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真的被吓傻了,都说深海鲛人是恶魔,它怎么反而觉得眼前的女人,比恶魔更可怕。
呜呜!
小鲛人想回家,它就不该听那帮人怂恿,如今落到要被人晒成鱼干的可怕境遇。
鲛人虽然可以称霸一方海域,但那是在分化之后,有着极强的法力和攻击性。
未分化前的鲛人,只会生理性的物理和音波攻击,以及在海水中“隐身”的能力。
脱离了海水,估计连炼器阶段的修士都能对付它。
无声的呼救间,小鲛人已经被霁尘和申屠胤一左一右,凌空吊在了甲板上,深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惊恐,鱼尾都僵直着一动不动。
楚悠嘴角嗜了丝若有似无的坏笑,抛着匕首一步步走近:
“晒鱼干之前,是不是得先腌制一下?”
霁尘秒懂:“对的!我去厨房给你拿盐。”
转瞬间,霁尘便端着整罐盐,如守护神般站在楚悠身侧,配合着她演出:
“小师妹,我听我爹皇宫的厨子说过,这片鱼啊,可有讲究的。”
楚悠:“怎么个讲究法?”
霁尘:“得从尾巴的地方,按照一个方向,一刀叠一刀地片。
后面的每一刀上的刀口,正好要压住前一刀的刀根,像这样!”
说话间,霁尘还朝小鲛人的尾巴,比划了几下。
楚悠了然地点了点头,拿着匕首凑近。
见夫妻二人还真将小鲛人当作一条即将被下锅的鱼研究,宁洛和申屠胤无奈对视,哭笑不得。
没看那小鲛人本带着海洋白蓝色的脸,已经被吓得一阵灰一阵白了吗?
再恐吓下去,申屠胤都怕这胆小的鲛人胆被吓破,一命呜呼了。
那他们要再去重新找个能抓住的鲛人,可没那么容易。
申屠胤还在犹豫,要不要让小师妹和小师弟悠着点儿,那不经事的小鲛人,已经被吓得哇哇大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猛掉。
几人面面相觑。
不都说鲛人骨头最硬,打死都未必会掉眼泪的吗?
眼前这,不会是个假鲛人吧?!
下一瞬,楚悠连忙从新的芥子袋拿出个盆,倒地还是接了底层一层泪,沾了棉柔巾就往眼睛上一抹。
清清凉凉,没太多感觉。
期许地再睁眼后,南边还是一片迷雾,压根儿就没岛的影子。
楚悠有种被忽悠的错觉,一个眼刀飞向被西直门三太子压着的青鸾。
西直门三太子瞬间警觉,肉爪子扼住青鸾的命运之脖,飞快地跑到楚悠跟前,将其递给她:
“嗯哼!嗯哼哼!”
麻麻,你找傻鸟有事咩?
楚悠摸了摸软萌的西直门三太子,提起青鸾的腿,将它倒拎起来晃了晃:
“你的信息到底靠不靠谱?
我已经擦了人鱼眼泪了,怎么还是看不到?“
青鸾艰难地,顺着那条小鲛人的尾巴,看到了它鱼尾和人身相连接的地方,闷哼着道:
“它都尚未成年,未分化性别,不算完整的鲛人,这样的眼泪是没用的。”
楚悠:“……”
忍无可忍,将青鸾拖到一旁狠狠教训了一顿,总算舒坦了些:
“要去你们青鸾栖息地采‘碧落蕊’,到底还要注意什么,你t最好一次性给老子说清楚!
否则!
今晚就吃野鸡顿鱼汤!”
野鸡·青鸾+鱼·小鲛人,齐齐猛抖。
这主人\/女人,太凶残了!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男人,愿意围着她转呀?
瞧瞧船上那一个两个的,还露出那种宠溺的眼神,这都瞎了吗?!
小鲛人觉得,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
它分化成女性的姐姐们,一个个都柔情似水,温柔体贴,这才深得男鲛人们各种追捧求爱。
它分化时一定要选女性,成为整个鲛人族最美丽最温柔的女鲛人。
而不是像这个威胁它的女魔头这般,完全没点温柔的影子!
青鸾被吓得更厉害,它是按照族长下达的命令,迂回地阻止自家主人成功抵达青鸾岛。
奈何自家主人发现后,如此简单粗暴,青鸾实在遭不住,很没骨气地怂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
用成年分化性别后鲛人的眼泪去,涂抹眼睛,人类便能一直看到青鸾岛。
但‘碧落蕊’乃我族圣花,千百年来从未赠予外人,我也不知道咱们上了岛后,到底能不能拿得到。
还有便是,即便看到了岛屿,也只能主人你一人与我登岛,包括你三师兄在内的所有人,都只能在船上等着。
否则,它们会全全出动攻击的!”
闻言,楚悠沉吟了会儿:
“不是说青鸾一族和腾蛇一族有渊源吗?
为何我三师兄不能与我同去?”
青鸾:“他如今血脉被压制,也看不出是腾蛇呀?”
顿了顿,青鸾又补充道:
“何况,便是他真的半兽化,显示了腾蛇血脉,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渊源,也不知族长和长老们,要如何看待这事儿。”
青鸾说得很委婉,楚悠等人却听出了言外之意,是让他们别期望太大。
楚悠无奈,抛却那些不定性的问题,只捡如今能解决的先解决:
“所以,如今只要它分化出性别,再拿到眼泪,我们就能找到岛屿了?”
青鸾:“是的。”
楚悠将青鸾丢给西直门三太子,缓缓地回到小鲛人跟前,从头到尾打量了它一番,神识中响起了许久没出现过的熟悉空灵声:
“让它沐浴月光,后半夜就能分化。”
“真的假的?”
楚悠暗叹自己运气之好,抓到个立马会分化的鲛人。
“你封闭修炼结束了?”
很久之前,云半见就跟她说要封闭修炼,她每回进鸿蒙空间,就见他在那一汪泉水中闭眸打坐。
关键,还是啥都没穿!
久而久之,楚悠就习惯性地不往那个方向走,几乎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这会儿他突然出声,她还适应了好一会儿。
云半见浅浅“嗯”了声,又不说话了。
楚悠暗道了声谢,将刚刚听到的情况,分享给大家,就这么将小鲛人吊着享受月光浴。
等得有些无聊时,楚悠亲自下厨,弄了点下酒菜,将上官子谦托人放在她新芥子袋的清酒拿出,小酌起来。
“媳妇儿,这青青的果子是甚?
这么酸!
真能吃?”
说话前,霁尘已经偷偷咬了一口,酸得猛吐舌头。
楚悠好笑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蜜饯:
“这是煮酒的,不是让你干吃。”
“你又没跟我说!”
霁尘哼唧着,朝楚悠又贴近了些,专注又新奇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二人周身围绕着粉色的温馨泡泡,看得申屠胤和宁洛的眼神黯了黯。
在小师妹心目中,小师弟永远是无法被取代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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