有那心,没有那胆。”

    “小色女。”

    他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

    宁蘅羞愤难当,拽起身上的被子,就爬下床往浴室跑。

    男人唇角温淡看着她再次落荒而逃的背影,并未阻止。

    宁蘅在浴室冷静好久,面颊的滚烫才褪下。

    傅瑾州……

    她默念着这个名字。

    他仿佛是高手,极其熟稔风月之事。

    她在他掌心,完全处于被动撩拨。

    男人似乎给她编织了一张网,寸寸紧逼她步步沦陷、缴械投降。

    她用凉水洗了把脸。

    努力让自己冷静清醒。

    他们的这场婚姻只是协议婚姻,婚期两年。

    两年后一拍两散,各奔东西。

    她不爱他。

    他也不爱她。

    他不过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才对她这样敬重又温和,想将她调教成一个契合的妻子。

    抛开这一层。

    他们什么都不是。

    她必须要冷静下来。

    她和沈慕白多年感情,他都能抛弃她,更何况她和傅瑾州起初只是陌生人,只相识不到一周。

    她输不起第二次了。

    想清楚后,深吸一口气,穿上衣服,转身下楼。

    彼时,傅瑾州已经穿戴整齐,早餐也已经备好。

    见她下来,替她拉好椅子。

    宁蘅坐下。

    之后,傅瑾州似乎接了个电话。

    他用的还是法语,宁蘅也不怎么能听懂。

    电话挂断后。

    他忽然启唇:“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暂时抽不出空带你去度蜜月,只能暂时委屈你。不过我请了三天婚假,这三天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

    “……你决定就好。”

    傅瑾州深眸看她一眼。

    随后说道,“今天上午带你去听海尔的钢琴演奏会,下午陪你看电影,晚上我们去游乐场。”

    宁蘅一怔。

    脑中一道声音一闪而逝。

    ——小朋友,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那里有白云一般的棉花糖,还有游乐场。

    “……嗯。”

    她点头。

    傅瑾州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吃完饭,男人亲自开着车,带她去海尔的演奏会。

    现场虽拥挤,但是他将她护在怀中,半点也没被挤到。

    他们的位置是前排。

    观景极好。

    结束后,傅瑾州还帮她要了签名。

    “r  haier,y  girl  likes  you  would  you  sign  her  autograph?”

    海尔先生见此人气度不凡,微笑着道:“of  urse,  y  pleasure”

    下午他们看的是一部爱情片。

    但是她有些犯困。

    昏昏欲睡。

    男人朝旁边瞥了一眼。

    女孩脑袋倚在椅背,睡得脸颊微红,额头一点一点,然后猛地朝右边砸过来。

    傅瑾州大掌托住她的下颌。

    小小的脸蛋就在他掌心,软乎乎的。

    傅瑾州轻捏了两下,然后将她的脑袋倚靠到他的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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