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挽擦了擦泪,嗫嚅道:“是。”
容砚之懒懒地睨着景挽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虞婳见容砚之明显对景挽上了心。
又趁机明损暗夸地介绍了景挽一番,“那丫头父母都快病死了,大学都要上不起,还想着给父母治病呢,要换做是我,才不管那两个拖油瓶……”
“她兼职能赚几个钱?我把她带到容家来,让她当女佣,她应该对我感激涕零,你说对不对啊,老公?”
容砚之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看了虞婳一眼,那双眸子清隽幽暗,薄唇微抿,缄默不言。
虞婳见他这样,估计是魂已经被景挽勾走了吧?
大多数男人不都喜欢那款?
清纯,善良,看着好拿捏,乖巧软萌,干净清透。
越想,虞婳越开心,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连带饭菜都变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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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挽因为得罪了虞婳,被容家佣人同情,但大家也都是要生活的人,听主子差遣,所以对景挽态度并不是很友好,什么重活累活都交给她做。
大晚上安排她去后院浇花施肥。
水榭庄园面积大到离谱,光是栽种花草的地基,都足足有篮球场那么大,一个人干完,估计得干到明天早上。
景挽身上被各种虫子爬过,起了红疹。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景小姐。”
景挽吓得花洒都脱手了,惊的后退一步,这才发现是王叔。
王叔面露慈祥,和蔼可亲地说:“景小姐,少爷找您过去一趟。”
景挽愣了愣,她知道以自己姿色,令男人上套是迟早的事,没想到会这么快。
心情平复了一下,扬起笑容,“好的王叔。”
方才在餐厅,她虽然在完成任务,但不免观测到容砚之的颜值。
那样一张盛世美颜,整个京城估计也找不到第二张。
她自问追求过她的帅哥不少。
但都比不上容砚之来的视觉冲击强。
他太好看了,不论是脸,还是气质,都可以说是最顶配。
如果未来要给他当太太,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行。
虞婳小姐说是说此行危险,其实若是完成,占便宜的也是她啊。
不仅能救虞婳小姐出这个深宅,自己也再无需过苦日子,不用到处愁家里人医药费,是双赢的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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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砚之今晚没进虞婳房间。
虞婳开开心心敷面膜,那叫一个兴奋呐。
“笃笃笃——”
好心情瞬间跌落谷底,这死男人不会又来找她了吧?
明明今晚他看上去对景挽有了兴趣,这个点,他应该去找那姑娘恩恩爱爱去了才对。
虞婳面色阴鸷的打开门,看见了气鼓鼓的容墨。
容墨二话不说,钻进她房间,边进房间边说:“你倒是真不急!带回了个红颜祸水,还有心情敷面膜。”
虞婳一愣,疑惑地关上房门,转过身就看见容墨走到了她床上坐下,双手环胸,用一脸“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盯着她。
虞婳撕掉脸上的面膜,喂了一声,“这是我房间,你进屋之前是不是得经过我允许?没有礼貌的小家伙。”
容墨哼了一声,“我不管你讨不讨厌我,但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妈咪,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
虞婳一头雾水。
容墨继续开口:“我警告你,明天赶紧把得罪你的女人扔出水榭庄园。”
虞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景挽,眉梢微挑,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容墨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问,你把那个女人招进来,分明是引狼入室!”
“从哪儿学的这么多成语。”虞婳撇撇嘴。
容墨:“别岔开话题!”
“爹地刚才把那个女人叫去了他平时休息的卧室,谁知道他想干嘛!男人,很容易鬼迷心窍的,何况那个女人漂亮的像个仙女,芷倾阿姨在她面前,都被碾压的体无完肤。”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带个这种女人回家给自己当情敌!”
虞婳没说话,然而心情已经上了云端。
容砚之把景挽带去了他在的卧室?
孤男孤女,干柴烈火,不发生点什么都不可能!
要是真那啥了……
容砚之那性格,肯定会负责吧。
这逢临关键时刻还是挺管用的。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虞婳直接把床上的容墨拎了起来往外面丢,“别打扰我睡觉,以后这种事也别来找我,拜拜。”
说完关上门。
走到衣柜前,提前收拾行囊。
笑容越来越灿烂。
为表达自己对逢临的满意,特意给他拨去一个电话。
逢临悠闲自得,声音也很自信,“怎么样了?”
虞婳说:“之前你给容砚之制毒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了,楼医堂药材铺里若是有你喜欢的药,尽管拿去,毕竟我这人很大方的。”
听虞婳这么说,逢临知道事成了,也骄傲了起来,“阿九恐怕不多时就要逃出虎穴了吧?嘿嘿,应该提前开香槟庆祝一番~”
虞婳嗯了一声,久违的,真心实意的高兴,“开!开一百瓶,到时候拉上无双,我们一起嗨!”
上一世,她每天压抑,重生回来,也被禁锢在容家这片沼泽地,如今,她终于要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了!
原来,幸福真的很简单。
只要舍弃不属于自己的亲人,爱情,一个人过的肆意张扬,有想法,有行动力,就足矣。
逢临:“阿九,欢迎回来。”
挂掉电话,虞婳哼着小曲,整理行李箱。
与此同时,景挽被带到容砚之房间。
容砚之并未碰她,骨节分明的双指尖,夹着抽了半截的烟,烟雾袅袅腾升,窝在沙发里的他,宛如漂亮的瘾君子……
空气静了好几分钟,男人都没有什么行动。
景挽有些许的窒息。
跟这样气场强大,身份地位处于顶端的男人相处,的确需要考验自身的承受力。
容砚之掸掸烟灰,掐灭手里的烟,摁进水晶烟灰缸中,随即掀起眼皮,朝着景挽勾了勾手指,“过来。”
景挽一顿,抿着唇,垂下水灵灵的双眸,缓步走到了容砚之身边,声音清甜,“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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