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一身简单的黑色宽松卫衣搭牛仔裤。
尽管低调,但身上仍然携带拽、酷气质,夺人眼球。
加上她长的漂亮,身边还站着同样出众的程无双——
俩人一出场就吸引了在场许多各界名流的注意力。
虞江月本来还在想该摆出什么姿势,什么角度,显得自己更漂亮呢。
结果发现群众的目光被别人吸引了。
皱眉,顺着大家视线看去,看见了懒懒散散的虞婳,以及她身边的程无双。
虞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又是谁?
虞江月胸口不舒服的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
还说不在意二哥呢,这不是眼巴巴的来了展览吗?
肯定是靠容砚之拿到的邀请函。
否则靠她自己怎么可能?
虞江月走到父母身边,指了指虞婳方向,“爸爸妈妈,我可以去跟姐姐打个招呼吗?”
“虽然……”虞江月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又继续故作低落姿态,“她虽然已经跟虞家断了关系,可在我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愧对于她。”
虞父看了眼虞婳方向,注意到虞婳身边的姑娘,一顿,“她身边的人……是程家的公主啊。”
虞江月疑惑,“程家的公主?”
富豪可以是千金、只有世家子弟,才能被称为公主。
虞父说:“京城商会二把手是她父亲,这姑娘来头大得很,你还是别过去了。”
毕竟一看那姑娘就是跟虞婳一起的。
虞江月愣了愣,咬紧牙关,没想到虞婳能认识这么厉害的人。
自己身边的朋友,都是一些普通家庭的小姐,有些甚至是暴发户出来的……
虞婳倒好,一个看起来像她跟班的朋友,居然这么有身份。
虞江月委屈巴巴,“爸爸,我会收敛的,更何况我也想姐姐了……我不会惹出事端。”
听到虞江月这样说,虞父面容稍微和蔼,这段时间他其实也有些心里不高兴。
毕竟虞婳才是他亲女儿。
每次看见虞江月在虞家享受,他就莫名的——愧疚。
最终,虞父还是笑着说:“去吧,问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说到底,也是虞家让虞婳失望了。
所以虞婳才不回家,想断绝关系。
只是虞母可不这么认为,她想到虞婳上次开枪打虞江月的一幕就心有余悸,连忙拉住她不让她去。
“月月乖,她已经跟我们虞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再去找她,我担心她伤害你。”
虞江月:“不会的妈妈……”
说着,她俏皮地吐了个舌头,“这里是公共场所,姐姐就是再过分,也会知道收敛。”
虞江月撒娇,晃着虞母胳膊,委屈巴巴道:“而且姐姐来这里,一定是为了二哥,这说明她心里是有我们的。”
虞母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没经得起虞江月软磨硬泡。
虞江月朝着虞婳方向走去。
虞炀站在父母身边,冷不丁地出声,“你们就真不觉得虞江月没事找事吗?”
“每一次,都是她上赶着去找虞婳,被虐,最后你们还要怪是虞婳欺负了她……”
他冷笑,“我请问,待会儿虞婳要是在展览上动手,你们是不是又要将虞婳骂个狗血淋头?”
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很多。
从虞婳初入虞家,到最后被逼离开。
其中虞婳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
好像从回到虞家的那天起,就没有一个人真正的站在过她那一头。
只听虞江月一面之词,从不管事情是谁招惹出来的。
因为虞江月被打,因为虞江月会哭,所以大家理所应当的就认为错的是虞婳。
而裴望——
他是压死虞婳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得知一开始是裴望主动去招惹虞婳时,虞炀就开始复盘,最后得出结论,是虞江月指使的。
裴望跟虞江月青梅竹马多年,他不可能背叛虞江月,特意去陪伴虞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一切始作俑者就是虞江月。
他好后悔,后悔自己觉悟的这么晚。
虞母怒目圆睁,火焰在胸前灼烧,她完全看不惯虞炀这样护着虞婳。
“月月跟你一起共处二十多年,她什么为人你不了解吗?倒是虞婳,那十八年不知道在外面过着什么不人不鬼的生活,心思一点也不单纯。”
这话大哥说过类似的。
虞炀倏然间就觉得心累,不想再争辩什么,说再多,父母也不会在意。
视线缓缓落到远处。
虞江月已经走到了虞婳身边,俩人离得远,不知在交谈什么,总之不可能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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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巧啊,你也来了,肯定是为了二哥来的吧?”虞江月笑容满面,目的性明确的将视线投到程无双身上。
“你好,你是姐姐的朋友吗?”虞江月温柔地说道:“没想到我姐姐能交到你这么好的朋友……我在远处看你,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把周围所有人的光芒都压制下去了呢,好美。”
程无双扯了扯唇角,她见多了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角色,一时间只觉得反胃。
虞婳是怎么受得了跟这种人相处几年的?
程无双缄默,不想理人。
虞江月吃瘪后,也是不放弃,又对虞婳说道:“姐姐,要去跟爸爸妈妈打一声招呼吗?”
“虞江月,你是要我说多少遍?我跟你们虞家断绝了关系。”
虞婳似笑而非,“还是你这人脑子不好,总是失忆,就爱跑我面前狗叫?”
说着,她慢条斯理地撸起了卫衣袖子。
忍不了,不想忍。
即便在这种场合,她也没必要受虞江月的气。
她又不是软包子。
见到虞婳的动作,虞江月没有半点退缩,又继续刺激她,“姐姐,你特意来参加二哥的展览,只能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们家人的。”
“虽然你平时不讲道理,总爱气家人,但说到底——”
“这位大姐。”程无双将蓄势待发,准备揍人的虞婳扯到了自己身后,形成保护姿态。
虞婳:“?”
程无双眼底闪过讥诮,一向对人平平淡淡的她,第一次攻击性如此强烈,“邀请函,是我给虞婳的,也是我求她来陪我参加展览的,请问跟你们虞家有半毛钱关系么?这么爱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觉得很掉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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