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曼德勒高级西餐厅。
这个时间大堂里面只有稀稀拉拉几桌客人,外国游客居多,大家三三两两听着舒缓的音乐,放轻声音聊天,品尝美味,欣赏窗外充满东南亚风情的美景。
只有最角落的两桌客人,气氛怪异。
一桌坐着阿舍,赛雷和迦朋,不知道谁又把谁得罪了,反正三个人各玩各的,迦朋手里拿着一包门外买的花在编,赛雷低着头在打游戏,时不时抬头瞪阿舍一眼,阿舍根本不理他,拿着手机在跟什么人聊天。
另外一桌,坐着身着蓝色长裙的昳丽女孩,正在认真享受桌上的美味西点,连头都懒得抬,而她旁边坐着的俊朗男人,一根手指在她胳膊上来来回回若有似无得刮着,但是脸色却黑沉如水。
他对面的黄发少年,皮肤比一般的女孩儿都白,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钉,最下面戴着个十字架的耳环,一股奶油小生的纨绔感,单手扶着下巴,脸上满是挫败,懒懒散散道,
“看看?桀,我没骗你吧,刚才那个女孩儿,可是我从芭提雅弄来身价最高的公关小姐,多难搞的男人在她手里都得败下阵来,可你刚才看见了没,那个帕威尔,哪怕朝着她的胸脯看一眼了没?”
吴桀冷睨他一眼,“他是斯拉夫人,你弄个亚洲女人过去?”
“不是,我就差找非洲妞儿试了,没用,金子拿过去都不看一眼,还说什么我侮辱他的梦想……”
帕贡气得一张俊脸都快变形了。
砰~
突地,对面坐着乖乖吃东西的女孩将餐叉放到了盘子上,发出明显带着情绪的声响,一双润眸瞪着帕贡,
“你说话就说话,叽哩哇啦那么夸张干什么?口水都喷到我蛋糕上了。”
好不容易吃一块味道合心意的蛋糕,脑袋里思忖怎么哄吴桀松口,想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一个回神就看见这黄毛激动乱喷口水,气死了。
吴桀歪头看了看她,这才明白为什么从坐在这儿她点完东西就乖乖低着头,她听不懂泰语。
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又闹脾气,再点一个不就行了?”
说完,还不忘瞪一眼好兄弟,“以后他妈跟老子说话用华语。”
帕贡眼巴巴等着自己老大说句公平话,没想到他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气到无语,
“吴桀,你是不是想散伙儿?”他依旧用的泰语。
“散就散,先把老子的钱还上。”吴桀头都没抬,拿起一旁果汁推到了身边女孩面前,“喝。”
“哥,我们接着刚才帕威尔的话题。”帕贡灰溜溜用带着几分泰味儿的华语声音转了话头,
“我也是第一次见,女人,金钱,动摇不了,枪杆子吓不动的人,真是稀奇,反正我是没招了,要不是你试试吧,大不了军工厂我少拿点儿钱,想我堂堂一个公子哥儿,一天到晚跟孙子似的扒人家门口看脸色,这两个破子儿真他妈难挣。”
“钱,大家一起投,阮文雄操心生产销路,老子在前面挡着枪杆子,就让你干这么点儿人情世故的破事儿,你干成过一回没有?
一年上千万的破子儿难挣,芭提雅的船上卖屁股轻松你倒是去啊?”吴桀也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脚把这个见点儿困难就嚎的废物隔着窗子踹出去。
“不是,吴桀,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我真是尽力了啊,那他什么招都不接我能有什么办法?在外面看脸色,回来你还骂我,你以前都不这么骂我的,有了老婆就嫌弃我是不是?你可真够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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