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茵满脸不解:“徐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徐卫明冷冷地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池茵反问道:“难道徐公子你觉得有更好的办法?若是这样,不妨说出来听听。”

    徐卫明哼了声:“想从我这里套话吗?这倒真是你们这些官府的人会用的手段,不过……倒真是挺意外的,想不到你们二位竟然会是监查司院的人,在下是眼拙了,有眼不识泰山。

    只不过在我徐某看来,你们监查司院和六部那些官员也没多大的区别,场面话说得好听罢了,真涉及你们自身利益,还不是一样明哲保身。”

    池茵打量了徐卫明一番:“那可就更奇怪了,徐公子,你这一边在替郑士鸣打抱不平,说要替郑公子他讨回公道,一边又在嫌弃我们这些执法的司员。

    我倒是不明白,那在徐公子看来,这全天下的官员可都是没有一个是你信得过了是吧?

    若是这样的话,这郑公子他们要如何替自己伸冤,怎么能给自己讨回这个公道呢?这所有的官员可都不可信,没有人能替郑公子伸冤了是吧?”

    徐卫明没理会池茵,而是直接问郑士鸣:“郑兄,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衙门是什么地方,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就算他们是监查司院的人,又怎么知道他们跟礼部那些狗官没有勾结呢?

    进到监查司院里,他们有得是办法让你们招供……”

    “徐卫明,你若是不放心,跟着一块儿去不就好了吗?”池茵说。

    徐卫明冷笑:“以为我会信你们说的话吗?”

    他说着,又问郑士鸣等人:“郑兄,李兄,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监查司院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难保他们不会是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池茵突然就问了这么一句。

    徐卫明愣了下:“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听不懂吗?”池茵把徐卫明刚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并质问道:“我是不知道徐公子你为何对我们监查司院有这么大的敌意,似乎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阻止着不想让郑公子他们去监查司院告状吧,为什么?

    刚才我们提议说让郑公子到监查司院递状纸的时候,你就在那儿百般阻扰的,说什么没证据,监查司院不会受理,让郑公子他们不要去浪费时间。

    如今我们监查司院都决定接手调查这起案件了,你又找了其他的说法,说什么朝廷官员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甚至不让他们去监查司院告状伸冤。

    那么按你的意思,就是这事就这么算了是吗?反正天下乌鸦一般黑,去那儿告都没用了?那你之前怎么还让郑乐山去闹事呢?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郑士鸣等人本来也没太多想,以为徐卫明不过是在担心他们,可如今听池茵这么一说,再仔细想想,就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于是看着徐卫明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猜疑。

    徐卫明脸色骤然大变:“我不过是好意提醒,你们若是不听便算了,别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再来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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