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春武里府那库阿海滩静谧私人园林,皎洁光影撒在洁白建筑之上,使得这座隐藏于深林的美丽建筑更加动人。
这片海滩并没有热门旅游胜地那般红火,到了夜半一点三十分,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但是如果穿过建筑加厚防弹玻璃窗户,方知这蘼蘼夜色,才刚刚开始。
东南亚阶级之中还有阶级,权贵之上更有权贵,跨越一层壁垒都难如登天,顶级权贵世家公子哥儿,同商人后辈不同,家族利益牵扯甚广,没人会在绝对安全区域以外的地方玩花样,这是这个圈子大家默认的规矩。
所以才会有孟察这样的人搞出什么“帝王星”号来供世家公子哥儿们享乐,利益交换。
但是“帝王星”号比之这坐“绚星庄园”的会员制度和安保强度,差着好几个等级。
大堂灯光绚烂,中央不大水晶钢琴之上,身着薄纱,身材火辣的金发女郎,轻盈踩着节拍在高处跳着极具挑逗暗示的舞姿,如果仔细观看,才会发现这是今年y国大火的纯情女星,她那清纯五官此时搭配大胆着装和极其开放的舞蹈,给人以极致的冲击力。
但是周遭沙发上坐着闲聊的男女,几乎没有一个朝着这边看的,在这些少爷小姐眼里,搔首弄姿的舞女还没有自己杯子里的酒有趣。
他们坐在大堂而不是在套房,就不会有任何有失家族体面的举止,只有把感兴趣的人带回自己房间,才会尽情释放本性。
这座庄园主建筑一共有十八间套房,每个套房相互独立,家族在东盟国家的权柄即是通行证,除此之外,别无二法。
吴桀迈腿进来的时候,大堂闲聊的几个公子小姐皆是一怔,以前这位缅甸太子爷在舞会上浑出天际的印象还历历在目。
世家公子哥儿从小都是按照绅士培养,各种交际礼仪从来面面俱到,甚至在交际场所各种攀比,导致了他们从来看重脸面比命都重,从没见过这样混不吝的太子爷,舞会之上全然没有绅士风度,讽刺菲律宾大公主长的像猴子,老挝防长家的公子哥儿在他嘴里像头拔了毛的猪。
越南苏家的大公子,只不过两句话没说对,他居然会追到人家车上,从车窗里把人拽出来剁了人家一根手指。
只不过近几年没人看到这位爷在圈子里再出现,外交舞会等场合更是难觅踪迹,有人说他太混闯了祸被家里送去了国外,也有人说他老子政治斗争败北,吴家失势,他已经被圈子剔除在外,没想到,突然又在这儿见到了,而且,跟几年前相比,似乎,除了更俊朗帅气,那股邪劲儿,也更甚了。
“都他妈看着老子干嘛?”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双手插兜晃荡进来,斜眼睨看几人,嗤笑道。
那边的几人都吃过吴桀的亏,相互看了一眼,礼貌笑着打了声招呼,但是没人开口再说什么。
吴桀最看不上这些世家公子小姐虚伪嘴脸,来这里明明就是为了那点儿见不得人的私欲,还非得他妈端出一副正经人的架势装模作样聊政治,一个个蠢的只剩联姻的用处,聊他妈屁的政治,三聊两聊聊回男人女人,不一会儿就抱着回了房间,玩的一个比一个花,真他妈恶心。
他理都懒得理这些人,转身带着阿舍上了三楼。
套房门口身着迷彩,手持ak的卫兵抬手,挡住二人去路。
公子哥儿不必开口,阿舍上前亮出套房主人发来特殊电子密码,卫兵掏出手中设备打开摁了上去。
滴答——
一声轻响,电子密码校验通过,卫兵恭敬让道。
打开套房门,一股浓烈气味扑鼻而来,吴桀俊眉微皱,
“我说,黎黑蛋儿,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他妈没见过女人似的。”吴桀说完,大摇大摆走到正在沙发上寻欢的三人对面,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嫌弃掏出支烟点燃。
对面被败了兴致的人也不生气,光溜溜起身,他旁边的女人立刻将地上的浴袍捡起来,披到了他身上。
“吴老大,你这辈子都叫不对老子一次真名儿是不是?”黎均说完,拉起还趴在沙发上的女人,自己坐在了沙发上。
那两个女人也没有离开,穿上衣服恭敬跪在沙发旁边,眼神千娇百媚,尤其刚才给黎均套衣服的那个女人,虽说低着头,但是那眼角余光,一直黏在这个刚进来浑身阳刚,英俊的无可挑剔的男人身上。
“少他妈废话,知道叫你就成了。”吴桀不耐烦开口。
“妈的,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儿?先说好,要命的事别找我,我还想多活两年,你们那边打仗的事儿,我不掺和,也没那个本事掺和。”
这些权二代玩归玩,但是政治站队的事,从来不敢瞒着家里掺和进去。
吴桀黑眸沉了沉,随后勾手。
砰——
站在门口隐形人一样的阿舍走了过来,砸桌上一个行李箱,打开,里面金灿灿满满一箱金条。
“帮我捞个人,这是订金,人捞出来再给你两箱。”吴桀开门见山。
对面的人拿烟的手一顿,狭长眸子严肃看向吴桀,“什么人?”
“阮家老二阮文雄,三天前被苏家秘密关起来了。”
“你好端端的,怎么又跟姓苏的对上了?他们一家都是狠角色,听我家老头说,下次换届就是苏家,基本定了,你们国内现在这个形势,你跟苏家还是别闹太僵。”黎均淡淡道。
“我跟苏家的恩怨,你别管了,一句话,这个钱,你赚不赚?”
黎均抬眼睨了他一眼,“吴老大,我们家老头就算是退了,我们黎家手里还握着三分之一话语权呢,谁也不能奈我何,可是帮了你,我可就等于得罪了苏家,这几箱金子,值得我冒这么大风险得罪人?”
“金子不够,再加上这个呢?”吴桀自后腰掏出1911,放到了金子上,黑眸凛然骇人。
“你什么意思?”黎均喉结滚了滚道。
“黎黑蛋儿,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家老头没那么容易退,对吧?尝过权利的滋味儿,没人甘愿轻易放手。
你们父子,派到苏家那么多杀手,为什么都没了音讯?”
“你怎么知道?”黎均漫不经心的脸上终于漫出紧张神色。
顶级博弈从来都是心理战术,见他面色,吴桀心里那根弦松了几分,薄唇轻笑,
“泛湄公河流域,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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