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完当真夹了一块到她唇边。

    宁蘅羞恼。

    抱在怀里喂饭,他还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乖,张嘴。”

    他声线低沉温柔。

    宁蘅微微张唇,将那块海棠酥咽了下去。

    这有了一,就有二。

    他又喂了宁蘅一块玉带虾仁。

    接下来,整个别墅的佣人都看见,他们的总统阁下,在家里是抱着小妻子在腿上吃完一顿早饭的。

    而且是事无巨细。

    吃完了,还用餐巾布擦拭唇角。

    原来——

    向来薄情冷性、犹如神明般的总统阁下,在家里,也会如一个平凡的男子般,将他的妻子捧到了手心里。

    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会坠入凡尘。

    傅瑾州放下餐巾布,“这一桌饭菜都是我做的,是为了给阿蘅赔罪。阿蘅能别生气了吗?”

    宁蘅心头鲠了一下。

    好话都让他说了,她还怎么生气?

    ……哪有这样的?

    无赖。

    “嗯?”傅瑾州从背后捉着她的两只小手,轻轻的哄:“下次我一定轻点,我向你保证。”

    宁蘅深吸一口气,妥协。

    “……嗯。”

    她看不到的角度,傅瑾州勾起唇,得逞的笑了下。

    元卿刚好将车开过来了。

    傅瑾州低声说:“我要去上班了,阿蘅给我一个早安吻。”

    “好。”

    宁蘅终于得空从他身上起身,先是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最后在男人如墨如灼的目光中,踮脚,乖巧在他额心印下一个吻。

    傅瑾州很满意。

    轻抚她的小脸,“在家等我。”

    “嗯。”

    宁蘅点头。

    傅瑾州转身出门,元卿下车,恭恭敬敬的给他打开后车座的门,男人上车,车门关上。

    元卿发动引擎。

    车身缓慢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见他走了。

    宁蘅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个男人……

    真是太让人招架不住了。

    旁边的管弦走上来笑盈盈的说道:“夫人不必叹气,先生晚上就会回来陪您的。”

    “……”

    您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蘅轻手轻脚的上楼。

    殊不知,在她走到二楼拐角后,佣人们议论成一团:

    “夫人走路好像螃蟹!”

    “真是看不出来,阁下这样禁欲冷性的人,竟然这么生猛啊……”

    眼见着话题越来越歪,管弦出声道:“都散了!以后不许再议论!”

    宁蘅原本准备躺回床上补觉。

    但是她却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当初一意孤行与他缔婚之时,全然没有料到过,男人禁欲高冷的面容之下,竟是如此荒唐。

    她阖上眼。

    混沌迷糊,半梦半醒之间,她脑中倏地闪过昨晚那个小服务生说的话……

    【您一定很爱您的妻子吧?】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爱?

    他爱她么?

    不,不可能。

    萍水相逢,只不过一纸契约将他们绑到一起。

    他们从前素不相识,何谈‘爱’?

    应该是这样。

    两年后人走茶凉,好聚好散。

    仅此而已。

    ……

    上午九点半。

    亚斯兰宫照旧开日常例会。

    但是今日的会议,众人脸上的神情都隐隐有点不对劲。

    各大行政部长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落在最中央总统阁下的手腕之上。

    原本那纤细冷白的腕骨上只有一条黑色冷檀香佛珠手串,愈发显得男人禁欲森冷,锋利无情。

    可如今。

    竟然多了条小白兔发绳……

    嗯……

    小白兔????

    众部长再抬眸看向男人那张禁欲倦漠的面容,还有那双冷锐的眸子。

    怎么也无法将这样的脸,跟一个小白兔发绳联系起来……

    阁下怎么了?

    阁下有女儿了??

    阁下也太宠女儿了吧,还随身戴着小白兔发绳做不时之需?

    “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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