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傅瑾州眸底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指尖捏着她颈侧的秀发缠绕把玩:“昨晚,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要自觉点,不要乱跑的哦?”
“……”
宁蘅一僵。
完了……
好像要秋后算账了。
傅瑾州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声,“别紧张,我不对你怎么样。我怎么舍得呢。”
宁蘅唇角凝滞,没说话。
傅瑾州又低笑了声,道:“这样吧,阿蘅将那晚我给你讲的故事复述一遍,我就当作昨晚没发生那件事。”
复述?
可……可关键是,她真的不记得了啊。
宁蘅有些后悔,那晚怎么睡的那么快。
傅瑾州看出了她的表情,喉间溢出一声别有意味的低笑:“忘记也没关系,我重新给宝贝讲一遍。”
他……好善良。
她觉得傅瑾州似乎也没那么坏。
她忘了,他还愿意重新讲给她听。
“嗯。”
宁蘅高高兴兴的应着。
可接下来的事,却再次颠覆她的认知……
十分钟后。
安静卧室的房间内声音传来。
“小兔子碰上了好心的大灰狼……”
“大灰狼心疼小兔子年弱,于是给了小兔子一笔钱……”
“可是小兔子长大了,却不认识他了……”
男人磨着她,嗓音又粗又沉,哑的不像话:“最后怎么样?嗯?”
“最后……”宁蘅额头冒汗:“我……我不知道。”
傅瑾州亲吻她额头的汗珠,在她耳畔低低的说道:“最后……大灰狼看着长大后变肉汁肥美又可爱的小兔子,直接一口、吃掉了……”
“宝贝这下记住了吗?”
“嗯?”
第二天一早。
宁蘅睁开眼。
她浑浑噩噩的好几秒。
昨日的片段,印入脑海。
男人伏在她身上,边用粗哑到极致的嗓音给她讲那个故事,边命令她在载浮载沉中陈述复述……
后来。
后来……
后来她断断续续,只能他说一句,她便跟着说一句。
到最后,她又一次,连故事内容也记不清了……
什么善良,绅士。
全都是假的!
他就是土匪,恶狼!
宁蘅缓慢爬起身,去洗漱。
洗漱到一半,她望着镜子,昨晚的那个故事逐渐在她脑中成型……
她拧紧眉,顿住。
这个故事……
诡异中又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是她想多了吗?
她挥退了脑中的情绪,换完衣服下楼。
佣人见她下来,为她布上饭菜,管弦微笑着说道:“夫人,先生早上很早就去工作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他精神很好,似乎很高兴呢。”
……他倒是精神很好。
她现在走路腿都打颤。
“对了。”管弦边给她端过一碗粥,边说道:“他还说要早点忙完回来陪您参加晚上的同学会,这是他留给您的纸条。”
宁蘅接过那张便利贴。
上面是一行遒劲有力,粗犷洒脱的字体。
【——阿蘅要乖乖吃饭,这一天我回来前哪儿都不许去,自觉点哦。】
‘自觉点’哦。
宁蘅看到这三字便觉得头皮发麻。
她放下纸条,开始用早餐,在管弦时不时的‘盯梢’中,将该吃的都吃完了,然后就回床上休息补觉。
醒后看手机,看到苏嫣发来的询问信息。
【醒了吗醒了吗?】
【昨天问你的事怎么样了?去不去?】
宁蘅:【去。】
【好!】
下午五点钟左右。
她原本躺在躺椅上看书,却被一阵嘈杂声打断。
她放下书,下楼看看。
到了楼下。
是傅瑾州回来了。
他身后站着一堆人,她们手中都各自拿着十分精美的礼盒。
听到脚步声,男人回眸,幽深的眉眼撩人的勾起:“宝贝下来了?我刚想上去叫你……上次傅氏的庆功宴忙的没有亲自给你挑选礼服首饰,这些都是我下午闲为你挑的,给你今晚同学会用。你随便过来挑几样。”
面前的一排人齐齐弯腰鞠躬成90°,毕恭毕敬异口同声:“夫人!”
“……”
宁蘅被这阵仗惊的脚步顿了下。
一排的人齐刷刷手动打开礼盒。
有几个盒子里是精致华贵的晚礼服,丝毫不比傅氏庆功宴上的晚礼服逊色。
还有几个盒子几乎全都是堆叠成山的耳环,手串,项链。
宁蘅微怔住。
然后听到男人宠溺的说道:“虽然我不是很富有,但是在养小阿蘅这方面,当然要给最好的。”
“……”
这还不算富有?
这比沈慕白都豪横。
宁蘅在傅瑾州的视线中,看了一圈,最后挑了件裸粉色礼裙。
首饰她也没多挑,她向来不喜欢太华贵,只挑了一条看起来非常低调的珊瑚手串。
傅瑾州看到她选了那条珊瑚手串,眉光深了一下。
随后,宁蘅上楼换上礼服。
等到换上礼服化完妆,已是四十分钟以后。
到楼下后,便发现男人也换上了一件经典的英式西服,他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大长腿交叠着。
暖色金丝光线落下。
更加衬得他相貌俊美,仪表堂堂。
男人看到她下来,眸底掠过一抹惊艳的神色。
即便他从不宣之于口。
但她也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
要不然怎么能让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呢。
只是……
“这件衣服要露这么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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