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平日里憨得一批。
怎么到了床第之见,竟能撩成这般?
男子的某些天赋,当真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楚悠都尚未从方才的感觉中缓过来,轻喘着说不上话。
霁尘却着急了,吻上她天鹅般修长的脖子,用力一吮。
楚悠难耐地嘤咛:
“别闹。”
“喊‘夫君’!”
霁尘的吻,寸寸流连着,诱哄着:
“媳妇儿,乖!喊‘夫君’!”
“夫君!”
被闹得太狠,楚悠妥协着,声音都变了调。
性感低沉的轻笑,自霁尘喉头震出。
他这才满意地抬起头来,理了理她微乱的两鬓:
“媳妇儿,今日是你十八岁生辰,为夫将自己送给你,可好?”
楚悠的玉臂,无力地搭在了他的肩头,媚眼如丝:
“都这般了,我还能拒绝?”
“你就说,要不要吧?”
霁尘有些恶劣地撩着。
分明自己,也忍得格外辛苦。
楚悠勾着他,难耐地微抬起身,硬将红唇凑近他早已赤红的耳廓,媚声如妖:
“要!”
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楚悠头一回,安然度过了自己的十八岁。
也是头一回,成功成婚,与心爱之人洞房花烛。
原来水乳交融的感觉,竟这般美好。
她从前那九世,还是错过了太多。
芙蓉帐暖,不知东方之既白。
……
南国京城皇宫内外,暗卫、御林军和修士们配合着,将那些吃下药有黑紫烟雾显现的伪装魔族,和墨绿色烟雾显现的邪修们,几乎全部抓获。
可是在抓赵粤时,他竟拿赵铭当人质。
成功逃脱时,也没想给赵铭留活路。
幸亏夜郎准备了人间也可以开启的防御武器,才险险将赵铭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如今他还抱着被子,喝着申屠胤给他熬的安神茶,心有余悸:
“不是?你们这么大动作,怎么都没个人提前告诉我呀?”
他就跟个二傻子一样,看着一群群御林军和暗卫闯进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今天不发生这事儿,我们跟你说,你三堂叔极有可能是勾结了魔族的邪修,你会信?”
夜郎一边摆弄着自己的防御武器,一边道。
他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良。
赵铭想了想,摇头:
“我可能真不会信,毕竟在家族里,我三堂叔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都上了玉简十佳青年榜的!”
“所以咯,为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只能秘密行动。”
紫韵却不满了:
“你们瞒着赵铭就算了,为何连我与夜锦瑶也瞒着?
是不是楚悠的主意?
就因为灵宠大赛,她竟嫉恨我俩到如今?
未免太小肚鸡肠!”
夜郎听得直皱眉:
“你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
你想啊,如果我们所有人都跑出去行动,只留赵铭一人单着,这太容易让人起疑。
留你们三个一起晃哒,还是几乎瞒过了所有人。
只可惜,没想到赵粤对赵铭也下得去手,让他给逃了。”
虽然知晓是这样的道理,但紫韵的怨怼依旧在,时不时看向申屠胤的方向,似想要等他一句话。
可申屠胤却看着窗外发呆,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紫韵的方向。
江心白见申屠胤起身出门,后脚也跟了上去。
到无人处,申屠胤才停了下来,冷凝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被发现,江心白也没刻意躲着,行至他身侧,嘴角的淡笑不减: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
明明自己也爱,竟心甘情愿地拱手让人。”
“你怎知,我是拱手让人?”
申屠胤低垂着如画的眉眼,嘴角竟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却让江心白总是从容淡然的气息,有一瞬的停滞:
“你什么意思?”
想到某种可能,他的脸色骤然一沉:
“你们,将悠悠当成什么了?!
她倘若知晓你们这般算计她,定然不会原谅你们的!”
“我们从未算计她!”
申屠胤抬眸,第一次与江心白对视,眼底有偏执的血色闪过:
“从前不会,如今没有,往后,也绝对不会发生。”
“可你们,根本没有问她是否愿意,接受……你们两个人!”
后半句,江心白说出口,都有些艰难。
“她是否愿意接受我小师弟,你今日,不看得很清楚吗?”
申屠胤不答反问,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江心白无法理解:
“至于她到底会不会接受我,能不能接受我,何时才能接受我,是她的自由。
我不会强迫,也不会紧逼。
但,会一直守着。”
见申屠胤要走,江心白忍不住问出了最后的疑惑:
“你是真的爱她吗?”
在江心白的世界观里,男女之间的爱,是有独占性的,他做不到与旁人分享,所以才质疑申屠胤。
申屠胤的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怎会不爱呢?
甚至,胜过了所有。”
包括他自己。
或许旁人不会懂申屠胤为何爱得这般偏执又包容,只因在他自己都要放弃自己时,自己都快觉得自己是异类而非人类时,她如一束光般,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让他重新找回了为人的意识和尊严。
自此,他便离不开他的“光”了。
她爱的,他都能包容。
只要,他能一直留在她身边。
“如果你企图破坏小师妹如今的幸福,我不会留手!”
丢下这句话,申屠胤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申屠胤离开的背影,江心白陷入良久的沉思。
……
楚悠再睁眼时,已日上三竿。
她想起昨夜有重大的行动,猛然起身,却疼得又倒了下去。
腰,要断了!
霁尘心疼地将人捞过来,揉着她软弱无骨的腰肢:
“怎么刚醒来,就这般莽撞?
还疼吗?”
“你说呢!”
楚悠睇了他一眼。
刚开荤的男人真的很可怕,她都那般求饶了,他不仅没停,还变本加厉!
楚悠如今还不知道,某些时候越示弱,越易激发男子的某些“征服欲”。
霁尘难得有些心虚,可眼底却全是餍足和得意:
“方才宫里传来消息,该抓的人基本上都抓了,朝局稳定。
只是,让赵粤给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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