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墙的墙面要用特别细腻的泥抹到土砖墙上
不管和细泥还是抹平墙面对现在的沈屿之来说都不是问题
泡石灰水的地方也得有人看着。
除了温泉附近,水会结冰。
时不时就得加加温。
泡透后的木头放进之前沈清棠烧石灰的窑洞里,进行熏烤。
熏烤这天,李氏负责烧火和给沈屿之打下手抹墙面。
沈清棠和沈清柯兄妹俩进城。
这一忙活就是十来天,除了沈清棠做的一堆肥皂、香皂还有从小溪里捕捞到的鱼。
这么多天又攒了不少鱼。
大鱼继续留着养到过年去卖给有钱人家。
不值钱的小鱼用木桶装到平板车上,拉去集市上卖。
大鱼八九十文一斤,小鱼只有大鱼三分之一的价格。
还有些不值钱的小鱼。
沈清棠和沈清柯,推着板车卡着开城门的时间,出谷。
这样等他们到城门口,正好错过排队的高峰期。
路过县衙时,沈清棠喊住沈清柯。
“二哥,等一下。”说着,沈清棠从沈清柯给她做的小木箱里拿出一块红色的香皂和一块白色的肥皂递给沈清柯。
沈清柯一脸莫名其妙,“给我这些做什么?”
“香皂你给县令送去。说我自己做的给他夫人拿来玩玩。再拿几块小肥皂给其他的县尉、主簿什么的,谢谢他们对咱们的照顾。
另外拿一筐小鱼让衙役们分一分。”
沈清柯明白过来沈清棠的意思。
跟之前去集市上卖山货不一样,那是临时买卖,碰见巡街的衙役背起包袱跑就行。
现在卖香皂和肥皂恐怕要天天在内城打转。
时不时就得碰上这些差爷,算是提前示好。
“既然是你做生意,你也跟着进去吧!总归得混个脸熟。”沈清柯把香皂和肥皂又还给沈清棠。
沈清棠怔了下,笑着点点头。
她让沈清柯进,就是为了让沈清柯去衙门里混个脸熟,以后方便。
自己不去是因为北川虽然不限制女人出门做生意,但是终归跳不出男尊女卑、士农工商的潜规则。
沈清柯明白沈清棠的意思,却不想让她委屈。
县衙还没开门,门口排了两列长队。
毕竟流放到北川的又不只有沈家,每隔天就会来一批流放的人。
像一个月前的沈家一样,来排队领工具借钱。
沈清柯见状,搬着装鱼的筐就要往后门走,“咱们去后门,这里人多。”
人多眼杂。
沈清棠抓住沈清柯的胳膊,拦下他,“不,咱们就走正门!人多更好。”
沈清柯闻言回头小声对沈清棠道:“送礼这事,一般都是瞒着人的。”
哪能大张旗鼓、众目睽睽之下就送?
“瞒不瞒人需要看送什么礼。咱们送的礼物最贵的就是香皂,目前就北川来说应该还有市无价。再说还都是我自己做的。鱼是溪水里捕的,既不名贵也远算不上行贿。”
沈清棠往身后的人群看了眼,朝沈清柯俏皮地眨了眨眼,“所以,这礼就要当众送、大张旗鼓的送!”
沈清柯略一思索,明白了沈清棠的用意,神情略复杂地感慨道:“你若是男儿,祖父应当会很高兴。”
祖父说他是小辈里的佼佼者,为人处世一道别说能赛过大伯,就连经商的二伯也不如他。
可自打流放到北川,确切地说自打沈清棠自缢未遂之后,她就像换了个人。
博学杂技还说是以前奶娘教的,这为人处世他都自愧佛如,肯定不是奶娘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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