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宁一阵尴尬,只能又拖着箱子往回走。
经过季向恒身旁时,男人自然而然接过她的行李在前面带路。
“这几年你一直在洲?”
“嗯。”
“还走吗?”
“不走了。”
季向恒没说话,按下电梯,很快就到了二十六楼。
单梯单户,门打开,屋子里的风景视野都很好。
季向恒脱下身上的外套仍在沙发上,不冷不热道:“屋子前两天已经安排人打扫了,冰箱里有食材,还缺什么对面有超市可以去买。”
宋以宁进来后四周打量了一眼,确实,东西准备的都挺齐全的。
转过身,见季向恒大爷似的坐那儿,也没打算走,她有点苦恼,“那个,今天谢谢你,我还要整理行李,就不留你了,你去忙吧。”
季向恒侧目,看宋以宁纠结着一张脸,被气笑了。
“我是恶霸吗?还是说你心虚了?”
宋以宁对上他晦暗的目光,顿了顿,“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季向恒睇了睇她,淡声问道:“当初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
宋以宁手微微一僵,低着头没做声。
至于为什么,还不是拜这个男人所赐,差点连命都丢了,她爱不起。
季向恒见她沉默,又问:“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离开?”
宋以宁望向窗外,脸色很平静,“不为什么,我不爱你了。”
话落,气氛一下子有些诡异。
宋以宁没看他,又道:“向恒,我们都忘了过去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
季向恒目光很冷,盯着那个让他痛苦,又曾让他有过一段美好记忆的女人,恨不得掐死她。
他起身一步步朝宋以宁走去,直到将她抵在桌子上无路可逃。
“不爱了?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我的孩子,嗯?”
宋以宁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微微往后倾,一时间愣住了。
可很快她就明白季向恒为什么会这么说。
前些日子在洲,顾景年拍了好几张宋一航的照片,而且说话也很古怪,宋以宁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恍然大悟。
“是你朋友把我儿子的照片发给你了?”
季向恒冷冷勾唇,“怎么,心虚了?”
宋以宁腰搁在桌子边缘有些疼,便伸手推他,季向恒纹丝不动。
宋以宁急了,朝他吼:“季向恒,你给我让开,那是我儿子,和你没关系。”
季向恒此时也在气头上,平日里的温润清醒此刻似乎不复存在。
他掐着宋以宁的脖子,恶狠狠道:“宋以宁,你好样的,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和我没关是吧,我他妈的掐死你。”
咳咳咳
宋以宁被掐的咳嗽几声,眼眶通红瞪着季向恒,很快眼泪顺势流了下来,滴在了男人的手上。
季向恒心疼了,连忙松了手。
曾经最怕宋以宁哭,此刻瞧着她脖子上的几道手指印,季向恒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
他没做声,转身拿上自己外套便离开。
既然不走了,那就好。
三天后,天微凉,蒙蒙细雨笼罩着空中。
帝都医院,高级病房。
季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这一病对他老人家的打击甚大,已不能利索的说话了。
季向恒在给他做日常检查,老人家颤抖着手,嘴角下拉很着急,喉间发出嗯嗯的声音,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季明玄在一旁拧着眉,很无奈,“爸,你消停一会,等下白羽医生会过来给你看病,其他的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说。”
白琳也在,她一听就知道父子俩是在说认回唐晚卿这件事,当即她脸色就很不好看。
很快,病房里热闹起来,医院知道季家请来了白羽神医,还安排了几个主任副主任来虚心学习。
等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点的医生看了看时间,似乎有点不耐烦。
“季医生,这白羽怎么还没到,都几点了,太不守时了吧。”
季向恒眉目很沉,有点烦这些人,“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没必要在这等。”
那人轻咳一声,低着头没敢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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