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谨慎法?”池茵就问了。
她倒想看看这个徐卫明还能憋出什么屁来。
徐卫明看着池茵,心里恼火又憋屈的,他在锦书坊蛰伏了这么多天,跟这些考生好不容易才打成了一片,很快的就能按照王爷计划的那样让这些考生按照他们布局一步一步走下去。
可就因为这两人的出现,把他所有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还有这个周小义,他实在不明白,周小义这一个卖盗印书籍的小贩,今天无端端的在这儿发什么疯,还掺和起他们的事来,这几个人真是硬生生的坏了他的好事。
“这事怎么不得谨慎,科举舞弊可不是小事,你们要告官,至少得拿出一些证据来吧?”徐卫明朝郑士鸣看了过去:“就拿仕鸣兄你的事来说,你说考官替换了你的考卷,这事如今如何能证明呢?
还有上次大考,你被人查出夹带小抄,考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说你是被冤枉的,这又如何能证明呢?
总不能你说自己才华过人,不可能落榜的,就凭你这么一番话,能给礼部那帮人给定罪了吧?哪有这么简单。”
郑乐山这会儿本来还挺激动的,哪知道这徐卫明直接一盆冷水给他浇了下来,整个人都凉透了。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郑乐山急了:“你意思是,我们这连告官都不行了是吧?那怎么样,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明知道这些狗官把控着整个科举,明知道这里面有那么多的黑暗和不公,我们就什么都不做?
你刚才还在那儿指责说我不管仕鸣兄的事呢,现在你又说我们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
“我不是要阻止你们,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得先找到证据,不然告什么?”徐卫明说。
“我们还要自己找证据?”郑乐山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卫明:“这事还得我们来做,那衙门里那些吃皇粮的干什么……”
赫连川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郑乐山的话:“找证据,那是官府的事,你们操心什么!”
“对啊,你这人有病吧,官府办案的,让我们自己找证据?”池茵听着都想骂人:“这查案不是官府的事吗?还要我们自己去查?那要官府那些人干嘛?是不是找到证据了,还要我们自己去抓贼啊?
他们什么事都不用做,就待在衙门里等着我们自己把犯人抓去得了?这皇粮真那么好吃啊,什么事都不用做,证据和犯人就会自己送上门了?”
赫连川瞥了徐卫明一眼,转而对郑士鸣、郑乐山等人道:“证据的事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你们只需要到监查司院击鼓鸣冤,把你们要告之事说明,之后要怎么做,那就是监查司院的事了。
需要什么证据,他们自然会去找,不用你们管,你们只需要把你们知道的事告诉调查这起案件的司员就可以了。”
徐卫明冷笑:“你说得倒是简单……”
“当然不简单了,只不过,我相信监查司院的办事能力。”赫连川说。
“这我也信!”周小义马上附和道:“据我所知啊,当初那个告昭阳长公主的那人,不也就这样,什么证据也没有啊,就一张状纸递上去,监查司院还不是接了,嘿嘿,要我说,这科举舞弊案,真得让监查司院去查,别人可真就办不了。
这监查司院有监察百官的职责,而且只听命于当朝君王,还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他们要去查的案子,谁敢阻拦啊,除非皇帝发话了,不然别说是长公主啊,就算是太后也一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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