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从她纤细手臂上一路向下,刮到手背的时候,又勾起了一根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玩,像是真的有在耐心等待她接下来想说什么,可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身上侵略味儿极重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又好像告诉她一件并不怎么乐观的事。
大灰狼饿了……
墨允芊脖子缩了缩,假装不经意收回了自己的手,
“其……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啦……就……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的脚好像不太疼了……你这儿的包扎药还挺好用。”
吴桀黑眸灼灼盯看她十几秒,唇角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凑近她脖颈,唇瓣贴着她的皮肤,
“嗯。”
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墨允芊有点儿懵,这让她怎么接话?
可是不容她多想,男人的唇瓣一路向下,细细密密吻上她诱人锁骨,小女人紧张后仰,
“你干什么?这里可是你办公的地方,别……”她伸手去推男人脑袋。
“没人。”吴桀闷闷说了一句。
“那也不行,外面门还开着呢。”她有点儿生气,手下的动作由推变成了抓。
“门关了就行了?”他抬头,靠近她唇瓣,蓬勃气息更加浓烈,将她整个人包裹的密不透风。
“那也不行,吴桀,你别……别这样……”
吴桀依旧那么盯着他,淡淡问,“别哪样?”
“你别想忽悠我,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她又往旁边缩了缩。
男人点头,俊朗眉头落拓碎发微微抖动,带着那么几分不羁,“那……给我个理由?”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任人摆弄的玩物,虽然我现在身不由己,但我感觉,你跟孔瑟那种‘笑面虎’不一样,最起码你坏的坦荡,可以在明面上沟通。”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没办法预判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话,是不是一句话三个坑,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在他面前,说实话比说谎要好的多。
男人视线如有实质,在她脸上来回刮,黑眸眯了眯,“玩物?”
他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俊脸明显冷了下来,随后又抬眼看她,“墨小七,老子说话你从来都当放屁是吗?既然你这么定义自己,那我不妨让你长长见识,什么叫‘玩物’。”
本来气就不顺,好不容易来了个让他心里舒坦点儿的,开口就气的人心口疼,还不如不来。
大灰狼怒气漫卷周身,低头不轻不重咬到了她纤细吊带上,眼看着就要撕扯开来,墨允芊知道又惹到他了,双手连忙捧着他脑袋求饶,
“桀哥……桀哥……我错了……我说错了,重新说,我重新说嘛,再给我一次机会……”她一吓,声音更嗲了,带着几分奶,又因为声线颤抖,听起来可怜兮兮的,本来没想干什么,此时却被她撩地浑身火气乱窜。
吴桀松开咬着的带子,意犹未尽,脸上是毫不掩藏的乖张邪佞,“好好说——”
小女人咬了咬唇瓣,要哭不哭的看着他,想了半天,“我……我害羞……”
吴桀看她闭眼缩在那里一小只,长发微乱垂落两肩,突然想起阿妈交代的话,
“对女孩一定要有耐心,学会温柔体贴,给足她安全感,让她觉得你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不能学你阿爸和你龙叔,糙里糙气的,会吓坏人家的。
也不能像对几个妹妹似的,想怎么逗就怎么逗,你既然想娶人家为妻,就得学着当一个好丈夫,你在缅甸可以为所欲为,但她是华国女孩儿,人家不是非你不可,记住,真心,真诚,担当,才是女孩子最看重的。”
哗啦——
墨允芊心里还在忐忑,突地一阵响动,紧接着,腿上被盖上了一件迷彩外套,随后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
“一天天的,就那么几两脑仁,尽用来对付我了是吧?”
墨允芊不知道他怎么了,突然转了性,但转念一想,管他呢,能逃过一劫就是行。
没想到这狗男人还是个顺毛驴儿。
抱着人出了门外,一个挺拔的少年站在军用越野旁边,身上军装映衬他俊儒面庞,冷毅的下颌线紧绷着,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吴桀直接无视他,将怀里的小东西放到了后座上,自己随后也坐了进去。
不远处等着的阿舍迈腿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凌予皓,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打开驾驶座车门,“大公子?”
“嗯,回去。”
阿舍点头,随后悄悄降下了凌予皓那边的车窗。
“大公子。”外面清俊少年出声,“现在是非常时期,内战一触即发,军官带女人出入军队的事一旦被报道出去,不体面。”
“你可以去军事法庭告我。”公子哥儿毫不在意。
凌予皓淡淡看了一眼车内被宽大迷彩军装包着的女人,思忖几秒,“将军知道会失望。”
“无所谓,这不正中你下怀?”
车外的人依旧没有动,喉结艰难滚了滚,
“我会送阿继离开,去国外念书,我自己也会走,如果你真的介意至此,以后我们兄弟二人,不会再踏上缅甸国土一步。”
吴桀薄唇冷笑,视线并没有看向窗外,“我早就说过,你跟你那个老子一样,是个白眼儿狼,随你。正好让我阿爸和叔叔们看看,他们用心培养的所谓‘天才’,是个什么货色,免得一天到晚找我茬。”
太子爷再懒得多说一句话,踹了前面驾驶座椅一脚,阿舍冲着车外少年点了点头,随后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东南亚青山葱郁之间,一个尚待长成的少年,身着军装,站在分叉路口,眼神幽暗,看着远方,双手紧握成拳,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天地浩渺,将他压得越来越低,可他却倔强地如同一根孤钉。
“吴桀,我再信你就是狗——”
武装直升机降落曼德勒军区三号停机坪,英朗挺拔的男人墨镜挂于高挺鼻梁之上,唇角溢着淡淡弧度,他的怀里抱着的女孩唇色泛白,明显是太娇气受不了直升机颠簸,眼角甚至漫着雾气。
“不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看着她娇气模样,弯腰将人放下来,
“走两步,接接地气。”
墨允芊瞪他一眼,跺了跺脚,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
昨晚听他说,搞定这个什么俄国的军械专家,就要去华国谈合作,生怕他不带着自己,软磨硬泡,好话说尽,还被他折腾了一晚上,这才跟答应带她一起过来,谁知道不是开车,或者坐民航飞机,而是开着军用直升机就这么过来了,一路上又颠又紧张,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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