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和沈屿之摇头,表示不知道。
沈清柯犹豫了下开口:“可能是爹捡的那根烟花惹的祸。”
沈屿之“啊?”了声,一脸诧异,“不能吧?那玩意嗖一下就没了,烟花不大也不响。”
“这种烟花一般会被用作传递信号,求救、报位置或者其他。”
沈屿之:“……”
一脸懊恼:“怪我手贱!”
李素问忙安慰他:“我们也有错,要是同意你买烟花说不定就没这些麻烦了。”
沈清棠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何况爹爹也没做错什么。当下,解决麻烦更重要。”
沈清柯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定不能再把他带回家!”
一家四口他受迫害最深。
沈清棠四人光明正大议论如何把人丢出去。
他们发现只要不去触犯男人的“底线”,骂他他也无所谓,除非口水溅到他脸上。
而且男子也没随他们一起,他嫌地上脏,用轻功在树上飘。
不远不近地跟着板车。
到城门口他才落地,跟在沈清棠旁边。
沈清棠莫名想起了家里养的小鸡、小鸭。
它们都是第一眼看见她,总喜欢跟在她身边,难道这丫也把她当妈了?
沈清棠一家进城也不仅仅是为了扔人,还是来卖香皂和肥皂的。
本来一家四口商量的是还像上一次一样四口人分两组,一组去沿街叫卖,一组在集市上蹲点。
到内城的路上,沈清棠发现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会看他们。
他们不是头一次进城,这些目光显然不是冲着他们,而是冲着身边的男人。
沈清棠灵机一动,有了新的想法,提出她跟沈清柯在集市上摆摊,让沈屿之和李素问去沿街叫卖。
自从分家,家里的重大决定都是沈清棠做的,更何况只是换一换卖肥皂的方式,全家都没有意见。
只有沈清柯注意到沈清棠用算计的目光打量男人,警告她:“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别惹火上身!”
“就算送,也得出城前送。他在我们家折腾了一天,给他用的药材吃的食物哪样不是钱?找他帮个小忙怎么了?”
沈清柯点头。
确实应该。
一进内城,李素问和沈屿之推着板车去富贵人家集中的后巷叫卖。
沈清柯和沈清棠找了个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就地摆摊。
沈清柯生火烧水,沈清棠打开木箱,拿出一部分香皂和肥皂合上木箱的盖子摆在上方,开始叫卖。
“家里衣服洗不干净的看过来!”
“头脸出油的看过来!”
“脸上容易长痘,干脸的也看过来!”
“……”
别致的开场白,很快吸引了一大群人围过来。
“姑娘,衣服洗不干净怎么办?”
“头发出油你能治?”
“……”
沈清棠听见嘈杂的问询声,左眼狂跳,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直到余光看见身边的男人。
心里咯噔一下:把这祖宗忘了!
只见男人微微皱眉,明显不高兴。
沈清棠来不及多想一把抱住男人准备抬起的胳膊,“不能扔,扔出去就没有钱买肉买衣服。你还想不想吃肉买新衣服?”
男人僵了瞬,显然,比起嘈杂的声音他更不能接受沈清棠如此亲昵的肢体动作,下意识又要抬手。
沈清棠咬牙闭上眼,扔她总比惊吓到大家好。
男人垂眸,扔沈清棠的动作在瞥见她鼓起的肚子时又顿住,最终只是轻轻动了下小臂。
沈清棠被迫放手,防备地看向男人。
男人脸色还是不好。
沈清棠见状忙从袖口处掏出两小团棉花递给男人,讨好道:“塞上耳朵就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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