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把握分寸,没推到他伤处。

    但是,他竟然直接就、就躺下了……

    躺下了……

    女孩儿睁大眼,不可置信。

    啊……

    又、又碰瓷!

    他怎么这样……

    “唔……”傅瑾州捂着肩膀,声线顿时委屈又受伤:“宝贝,我好疼……”

    宁蘅轻咬下唇,直接背过身!

    她都不想理他了!

    傅瑾州看着这小小一只的背影:“……”

    几秒后。

    男人试探着哑声开口:“宝贝……”

    这小小一只非常倔强的没理他。

    “……”

    傅瑾州无奈,语调更加温柔放软了几分,想轻轻扯她的胳膊:“宝贝……”

    然后……

    女孩儿非常无情的甩开他的手。

    还直接往远的地方坐了坐。

    傅瑾州:“………”

    他现在可算是知道,为什么s国的男人都说千万不能得罪老婆了。

    生气的老婆真难哄。

    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傅瑾州没辙了。

    “宝贝。”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像一个大狗狗般委屈巴巴道:“我知道错了。”

    女孩小手搅着衣袖,情绪有了一丝丝松动。

    傅瑾州见凑效,于是再接再厉:“我保证,下回绝对再也不骗宝贝了,好不好?”

    许久。

    女孩掐着指尖,半晌,才闷闷的说:“你还骗了我一次。”

    “嗯?”傅瑾州挑眉:“哪次?”

    他在心底仔仔细细搜寻着自己曾经的‘罪证’,然后思考如何诚恳的道歉面前的小家伙才能心软原谅他。

    宁蘅吸了一下鼻子,说道:“你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可你没有做到。”

    傅瑾州幽深冷硬的眉眼瞬间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身子前倾,额头抵着她的眉心:“宝宝,我向你保证,我只违约这一次。嗯?”

    宁蘅眼眶的泪水砸落至脸颊,“我相信你,没有下次了。”

    “不许骗我。”她哭着说道:“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担心死了……”

    傅瑾州含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嗯。”

    “我知道,我知道。”

    “我保证,再也不骗你。”

    傅瑾州就这样默默的哄了她许久,就像是在银河湾那边一样,轻拍她的后背,吻她的眼睛,耐心而又温柔。

    宁蘅心里清楚。

    高处不胜寒,权力与危险交叠,总统阁下身边必然是危机四伏,而他身为阁下身边的近臣,危险不比阁下少。

    她理解。

    只是很难接受承受。

    “对了?”她忽然问:“阁下怎么样?他还好吗?”

    傅瑾州眉梢一挑,语调含着些轻微的笑意:“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好奇而已。”宁蘅以为他是不高兴了,又急忙补充:“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傅瑾州低笑笑,目光幽深,问:“怎么,阿蘅就不想知道我们s国的总统阁下情况如何,在这场爆炸中是安是危吗?”

    这个问题……

    说想,老男人会吃醋。

    说不想,未免显得自己对总统阁下太没有敬意了……

    老男人净出夺命题。

    宁蘅扣着手指头,对上男人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睛:“总统阁下的事,自有很多人在他身边关心他,照顾他。还轮不到我来操心。我最多……只能给他送上一份美好的祝愿。但是你……你是我的。我当然更关心你。”

    你是我的……

    这话落下,傅瑾州感觉像是一股电流蹿过全身,心脏酥酥麻麻。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一弯漆黑泓目细腻温柔。

    他在心里补充:

    嗯。

    我是你的。

    一辈子都是。

    “去洗洗脸,都哭成小花猫了。”

    “嗯。”

    ·

    宁蘅去卫生间的间隙,元卿进来小声在傅瑾州耳边汇报了一件事,小声到特地不让宁蘅听到的那种。

    傅瑾州闻言蹙眉:“他来做什么?”

    元卿低声说:“薛首长非说要来看看您的伤势,他在医院楼下痛哭流涕了好一阵了。您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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