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蘅收到示意,立刻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了两步。
开始小跑起来。
途经薛家的青石板小路,抵达雕花木门。
雕花木门前。
一道颀长矜贵的身形站在一辆黑色的柯尼塞格前。
男人面容俊美幽邃,一双漆黑的眸子狭长冷冽,浑身气场强大睥睨,又具有着淡淡威慑力。
见她出现。
男人眉眼轻掀,那双漂浮着冷雾的眸子里瞬间如同冰雪消融,清冷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波光,漆黑深邃,眸底是一如既往的细腻和缱绻温柔。
雕花木门被人打开。
傅瑾州对上女孩儿的眼睛,轻轻弯起唇角,张开双臂:“宝贝。”
“过来啊。”
这句话落下。
宁蘅小跑着冲他飞奔而去。
而傅瑾州就这么伸手接住了她,将这小小一只拢入怀中。
宁蘅将脑袋埋入男人胸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松木香。
拥抱他的那一刻,心底所有的不安的惊慌全部都消失殆尽。
男人勾起唇角,用下颌蹭了蹭怀中的这颗小脑袋,还吸了吸她的头顶,揶揄戏谑:“我的宝贝今天这么这么热情啊?是不是想我想的饥渴难耐啦~?”
“想我怎么不给我发信息呀?嗯?”
“老公今晚回去就好好疼你好不好……唔——”
宁蘅拢着他的腰,小手化爪,在他劲腰使劲掐了一把。
傅瑾州:“……”
傅瑾州疼的‘唔’了声,眉头皱起。
远处站着的薛绍勋,薛知彦,许欣怡就站在那儿看着这一对小情人难分难舍,尤其看到傅瑾州的脸,看他眉头皱的,看起来都要哭了……
薛绍勋头一次进行自我谴责。
他这七天不让他进门见阿蘅。
是不是做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没做错。
但是傅瑾州却知道自己错了。
“宝贝……轻点。”男人握着怀中小姑娘的后脑勺,“老公好疼……轻,轻点!”
女孩闷闷的,想着这几日的冷落,委屈的抿紧小嘴。
下手力道不减反增!
傅瑾州疼的抿紧薄唇,俊美的面容微微扭曲……
那边薛绍勋看着他一脸隐忍着泪水要落不落的模样,心底更加柔软了几分:
罢了,一对有情人,他又何必阻止呢?
薛知彦眼眶都红了。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朝前走。
傅瑾州大手捉住女孩的小手,在她指尖掐了下,低声在她耳边恶狠狠的威胁:“宝贝,你外公舅舅要过来了。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可就要跟他们告状了。”
“……”
女孩儿终于松了手。
薛绍勋三人也终于走到这边,薛绍勋看向傅瑾州温润清隽的面容,苍老的声音沧桑有力,深沉的说道:“明天我会重新前往东部军区。往后,阿蘅就交给您了。”
许是晚风太大。
宁蘅一时忽略了他用了敬称:‘您’。
傅瑾州薄唇轻勾,语调沉稳:“您放心。”
接下来,宁蘅跟外公,舅舅舅母告别。
告完别,她招手,随后依依不舍的上了傅瑾州的车。
傅瑾州站在副驾驶旁,给她关上车门。
薛绍勋和薛知彦冲他恭敬颔首。
傅瑾州回以颔首,迈步上了车,‘啪’的关上车门,掉转车头,车身缓缓离开薛家。
薛绍勋眼眶微红,几近要老泪纵横。
……
车身匀速行驶在交通干道。
脚下是一湾葳蕤流淌的光河,不停的聚合,离散,汇成了光河。
宁蘅一上车。
本打算跟他秋后算账。
但是又觉得……没有理由。
他没有义务每天和她说早安和晚安,她也没有资格质问他。
许久,她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傅瑾州。”
男人侧眸:“嗯?”
“你这两天……都很忙吗?”宁蘅问。
“还行。”傅瑾州宠溺的看她一眼:“怎么了?”
还行。
还行怎么不解释-一下 那天的话
女孩儿轻咬下唇,闷闷的说:“……没什么。”
而她的小动作,全都都被一侧的男人收入眼底。
傅瑾州唇角勾勒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前方刚巧需要拐弯。
傅瑾州动了下方向盘,身子也小浮动动了下,腰间蓦地传来一股遽痛……
“……”
不用看。
就是小姑娘方才掐的。
他舌根抵了抵脸颊,朝她……指甲的方向看了眼。
女孩儿美甲片很长,指甲是浅粉色,搭配浅蓝色,上面还有小亮片,光线照射,闪闪发光。
谁发明的这玩意儿?
小姑娘捕捉到他的眼神,立刻警铃大作,娇声娇气的警告:“不许你再打我的指甲的主意。”
“……”
傅瑾州抿了抿薄唇,略显敷衍道:“……行叭。”
不碰就不碰。
女孩子的喜好真是奇奇怪怪。
男人决定错开这个话题,柔声问道:“宝贝这几天在薛家玩的开心吗?”
宁蘅轻声应:“嗯。”
“都玩了些什么?”
“象棋、扎染、麻将、纸牌、乐高……”
“……”
嗯,还挺丰富。
而且,小姑娘似乎还乐不思蜀上了?
傅瑾州薄唇轻勾,语调慵懒上扬,又调戏她:“那有没有想我啊?”
小姑娘面无表情:“没有。”
“……”
啧。
傅瑾州舌根抵了抵后槽牙。
这时候,正好前方是绿灯。
车身停下。
傅瑾州忽然凑近女孩儿的耳边,大手揽着她的腰肢,亲了亲她的脸蛋上:“没关系,我想阿蘅就可以了。”
他的瞳仁漆黑深沉,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比暗夜里的罂粟还要魅惑动人。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
宁蘅的小心跳被撩的怦怦直跳。
她甚至不敢去看男人蛊惑人心的眼睛。
“你不知道,老公想阿蘅想的骨头都酥了……”男人在她耳边嘶哑喟叹了口气:“宝贝今晚可要好好补偿我。”
宁蘅脸颊升上热气。
大庭广众。
不要脸!
男人闷声笑笑,在她唇角轻啄了一口,黝黑的眸子坏笑着锁着女孩的面容:“七天,宝贝最多承受4次,那我按平均两次算。七天就是14次,再加上生日晚宴那晚的两次,就是16次。”
“啧……”傅瑾州好像非常头疼的模样:“看来老公今晚得辛苦一下了。”
“……”宁蘅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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