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哦。”
虞婳评价道。
容砚之嘴角上扬,靠近她,单手搂腰,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环境明明如此恶劣。
周遭是凌乱的枝头树叶,地面也满是泥土。
然而漫天的雪,仿佛在不断为他们加冕。
容砚之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体温也是热的。
只有唇瓣凉凉的。
但被亲之后,虞婳一点也不讨厌。
缠绵悱恻。
暧昧气氛升温。
不能再亲下去。
要是待会来人就不好了。
虞婳推了推容砚之,终止这个吻。
容砚之黑眸微沉,不太爽。
虞婳说:“咱们在这儿,不太合适。”
容砚之做任何事情之前,能不能顾及一下场合啊。
这是什么地方?
里面还有那么多长辈。
他倒好,说亲就亲了……
虽然虞婳也有那么一瞬间沉沦,但好在清醒过来了。
容砚之理不直气也壮,“你不是夸我帅吗?那不得奖励你一下?”
怎么搞的,他吻她,她占便宜了似的。
虞婳鼻音发出一声冷哼。
“哥哥——”
容砚熙不知何时,被曲蝶推着轮椅出来了。
他坐在门口,看着雪,喊了一声容砚之。
打断俩人仅存的粉色泡泡。
虞婳有点尴尬,将额头碎发别到耳后,下意识地后退了步。
容砚之:“……”
一秒气笑。
这是着急跟自己划清界限呢?
怎么,不敢当着容砚熙面前跟他亲近吗?他偏要。
容砚之醋意蹭一下上来,一把搂过虞婳肩膀,让她贴的自己格外的近。
这简直让虞婳沉默。
容砚熙眼底波动,潋滟漂亮的双眸里,倒映雪景和恩爱的俩人。
唇瓣轻轻一扯,说:“外面雪下大了,进屋吧,别让嫂嫂着凉。”
“……”
曲蝶:“!!!”
二少爷,是在挑衅大少爷吗?
是吗?
一定是吧?
她就坐在最佳观众席——
容砚之冷冰冰地说:“谢谢弟弟的关心,但还望摆正身份。”
话音刚落。
徐芷倾和容妙,还有其他姐妹都跑了出来。
“下雪了下雪了~”
“是初雪诶!”
“初雪好像可以许愿!”
“在这个地方许愿,心诚更灵吧?好开心!”
氛围是彻底被打乱了。
容砚之不太高兴,拉着虞婳就回了屋。
中途经过徐芷倾时。
徐芷倾忍不住看了俩人一眼。
要是换做之前,她一定会厚脸皮凑过去主动跟容砚之搭话,也不管他身边站着的是不是他老婆,只要他不喜欢,那就不算。
在她潜意识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洗脑了,总觉得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然而现实是,原配有三书六聘,领证,双方家长见证,法律认可,社会认可。
小三呢?
小三就算再被爱,那也是小三。
徐芷倾深吸了口气,不想管了。
忍住,以后见到容砚之,就当做没见到。
其实下午的时候她挺想打道回府的。
但那个地方已经距离市区非常远了,打不到车,信号也不太好,联系家里司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跟着容家人来这儿了。
现在这里就她一个外人,以前她怎么就不会羞耻和尴尬呢?
现在真觉得挺羞耻和尴尬的。
-
容砚之和虞婳回到屋内,并未跟在场亲戚打招呼,反倒是拉着虞婳上到了二楼。
进了他们今晚挑选好的房间。
容砚之跟猴急的人一样,摁着虞婳又亲了起来。
虞婳背部贴着门。
这里的房间,几乎不隔音,因为还原古代,窗户类似于织布类,能透过窗看见里面隐隐约约的人形。
这比当场看更加暧昧刺激。
虞婳不知道容砚之又抽什么风,不过他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
就因为容砚熙挑衅了他?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吃醋也要拉上自己啊。
腰部被收紧,容砚之从唇,吻到眉眼,然后再一路向下,到了脖颈,那叫一个虔诚、温柔。
这种缱绻的滋味,体验过一次,以后也是会怀念的吧?
虞婳也不挣扎了,随便容砚之如何去做。
可事态愈发不可收拾,容砚之甚至扯开自己内衬里搭配的领带,脱下外套,然后还要脱她的……
这是干嘛呀,亲着亲着就???
“容砚之……你忍忍,咱们回家以后再想这些事情,好多人,我很社死。”
虞婳好商好量。
容砚之理智才稍微回笼了些。
虞婳根本不懂容砚熙对她的情感。
刚才容砚熙看虞婳的眼神,根本就是……
在看自己想要的东西。
从小到大,容砚之可太了解那种眼神了……
虽然虞婳不是物品,不能被抢走。
可是对于容砚之来说,那一瞬间真的,怕她会被抢走,想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所以像个没安全感的小男孩一样宣示主权。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如果虞婳真跟容砚熙有什么……
他会发疯。
会很痛苦。
他也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小心眼,可还是没忍住。
但……
最终容砚之还是将一切努力的克制住了,不敢再乱想,再想下去会癫掉。
虞婳见他情绪不太稳定,冷不丁冒出,“我给你把个脉吧?”
容砚之:“……”
“你疯了吗?”
把脉,把什么脉?
虞婳一本正经,“我说真的。”
她要看看容砚之到底是个啥病,怎么能这么偏执。
是不是受一些什么基因影响啊之类的。
容砚之闭上眼,到底还是依着虞婳了。
伸出手给她。
只当她是无聊,想拿自己身体消遣。
她要秀一下她的医术,就让她秀医术好了。
反正待会儿直接夸夸夸,情绪价值给到位就行。
容砚之的手腕细长雪白,青筋显现,看起来清瘦,但是又有点宽大,总之,很有美感。
给人把过那么多次脉,还是容砚之这样的手最好看呢……
手控的人有福。
虞婳抓住容砚之手腕,将他拉近自己,然后真像模像样的把起脉搏来了。
容砚之就静静地看着虞婳,不动声色。
容砚之脉象倒是平稳,就是血气太旺了,这种情况脾气特暴躁需要发泄,但是这暴躁的脾气,虞婳这段时间倒是没怎么体验过,估计是把脾气和怒火发泄到别人身上去了。
容砚之深邃的凤眼染上笑意,薄唇微勾,饶有兴致地打趣,皮笑肉不笑,“阿九,怎么样,为夫身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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