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莫迟咬着棒棒糖,探头探脑地走进院子,“有人在家吗?”

    “你瞎啊?”傅九思拿起水管呲他,“两个大活人站这你看不到?”

    莫迟欠欠地笑着,“乡下串门,不都这么问吗?”

    “有事?”傅九思在他脚前呲出一条线,禁止他继续往前。

    莫迟抬手指指他,脸上写着:重色轻友大舔狗!

    傅九思直接呲他脸。

    “我擦!”莫迟背过身去,撩起t恤擦着脸。

    “花律师,你小心这个舔狗,卸磨杀驴很有一套。”

    说完,他扭头就跑。

    跑出大门,趴在篱笆墙,朝着傅九思大喊,“我这有个特大喜讯!”

    “你要不要听?”

    热辣的阳光里,傅九思随意地站着。

    颀长高大的身躯微微倾斜,慵懒松垮,带着一种不羁的痞帅。

    “确实大喜。”他歪头往肩膀蹭蹭脸上的汗,对莫迟招招手。

    “儿子,失散多年,终得相聚,快过来叫爹。”

    “去你的!”莫迟掏出嘴里的棒棒糖砸傅九思。

    “隔壁儿子,收到帝大录取通知书了。”

    “明天办喜宴,你带现金了吗?”

    “匀我点,给孩子包个红包。”

    傅九思转头看过来。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现金了,”花柒摊手。

    傅九思抬手看一眼腕表,“去趟镇上吧,顺便订个床。”

    “哎呦我去!”莫迟那双桃花眼闪着八卦光芒,“床都震塌了?”

    “使多大劲儿啊?”

    傅九思拎着水管朝他走去。

    莫迟像个猴儿似的跳着躲进车里,接着又跳出来。

    捂着屁股叫唤,“这简直就是烤箱啊,车座烫腚。”

    打开驾驶座车门,启动空调。

    等车内温度降下来了,莫迟招招手,“出发!”

    烈日炎炎,他笑得眉眼弯弯,明媚的笑容比37°的阳光还要灿烂。

    虽然他很爷们儿,但是他身上有一种温柔的美好。

    就像六哥一样。

    到了车前,莫迟为她打开后座车门,做个绅士礼,“公主请上车。”

    话音未落,傅九思抓着他的衣领,把人塞进驾驶座。

    接着,抬手落在她后腰,推着她坐进车里。

    莫迟从后视镜看着傅九思,碎碎吐槽,“温凡说的没错,你是真狗啊!”

    听到温凡这个名字,花柒耳根颤颤。

    之前,一直追着傅九思要温凡的微信。

    号码到手了,到现在也没敢加温凡好友。

    各种各样的顾虑很多,导致社牛的她,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沟通。

    此时,傅九思心里也不平静。

    慵懒地倚着车座靠背,双腿随意交叠,眼神却萧肃犀利,散漫中透着霸道威严。

    那份万和妇幼保健的医疗档案,在脑海中萦绕。

    确切地说,自从听过温岚跟花柒的聊天,诸多疑问就开始困扰着他。

    温岚的母亲是画家,她却自幼喜欢中医。

    花柒的成长过程中,对医学知识耳濡目染更多,她却没有兴趣,反而在画画上很有天赋。

    从长相上看,温岚跟温家所有人都不像。

    花柒跟温凡却像得离谱。

    再加上出生那晚的紧急状况,几乎可以推定,两个新生儿确实是抱错了。

    那亲缘鉴定结果显示,温凡和花柒没有亲缘关系,就只能是检验标本出了问题。

    傅九思抬眸,从后视镜看着莫迟。

    恰好,莫迟也在看他。

    两人目光相撞,莫迟立刻垂眸,一副心虚躲闪的样子。

    这一刻,傅九思确定了,这孙子确实拿了假头发来糊弄他。

    不过,幸好莫迟没有真的拿到温凡的头发。

    在做这个亲缘鉴定之前,他也不知道26年前那晚的惊险故事。

    本以为,亲缘关系成立,花柒会多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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