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泽想装傻。
可结果就是一次次的被迫认清现实。
“温姒,你……”
“啪!”
崔少泽刚一开口,站在他面前的温姒又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本圣女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温姒冷冷道:“重新说。”
崔少泽顿时再次咬紧了牙关,感受到脸颊上的那股火辣辣的疼后,他紧紧抿唇,随后改口道:“……圣女殿下,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
“要么说,要么滚,你自己选。”
温姒微微一笑,表情中不带丝毫温度。
崔少泽无法,抬头看了温姒一眼后,才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很恨我?”
温姒:“……?”
温姒颇为无语。
她以为崔少泽追了几条街,非把她给拦下来是真要问什么,结果就是问这?
因为太过无语,温姒都不想回答。
她直接转身就走,上了马车。
“等等,温……圣女殿下,你还没有回答我!”
崔少泽说着就要起身,又想把马车给拦下来。
结果下一秒——
“跪好了,不准起来!”
那车厢传来温姒的声音。
她冷冷道:“本圣女可没说你可以起来了,在这儿好好跪着吧,没跪到天黑就不准起。”
“逐月,看好他。”
温姒下完令后,便看向常小寒,“小寒,走,他要是还敢拦就直接撞过去。”
听到这话的崔少泽眼睛都瞪大了,满眼震惊。
温姒居然说直接撞?
那他要是真去拦了,就不怕把他给撞出个好歹来吗?
崔少泽最后到底还是没敢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姒坐的马车离开。
等他再一回头,下意识就想起身的时候,一柄匕首一下抵在了他的脖子旁。
“我家主人说了,跪到天黑。”
崔少泽动作一停,脖颈边那冰凉的寒刃紧紧贴着他。
显然他要是敢动一下,对方就会毫不留情的动手。
崔少泽顿时再也不敢乱动。
只能是就那么憋屈的跪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大街上,就这么一直跪到了天黑。
天一黑,那暗卫就消失了。
崔少泽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最后还顶着两边略有些红肿的脸,颇为狼狈的回了忠勇侯府。
他一回去,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温雅丽顿时吓了一跳——
“啊!少泽!娘的宝贝儿子,你这脸是怎么了?腿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下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那温姒叫人对你动手了?”
崔少泽摇了摇头,“她没有叫人,我这脸就是她打的。”
温姒打的可狠。
那两巴掌下去,没有一巴掌的力气是轻了的。
直接把他两边脸都打肿了。
“什么?!温姒她疯了吗?她居然敢对你动手?!”
一旁正在看棋谱的忠勇侯听到这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感受到了某人视线的温雅丽顿时闭了一下嘴,随即又有些不服气的开口:“是是是,我知道,人家现在是圣女殿下嘛,敢的很!”
“既然知道还不收敛收敛你这臭脾气,还有你这张嘴,当心日后挨收拾的可就不是你的儿子,而是你了。”
温雅丽冷哼一声,“她敢!”
“别说她是圣女,就是陛下来了,也得尊敬长辈,她要是敢打我,你看那些人会不会一口一个唾沫淹死她!”
“砰!”
忠勇侯直接将手里的书拍在桌子上。
“少拿你那副长辈的架势去压别人,就算她温姒不敢,你看她身边的其他人敢不敢?”
“且不说摄政王殿下,那水月观的莫愁师太可是连你大哥都敢打,难道还不敢打你?”
听到这话的温雅丽顿时噎了一下,随即嘀咕道:“一个师太又怎么样,我哥当初不还手只是因为不想打女人,不然她早就被我哥给收拾了,还想来收拾我?呵。”
忠勇侯抬手就将棋谱给合上了,往桌子上一扔,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有主意,那还听本侯的话做什么?去找你大哥去。”
温雅丽回头一看,就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立马认怂道:“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忠勇侯冷哼一声,“说过一次还敢再犯,是为明知故犯,禁足三日,不准出门。”
温雅丽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我都已经答应不说了,怎么还要罚我?”
忠勇侯直接给了她一个眼神,“你不是说都听本侯的?怎么,现在就不听了?”
温雅丽:“……”
不是,她也没想到刚答应,结果第一个就是让她听罚啊!
娘被罚了,儿子也逃不掉。
“你也是,滚下去禁足一个月,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崔少泽一下比他娘还傻眼。
“不是爹?娘都才三日,怎么我就是被禁足一个月啊?”
而且这个门还是房门的门!
都不是忠勇侯的大门,
崔少泽几乎不用问都知道,他娘肯定只是不能出大门而已。
“怎么,你也有主意?想直接滚出忠勇侯府去?”
对着儿子,忠勇侯可就没有半分留情。
崔少泽一听这话,那还敢有主意?
只得是听罚了呗。
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做。
“对了娘,温姒送回来的婚约信物呢?”
崔少泽把话题转到他的正事上。
“在这儿呢,你自己看看吧,这都摔成什么样了。”
温雅丽一边叫人把装了信物的盒子拿出来,一边不高兴的说。
崔少泽看着那根上面满是裂痕,一看就是被狠狠摔碎过的玉簪,他也立刻就想起来了,这确实是他摔坏的没错。
崔少泽顿时尴尬的挠了挠头,心虚之色从脸上划过。
忠勇侯眼神锐利,直接戳穿他:“自己干的好事还敢赖在别人身上,怎么,咱们忠勇侯府还出了个胆小懦弱,不敢担事的懦夫不成?”
“我不是!”
崔少泽下意识开口反驳,等他抬头对上自己父亲的视线时,瞬间就像是被看穿了一切似的,无所遁形。
再也瞒不下去了的崔少泽只好开口承认:“是……是儿子摔坏的。”
“呵。”
忠勇侯顿觉可笑。
“禁足再加一月,明日备下厚礼,送去水月观。”
母子二人没一个人再敢反驳忠勇侯的话。
但禁足是绝不可能乖乖禁足的。
当天拿到那根玉簪以后,崔少泽翻出了忠勇侯府,跑去找温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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