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梅左手抱着白凤,右手指着白世武的鼻子痛斥:“你他娘的要去做生意就去做啊,拉着我男人去给你做保镖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路上遇到山匪,所有的喽啰被白世城解决了,眼看着土匪头子拿刀砍向你。白世城为了救你,拉着土匪头子跌落山崖,尸骨无存。”
“他是你二弟啊,为了救你,还搭上了一条人命。而你,是怎么对他的妻儿的?”
傅雪梅的话,引起了大家对白世城的怀念。
那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儿郎,有着一身武艺,带着村里人去深山里打过多少猎物啊。每次打猎物卖的钱白世城总是会分给随着他一起去打猎的人一些。
自从他死后,村里人不敢上山打猎,收入都减少了。
白世城刚离世那段时间,村里人时不时还对傅雪梅母子照拂一二。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渐渐忘了白世城对他们的恩情,也就对傅雪梅母子的际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傅雪梅停顿片刻,盯着白世武继续说道:“你回来第二个月,就卖了白世城的大儿子白川,得了十两银子。你拿着银子去县里的醉香楼找窑姐儿,风流快活了大半个月。钱花光了,你又把主意打到了白世城其他几个儿子头上。”
“我的五个儿子,就是被你们这样一个个卖掉的。”傅雪梅说到这里,已经的泪流满面了:“可你们是怎么对我说的?”
“你们说孩子们不听话,在路上走丢了。你们还说,一定要筹钱去把他们找回来。”
“为了存够寻找儿子的路费,我白天为你们家做牛做马,家里二十多亩田地,都是我一个人在耕种。”
“晚上,我还要点着油灯打草席,打草鞋,编竹筐,等到赶集的时候我天不亮就拿着这些东西去集市换钱。”
“为了省一文钱的车费,我鸡叫就出门,到了集市天还没有亮。”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我说我自己去找儿子,你们怎么说的?你们说我一个女人出门多有不便,让我把存的钱给白家良和白世武,他们出去帮我找儿子。”
“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去找过我那五个可怜的儿子吗?没有,你们根本就没有去找过他们。”
傅雪梅指着白家良和白世武,眼里全是仇恨。
“你们这对畜生不如的父子,都去醉香楼找窑姐儿丁香去了吧?父子俩玩同一个窑姐儿,刺不刺激?有不有趣?”
随着傅雪梅的控诉,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父子两人。
村长白世昌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几只苍蝇。
傅雪梅把白家的事情就这么大剌剌说出来,难保以后不会传到外面去。
他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压下来,决不能因为傅雪梅而坏了白家的名声。
傅雪梅冷眼看着白世昌,讥诮道:“村长,你说要是这些事情被县令大人知道了,他是治我的罪呢?还是治白家良他们的罪呢?”
白世昌气得瞪了傅雪梅一眼,暗暗思忖:这个女人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看来今天这事儿处理起来有些棘手啊。
傅雪梅并没有把白世昌放在眼里,她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怯懦任人欺负的怂包了。
她又扫了一眼万珍这个恶婆婆:“万氏,你说你的小儿子白世勋的秀才功名,会不会被县令大人给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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