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吗?
楚悠嘴角荡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心悦的话,干嘛与他那么多废话?
“你猜?”
倘若是往常,楚悠让申屠胤猜,便是他有七八分肯定,恐怕也保守着,等待她能给一个绝对确定的答案。
而此时,肩头的伤让他疼得有些麻木。
方才略显旖旎的疗伤,让他心猿意马。
反反复复的高烧,更是让他脑子有点儿浑浑噩噩。
只觉眼前的小师妹好美,好柔,好勾魂摄魄,好想轻轻……咬一口。
于是,申屠胤又欺近了些。
虽然脑子不太清白了,但潜意识还在,小心仔细地观测着楚悠的神情。
但凡她有半点不适或者抗拒,他都会停止。
可这回,她不仅没有推开他,眼底还泛着越来越深的笑意。
有些玩味,似还有些……期待。
申屠胤觉得,自己多半是烧糊涂了,竟在小师妹眼中,看到了期待。
但小师妹的唇实在太诱,他忍不住想截取其中的甘甜。
他真便这么做了,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顿住了少许。
感慨着、回味着、克制着。
好软,好柔。
好香,好甜。
真的好想……
他微张了唇,当真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触电般的酥麻感,让楚悠呼吸都变得粗了起来,她克制着没有加深这个吻,只随着申屠胤生涩的试探,偶尔浅浅回应着。
楚悠的脑子,可能比他更加混沌,甚至还非常应景地,想起了前世她听过很有名的一首歌的歌词: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月色你太美丽,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
只想和你,
一起到白头……”
月下清冷病弱美人,邀约与之共沉沦,还是自己心动了的男子,谁顶得住?
但楚悠知道,她可不只是刹那间想与申屠胤白头,而是觉得可以一直持续着。
不对,还要加上她的小师兄一起呢!
这个吻,并不激烈。
也在恰当的时候,意犹未尽地终了。
再对视,二人的眼中虽皆还有赧然,但较之先前,却要自然许多。
“还喝不喝汤?”
楚悠扬了扬手里的碗。
申屠胤摇头,浅浅地将她拥入怀中。
楚悠则小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只轻轻靠着,自帐篷吸出个毯子盖在二人身上,一夜无梦。
次日,申屠胤的伤势有所好转,楚悠将家当全部丢进了鸿蒙空间,用灵力带着他腾空,赶到了下一个集市。
万幸的是,这座城市也有百宝斋的分斋,所有的员工都被上官子谦培训交代过,得知她的芥子袋和玉简都毁了之后,连忙弄了最新款的玉简和芥子袋给她和申屠胤,还补办了二人的黒晶卡。
新玉简很美很齐全,却一个联系人都没有。
楚悠第一时间找到无极山的官方论坛,向霁尘发送了好友申请。
对方几乎是秒过,立马就发了视频过来:
“媳妇儿,你可算联系我了!我都担心坏了!一晚上都没睡着呢!”
看着视频那头,霁尘熬红了的眼眶,再想想自己与申屠胤那个月下轻吻,楚悠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心虚,立马安抚道:
“我和三师兄的芥子袋都被赵粤炸毁了,赶到盐城便找百宝斋的分斋补办,立马就联系你了呢!
你们现在在哪儿?”
方才她那一闪即逝的心虚,还是被霁尘捕捉到了。
再看她身后申屠胤那一脸惬意轻松的样儿,霁尘哪里还有什么猜不到的,哼唧着:
“我和大师兄自是在海滨等着你们,就怕某些人还不愿来这么快呢!”
丸辣!
穿帮了!
她家憨憨的小师兄,何时变得这么敏感了?
别问!
问就是男人的第六感!
楚悠求生欲立马上线:
“怎么可能!我已经让百宝斋给我们安排了最快的灵马,今天傍晚就能赶到南海海滨与你们汇合了!”
“哼!”
