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先前准备的好的摇篮摇啊摇,摇啊摇。
可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就如同她的心一样,空空荡荡。
她的神情空洞而哀伤。
不知不觉间。
她已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
拐角处忽然走过来一道青松笔挺的身影。
男子约莫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穿着一袭蓝色西装,眉峰向上挑着,眉目潋滟,一双星眸目光清澈,熠熠生辉。鼻梁修挺,清丽出尘中带了丝慵懒。
他的侧脸至少和阿蘅有三分相似。
“嘭”的一声!
盒子坠地!
薛知棠直接浑身震住!
她只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天旋地转间!
她甚至都忘了反应。
男子似乎是在打电话,额头的碎发懒懒的耷拉下来,懒散痞帅,步履间沉稳从容。
他的身形缓慢的走远。
薛知棠终于回神,惊慌失措的捡起地上的盒子,踩着高跟鞋不顾一切的向前追过去!
跑的太快。
她的脚踝甚至崴了一下。
尖锐的疼痛布满全身,她脸色变得惨白,但仍是不顾一切的去追那道人影!
眼看着那个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薛知棠终于拦在了他的面前!
彼时。
君闻笙也才刚刚和那端的父亲挂断电话。
就看到面前拦了个相貌极其美艳的女人,他神色诧异了一瞬,“这位……小姐,你是?”
薛知棠没说话。
她眼眶通红,眸底震恸,一只手颤抖的抚上他的脸:“……这是梦吗?”
她的眸底蕴藏着巨大的震惊与哀恸:“梦里……真的有这么真实吗?”
泪水砸落而下。
君闻笙被她的反应怔了下。
他仔细搜索自己脑海的回忆,以确定自己的的确确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于是他僵着身子后退一步,微笑:“这位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不……”薛知棠流着泪摇头:“不可能……”
这么像,她不会认错的……
君闻笙抿了抿唇,这是专属于s国女孩儿们的勾引男人的手段吗?
“您真的认错了。”
君闻笙不欲再多言,“我现在还有事,要先走了。”
说完。
他踩着地板,大步向前走——
薛知棠急得不知所措的跟在后面追,可是她的脚踝都红肿了一大片,追了五米的距离,就跌倒在了地上。
她望着那道背影,嗓音哽咽而又破碎淋漓:“别走……我有话问你……回来好不好?孩子,你回来……求求你……不要走……”
君闻笙明明听到声音,却头也未回。
……
圣彼得城堡门口处。
一道荒唐的风景线正在上演。
方才宁蘅和傅瑾州出门的刹那,便撞见了宁远国。
宁远国一见到她。
‘扑通’一声就跪在她面前,开始大声哭诉自己这么多年做父亲的不容易,不该忽视她,更不该任由着宁辰胡作非为。
堂堂四大世家之一的宁家家主当街下跪,这可是条大新闻,分分钟爆舆论的那种!
外面的媒体蜂拥堵过来。将这里团团包围成一个包围圈!
宁远国也不要那张老脸了。
见氛围到了,就开始涕泪零下的说宁辰的事:
“阿蘅啊,你别再对我避而不见了!就当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求求你了!给小辰写一张谅解书吧……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萱萱,可是小辰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啊。你就真的狠心至此吗?他这回不是有意的。我已经为你调查清楚了,他真的只是吓唬吓唬你,口嗨两句罢了。他只是被我宠坏了……他绝对没有害人之心的!你和小辰都是我和你母亲的心头肉啊,我们宁家不能没有小辰,也不能没有你,你就看在我和你母亲的份上,放小辰一马吧!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放了他,我即刻就送他出国留学,三年内绝不回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此长跪不起……”
周围媒体立刻闻风而动:
“您好宁远国先生,您刚才说的宁家小少爷纯属口嗨,并无实证,您有证据证明是真的吗?”
“宁先生,您当街下跪,有想过之后的流言蜚语吗?”
宁远国并未回答。
只是那副老泪纵横又满面无奈慈祥无助的模样,让现场每个人都深深动容。
父母之爱子。
哪一个不是为计深远呢?
媒体倏然又看向宁蘅:“宁蘅女士。您能给出反应吗?”
“您愿意放您的弟弟一条生路吗?”
“还是说,您宁愿让自己的父亲在此长跪不起呢?”
闪光灯晃得她刺眼,宁蘅微微皱紧眉心。
她尚未说话。
这时候。
恰巧拐角的地方有一辆凯迪拉克从旁边驶出,途径这里的时候,因为人太多,所以暂且短暂的停留了一下。
车厢内几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坐在后车座的君闻笙嗤笑了声:“想不到s国大名鼎鼎的宁家家主,竟然也能这么装模作样,厚颜无耻。”
“这不就是道德绑架吗?”闻达听着也笑:“为了儿子将刀刃刺向女儿,s国已经人伦沦丧到这种地步了吗?”
倒是前方驾驶座的林慎坐着的角度很好。
他一眼就瞥见那道纯白纱裙的背影。
“草!撞了邪了!”
“好好说话。”闻达踹他椅背一脚:“怎么了?”
林慎指着那边:“闻叔你快看!那个就是我说的跟少爷长的很像的人!原来刚才男扮女装的真的不是少爷!”
闻达和君闻笙同时朝着那边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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