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带着七位员工连夜赶赴云湘“团建”。
飞机落地时,他摁着一位男同事的脑袋,薅了15根头发!
这就是他交给傅九思的鉴定样本。
本以为这事翻篇了,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傅九思又翻后账。
得赶紧跑!
现在就订机票!
莫迟:当然,我趁老温午睡时偷偷薅的,保真!
:那啥,我公司还有事,先回了。
盯着“先回了”这三个字,傅九思微挑眉梢,有猫腻!
像莫迟这种贪玩不着家的流浪狗,不把云湘玩个遍,他是不会走的。
他回复:一天问八百遍我姐和小千来不来云湘,这就不等了?
莫迟秒回:她们要来吗?
傅九思:带着你的人滚吧,腾出碧芸轩的客房。
莫迟:那我让他们先走,我再待两天,[狗头]
接着,向温凡求救:凡哥,江湖救急,请赐我一撮头发!
温凡:截图了,再提这事,我把截图发群里。
莫迟:已老实,求放过,[恳求]
“这踏马,岂不是死翘翘了?”他喃喃道。
蹙着眉头想一想,给傅九思发信息:你做亲缘鉴定是认真的吗?
:干嘛非要拿温凡的头发?
傅九思已读不回。
微信上问吴谦:万和妇幼保健院,档案查到了吗?
吴谦马上发来一份pdf文件。
附文:这些天,我查阅了1995-2000年期间的医疗档案,摘了有用的信息汇总在这个文件里。
:傅总,您的直觉太敏锐了,夫人的身世确实疑点重重!
傅九思刚点开pdf文件,外面又开始说话。
他放下手机,静静听着。
花柒,“对不起啊,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奶呼呼的小烟嗓透着歉意。
温岚清清嗓子,“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一直没能走出来。”
“妈妈给了我生命,却因此永远地离开了。”
“7岁那年生日,我许愿长大做中医,三哥说他将来也要学医。”
“爸爸极力反对,从他们的争吵中,我知道了妈妈去世的真正原因。”
“那一刻,我恨死自己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庆祝过生日。”
“每年快到生日的时候,我就会很难过。”
温岚的眼泪扑簌扑簌掉,又哽咽了。
花柒也红了眼眶,坐到她身旁,递上纸巾,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温岚缓一会,仰起头,长长叹息一声。
“爸爸和哥哥们都安慰我,说不是我的错。”
“可是,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千古罪人。”
“因为我的到来,害哥哥们失去了妈妈,爸爸失去了妻子,姥姥姥爷失去了女儿。”
花柒叹口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因为我也有着你这样的伤痛。”
说着,抬手指着墙上的全家福,“你看,我们这一大家子,现在只剩我自己了。”
“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命太硬了,把家人都克走了。”
“每当这种负面情绪爆发时,我就会想起姥姥说过的话。”
“她老人家说,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带着使命的,爸爸妈妈离开是因为完成了使命。”
“这句话,送你了。”
“不知道你听完有没有效果,反正在我这不起作用。”
温岚破涕为笑,“最后这句,有安慰到我。”
“花柒?”温岚泛着红的眼睛看过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花柒耸耸肩,“随便,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么。”
温岚眼神中燃起期许,“如果没有万诺,我们是不是,可以成为很好的姐妹?”
花柒眼睫微抬,打量着她的眼神,确实很纯粹真诚,看不出一丝虚情假意。
“没有他,也不一定,我这人不喜欢交朋友。”她冷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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