霁尘哼唧了声,竟首次先挂断了楚悠的玉简视频。
身后的申屠胤忍着笑,这小师弟,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哄呢!
南海海滨,宁洛见霁尘与楚悠通了玉简视频后,就有些闷闷不乐,不太明白:
“小师弟,你与小师妹,可是闹别扭了?”
“没有!”
嘴里说着没有,可表情和行为分明不是那么回事儿。
宁洛哂笑:
“小师妹还小,又是女孩子,你要多让着她些。”
霁尘扯了扯唇,没有回应。
小师妹除了年龄小,哪哪儿都不小了!
尽管早就知晓会是如今的情况,但一想到她可能已经与三师兄……霁尘的心底,多少还是有些酸涩。
待到傍晚见到自家媳妇儿时,连忙一把将人拉了过来,紧扣着双手不放。
那强占有欲又没安全感的模样,可把楚悠给稀罕坏了,任由他拉着腻歪,带到了他们买下来的出海船只上。
“不雇佣船长和水手吗?”
楚悠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他们三个人加她的两只灵宠,有些纳闷儿:
“我们自己开船?”
“嗯!”
霁尘傲娇地指了指驾驶舱的位置:“这船是长官大哥专门为我们提前准备的,考虑到海路不知要走多长时间,三师兄也不确定何时会半兽化,所以船长和水手等,用的都是器修炼制的机械。
且这些机械都被上官大哥让百宝斋的器修重新设定了保密命令,确保不会泄密。”
上官子谦这人,真的是极能处啊!
楚悠感慨着,对身边虎头虎脑的机械水手道:
“帮我们网几条鱼和虾蟹来吃吃!”
“好的,楚悠小姐!”
机械水手的声音也很机械,一板一眼地去拿网子。
虽没楚悠那个时代的ai机器人那般灵活,但也有鼻子有眼能做事儿了。
楚悠偷了个懒,晚膳让这些机械去做。
怎料,包括她自己在内,谁都吃不下去,虽然不饿,但总是差点意思。
可考虑到奔波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没忍心让楚悠再动手,而是各自回了房间。
霁尘这家伙,更是从甲板上,直接便将她扛上肩头,飞进了二楼的屋子。
楚悠难得羞红了老脸:
“你能不能别这么……师兄们都看着呢!”
“怎么?怕谁瞧着,心里不好受呢?”
霁尘就跟吞了爆仗似的,讲起话来,夹枪带棒。
偏偏,楚悠还没好意思怼,默默垂眸当鹌鹑:
“没有,你别瞎想。”
“真是我瞎想?”
霁尘看破也说破,“你们俩,到哪一步了?”
啥?
这么直白的吗?
楚悠都有点儿接受无能了。
见她这呆愣的模样,霁尘越发不是滋味,腮帮子鼓成了河豚:
“你们还真做了呀?!”
他才一天没在呢!
“没有!”
楚悠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看着不像撒谎。
霁尘这才稍微好受些:
“那他碰你哪儿了?”
楚悠深吸一口气,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
“就……亲了一下。”
“还‘就亲了一下’?你们俩还想怎样啊?!”
楚悠:“……”
炸毛的奶狼,真的难哄!
偏偏霁尘还不依不饶:“亲哪儿了?”
见楚悠指了指唇,霁尘眼睛都气红了,扑过去就噙了她的唇,好一番强取豪夺,直至对方求饶着闷哼,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沙哑性感的嗓音,诉着让人脸红心跳的骚话:
“他亲的舒服,还是我亲的舒服?”
楚悠感觉自己快原地蒸发了,曾经那个碰一下就耳红的少年郎,一去不复返了!
见楚悠不说,霁尘又是一番亲吻诱哄,她被撩得神魂俱软,不得不投降:
“你、你舒服……”
霁尘这才满意了:“既是满意了,媳妇儿今晚给顿‘饱饭’,如何?”
言罢,霁尘还暧昧至极地,挺了挺腰。
楚悠感觉,她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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