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努跪在原地,做梦一般,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呢?像是站在万丈深渊旁边,往下看,没有尽头,只有敬畏和恐惧。
“桀……咱们这么干,不会出什么事吧?”出了密室,帕贡跟在吴桀身后担心问道。
“能出什么事?”混不吝的公子哥儿毫不在意。
“不是,钱就算了,你从墨西哥d枭那儿弄货过来,万一被你那几个叔知道了,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或者被内比都那些视你们父子为眼中钉的政客闻着味儿了,抓着这个把柄能要了你的命,你就不怕?”
“怕?老子怕了他们的枪子儿就打不到我们父子的脑袋上了?”胆大包天的太子爷冷声道。
“话是这么说,但你也不能把刀往敌人手里递吧?我也是担心你……”
“贡,你是在老子的翅膀底下长大的,不懂政治斗争的残酷,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被叛军围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连中三枪倒在自己眼前,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今天不摁着苏赞,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即将可能爆发的全面内战做好金钱和武器准备,明天一但枪声打响,我,我阿爸,我阿妈,我几个叔叔和他们的老婆孩子,就都得填进无休止的战争里。
他们是伊洛瓦底的定海神针,只会战死沙场,父死子继,夫死妻随,没有一个是孬种,但这不是我要的,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的亲人们死在政治迫害之下,只能是我的无能,你懂么?
我阿爸和叔叔们军人出生,为了这个国家,从小打到打,硬着头皮,顶着国际黑名,国内骂名,走到今天,如果我顶不住,没手段,让他们因为我的无能一把年纪还要带兵上战场,我就是死了烧成灰都没脸落在伊洛瓦底江面。”
帕贡喉结动了动,“我知道,桀,可是这么做太冒险了,你从小胆子就大,我也是听我父亲说,怕你行为太过激闯祸,提醒你一句。
他是斗手段的老手了,他的话,你总该听的吧?”
吴桀笑了笑,拍拍好兄弟肩膀,挑眉,“贡,你真该好好学学你们泰国的历史。”
帕贡一脸懵,“这跟历史有什么关系?”
“你老子给学校那两栋楼看起来白捐了……”
“吴桀,你少他妈说风凉话,老子好歹有个大学文凭,你呢,在华国上学被人当超雄儿劝退,上了军事学院还没毕业就跑回来,连毕业证都没有,哪儿来的脸说我?”
前面懒懒散散走着的人脚步顿住,黑眸突地迸射锐芒,“管住你的大嘴巴子,让我老婆知道我没念过书,老子他妈捏死你。”
“知道知道,放心,等年底,我找我们学校老头儿,给你弄个博士,怎么样?”
“滚!之前跟你说的那个项链,让人明天送我那儿去,我要哄我老婆。”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贵宾套房门口,吴桀拉开帕贡的房间,一脚将人踹了进去,
“安分待着,下船的时候叫你,别出门。”说完 ,砰一声关上了门,随后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迦朋。
“桀哥。”那边很快接通。
“嗯,把小夫人带下来,你俩按计划行事。”
“是,桀哥。”
三分钟后,墨允芊推门而入。
看见沙发上吊儿郎当半躺着悠闲看剧的男人,白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往卧室走。
吴桀气地青筋直跳,扔掉遥控器。
不理老子?
老子也不理你。
哼!
墨允芊进了卧室,翻了翻他之前拿来的一堆袋子,找出一条白色真丝睡裙换上,随后躺在床上无聊听海浪声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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